“唉,秦國公太高看我這晚輩了……”
“什麼晚輩,咱們以后就是忘年交,不是兄弟,勝似兄弟……”
“?”
夜驚堂可受不起這待遇,不然太后娘娘非打他,當下連忙擺手:
“當不起當不起……”
秦相如本來至少要氣小半年,被夜驚堂扶了一把,心里是真感激,硬生生從紅雁樓送到庭院外才駐足,如果不是膝下沒有待嫁的閨女,恐怕當場就得接親家把閨女往夜驚堂屋里送了,臨走時還抱怨盡生兒子不中用,關鍵時候沒一個指望的上。
夜驚堂在庭院外目送一行人離去后,才轉身走進了主院。
因為天色漸晚,梵姑娘落腳的房間已經熄燈,夜驚堂估摸門都拴著,以免他喝了點酒晚上又摸進屋。
被防賊一樣防著,夜驚堂確實有點冤枉,但上次不小心奪了人家初吻,還不小心看過奶奶抱著睡了一天,解釋自己不是故意的著實牽強,夜驚堂見此也只能心中暗嘆一聲,默默走向自己房間。
大魏女帝一直跟在后面裝侍女,等四下無人之后,才恢復了霸氣不失閑散的姿態,慢條斯理并肩而行,手指摩挲夜驚堂腰間的刀柄:
“夜公子倒是深藏不露,藏拙逗弄我這文采平平的小女子,有意思嗎?”
夜驚堂連忙把刀按住,眼神有點無奈:
“剛不都說了嗎,對對子不算難,只要看的書多,腦子轉的快些很容易想出來。我也沒藏拙,以前你問我那些,我不也對上來了……”
大魏女帝微微瞇眼:“意思是我出的上聯太簡單,逼不出你的真本事?”
夜驚堂確實有這感覺,但點頭肯定挨打,當下搖頭道:“怎麼會。
當時我還沒認真學,最近半個月養傷整天琢磨這些,有點長進是必然……”
大魏女帝見夜驚堂滿眼都是求生欲,也不多說了,待走房間里后,似乎是衣服太多有點熱,略微勾開領子,還用手往里扇了扇風。
夜驚堂并肩行走,因為個子比鈺虎高一點,余光自然瞧見了脖頸的白皙。
略微轉眼,就發現衣領里面深不見底,白皙鎖骨下就是弧度完美的半球,峰谷間還藏著塊紅繩穿起的玉佩,玉佩不算小,但在規模不俗的白團承托下,還真有像個吊墜……
?!
夜驚堂活生生憋了半個月,還天天吃大補藥,雖然想心如止水,但身體反應很老實,明顯能感覺到氣血上涌,呼吸都凝了下。
大魏女帝扇了幾下風,發現夜驚堂氣息出現變化,低頭看了眼,又迅速把衣領摁住:
“你看什麼?”
夜驚堂迅速把眼睛轉開,做出觀察周邊的模樣,想了想道:
“都入冬了,鈺虎姑娘還熱不成?”
大魏女帝肯定不熱,只是非常驚艷夜驚堂在懷雁樓的表現,言而有信罷了。
她走進里屋,隨意開口道:
“在云州習慣了,這邊是有點熱,我換件衣裳。”
說罷打開衣柜,慢條斯理解開裙子的腰帶。
“……”
夜驚堂就站在隔斷處,看了看半點不把他當外人的鈺虎姑娘,稍顯遲疑:
“那我出去?”
不然呢?
大魏女帝可能也不是第一次在夜驚堂面前脫光光了,儀態頗為自然,腰帶解開后,撩開上衣,露出白皙香肩,柔柔回眸,先打量夜驚堂的容貌身材,又望了望里側的床榻,開口道:
“伱想留下來侍寢也可以,自己過去躺著吧。”
“??”
夜驚堂又不是逆來順受的夜貴妃,哪有自己過去躺著等臨幸的道理?他心底知道虎妞妞在逗他,也沒當真,出去把門關上,在窗口囑咐道:
“你可別一個人往城里跑,武藝再高也得明白‘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想出去和我說一聲,我陪你出門。”
大魏女帝丟開外裙,就穿著紅色薄紗肚兜,隨意挑選著裙子,對此回應:
“我現在就想出去,你可有時間?”
“現在天色都這麼晚了……要不明天?”
“哼~”
大魏女帝知道夜驚堂是龍精虎猛的男兒家,小別勝新婚,晚上肯定是想去見裴家三小姐,當下也沒打攪他好事,只是道:
“去吧,我給你留著門,想侍寢隨時過來。”
“唉……”
……
——
江州城西側。
掛著裴家旗號的商船,在港口停泊,從京城過來的管事,站在碼頭上,監督力夫從船上卸貨。
貨物都是藥坊剛試制的雪湖散,此行目的是聯絡江州各地的大藥商,迅速鋪貨把銷路打出去。
裴湘君過來之前,已經給江州堂送了書信,陳元青常年在江州行走,對本地豪商都熟悉,已經提前聯絡過,在船只抵達后,陳元青便把人接到了家中,而后又相伴前往雁街的一家酒樓,談談生意上的事兒。
而璇璣真人對生意顯然不感興趣,抵達目的地后,便身著一襲白衣,頭戴帷帽扮作游歷江湖的神仙姐姐,在街上閑逛。
折云璃顯然是待不住的性子,眼見一家人都跑來江州,她總不能留在京城天天遛街,為此打著替裴姨算賬掙點零花錢的名號,也跟著跑了過來。
夜色漸深,折云璃扮作做書香小姐,帶著丫鬟萍兒在風景秀美的雁街閑逛,還很貼心的當導游給陸姨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