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帳之間放著兩個枕頭,凝兒睡在外側,四平八穩睡相很是保守,國色傾城的冷艷臉頰沒有任何表情,但眼珠微動,看起來在做夢。
而水水則側躺在里面臉頰上殘留三分酡紅,看起來又喝酒了,被子還撩開了些,露出了修長玉腿,夾著被子在睡覺,能看到曲線渾圓的臀峰,以及蝴蝶結……
兩個女子雖然性格天差地別,一個妖里妖氣,一個恬淡貞烈,但外表氣質上倒是相仿,都是體態纖長、冷艷若仙的清冷美人,區別僅是凝兒的小西瓜稍微大一點,而水水睡夢中仙氣更濃。
夜驚堂仔細打量幾眼,用了不知多大毅力,才壓住躺進去的沖動,半蹲下來,隔著幔帳呼喊:
“凝兒?”
“……”
駱凝正做著些亂七八糟的夢,聽到熟悉的男子聲音,眸子便睜開了,本想挑起幔帳打量,忽然又想起了什麼,眼神化為冷冰冰:
“你來做什麼?”
夜驚堂聽見這口氣,就明白水兒估計暴露了,他含笑道:
“聽說你回來啦,我就過來看看。嗯……剛才薛教主在江邊打架,打的很厲害,我過去幫忙解了個圍……”
“嗯?!”
駱凝正想擺出‘哀莫大于心死’的委屈女俠模樣,聽見這話頓時回神,側身把幔帳挑開,看向只穿著內衫的夜驚堂:
“白錦和誰打架?還需要你解圍?”
夜驚堂只是為了打斷凝兒施法,見凝兒擔憂焦急,便湊到耳邊低聲說了兩句。
駱凝聽見白錦跑去找女皇帝的麻煩,心底自然一驚。
而在背后裝睡的水水,也睜開眼眸,略微撐起上半身,露出繡著酒葫蘆的肚兜,蹙眉道:
“結果如何了?鈺虎出事沒有?”
夜驚堂見兩人都驚了下,連忙抬手示意,柔聲道:
“沒事,我及時趕到攔了下來,都沒受傷。嗯……朝廷其實有招安薛教主的意思,剛才交手,也是想讓薛教主心服口服……”
駱凝顯然沒料到她剛走,白錦就跑去作死,本來還想訓小賊幾句,這時候也被這消息弄的沒心思管了。
聽見白錦沒事,駱凝松了口氣,看了眼渾身濕透的夜驚堂,又看了看眉頭輕蹙的水水,稍作遲疑后,并未說話。
璇璣真人知道凝兒冒雨跑過來,是想和情郎私會,加上她昨天確實被搞怕了,當下倒是很是善解人意,開口道:
“行了,知道了有事明天再說吧。我出去走走,你好好陪陪凝兒。”
說著便想起身。
夜驚堂微微抬手,笑道:“大下雨的,出去走什麼。我過來就是說點事情,也不準備做什麼,你們早點休息吧,我去換身干凈衣裳。”
說著合上了幔帳,轉身往外走。
駱凝和夜驚堂這麼久了,豈能不明白色胚小賊的性子,見夜驚堂怕她不高興,真準備出門不打擾了,終還是開口道:
“你等等。”
夜驚堂腳步一頓,回過頭來。
璇璣真人本來松了口氣,聽見這話不免一愣,轉眼望向凝兒,意思估摸是——你還真想一起?
駱凝并沒有獎勵夜驚堂的意思,但有點想收拾下背地里偷她男人的水水,開口道:
“這麼晚了,還換什麼衣裳,過來躺下。”
“……”
夜驚堂有點受寵若驚,輕咳一聲,轉身回到架子床跟前,準備借坡上凝凝。
駱凝眼見夜驚堂如此自覺,眼神微冷,抬起手兒撐在胸口:
“躺里面去。”
璇璣真人見臉皮薄的凝兒都敢這麼野,她哪怕心里有點慌,表面上還是做出了‘我有什麼不敢干的?’的模樣,往后縮了縮,抬手拍了拍兩人中間的位置:
“嗯哼?”
夜驚堂瞧見此景,著實有點如夢似幻之感,怕言多必失,便不言不語,翻過去躺在了中間抬起胳膊想一手一個。
可惜,駱凝直接把夜驚堂的手按住了:
“你再亂動試試?”
“呃……”
夜驚堂眨了眨眼睛,放下胳膊躺好。
璇璣真人躺在旁邊,臉頰其實也有點紅,手兒撐著側臉上下打量,疑惑道:
“凝兒,你都讓他上來了,又不讓他動,這不為難他嗎。”
駱凝可沒有為難人的意思,翻身抓住璇璣真人的手腕,往過一拉就把璇璣真人拉的趴在了夜驚堂胸口,嚴肅:
“夜驚堂身體有問題,火氣重,需要時常調理。你自己跑進門,就得守為妻之道,別還端著世外仙子的架勢捏捏扭扭。開始吧,我教你怎麼給他調理身體,你起來,坐腰上。”
駱凝口氣很認真,把三娘以前訓她的話,對著水兒重復了一遍,本意是想為難水兒,讓她自己動,給她點苦頭嘗嘗。
但哪怕相識多年,駱凝還是小看了水水的道行。
璇璣真人看了夜驚堂不少帶小人畫的雜書,自然知道凝兒意思,心底有為難之處,但臉上卻面不改色,還露出了一抹饒有興致的笑意。
璇璣真人抬起修長左腿,跨坐了夜驚堂腰腹,不等凝兒兇巴巴指揮,就雙手撐住枕頭兩側,微微附身,用繡著酒葫蘆的肚兜,自下往上順著肋下蹭到胸口,紅唇還順勢在夜驚堂耳邊吹了下:
“呼~”
嘶——!
夜驚堂活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這陣仗,耳垂被呵氣如蘭吹拂,如同中了狐妖魅惑之術,整個人直接僵直了,望著戰五渣水水,表情都變成了被妖女調戲的無措少俠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