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驚堂說話間,還低頭吹了吹發紅的白皙腳尖:
“呼~”
?
酥麻觸感傳來,梵青禾身體一縮,裸足微弓扭了扭:
“又不是燙傷,你吹什麼?你……唉……”
雖然心頭十分窘迫,但瞧見夜驚堂認真幫忙的模樣,她也不好再怪罪,只是咬著下唇任由他折騰。
夜驚堂把藥涂抹均勻,眼看著紅痕緩緩消散,才松了口氣,抬眼正想看看腿上其他地方有沒有濺到,就發現……
梵青禾單手撐地坐著,右腿抬起送到夜驚堂手中,右手則抓住裙子護在胸口,自己視角看不到什麼異樣。
而夜驚堂蹲在正面,腿抬起來,裙子肯定架起了個空洞。
斜裙起不到半點遮羞作用,順著腿一路往上,可見鼓鼓的雪丘,藏著一線粉……
夜驚堂眼神明顯頓了下,迅速偏開,又鬼使神差挪回來,然后又強行偏開。
梵青禾默默注意著夜驚堂關切的神色,發現那雙很俊的眸子,忽然愣了下,然后又開始來回忽閃,低頭看了看,而后便猛然反應過來,把腿抽回抱住膝蓋:
“你……”
可能是這段日子吃的虧太多,也不好說夜驚堂重話,窘迫羞急之下,硬是紅唇一癟雙眸晶瑩,給憋出眼淚了。
夜驚堂有些尷尬,眼見梵姑娘過于激動,都說不話來了,連忙抬手:
“別哭別哭……”
“嗚……”
可能是太羞恥委屈,這眼淚一出來,就根本憋不住了。
梵青禾把漲紅臉頰埋進膝蓋,雪白肩頭微微抽動,哽咽道:
“我……我招惹你了不成?……嗚……這都第幾次了……”
夜驚堂基本沒見過姑娘哭,此時也有點慌,挪到跟前想輕撫后背,結果一摸全是肉肉,又觸電似的縮回去:
“是我唐突,確實是不小心……”
“不小心又如何?”
梵青禾抬起漲紅臉頰:“我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你三番四次不小心……你讓我自認倒霉不成?”
“怎麼會……”
“那你說怎麼辦?”
“我……”
夜驚堂張了張嘴,覺得再不男人點,就是不負責了,略微斟酌,試探性湊近些許。
?!
梵青禾瞧見夜驚堂臉頰靠近,梨花帶雨的表情一呆,忽然清醒了幾分,往后一縮:
“你做什麼?我可是你……你……”
夜驚堂動作一頓,順勢幫忙捋了捋耳邊的頭發:
“幫梵姨整理下頭發……要不你說怎麼辦?錯在我,說什麼我都認。”
“……”
梵青禾抽泣了兩下,呼吸稍顯急促,想說什麼,但她不讓夜驚堂負責,又不好收拾夜驚堂,還能說什麼?
紅唇囁嚅幾下后,梵青禾咬牙站起身來,把同時起身的夜驚堂往門口推:
“你回去老實睡覺,再冒冒失失往屋里跑,我給你下蠱你信不信?”
夜驚堂微微抬手:“明白,我以后不到萬不得已,肯定不往屋里闖。你別哭了我這就回屋。”
梵青禾咬著下唇也不說話,把夜驚堂推出門后,連忙把門關好,靠在門上想理清思緒。
結果低頭又看見了沒臉見人的打扮,無地自容涌上心頭,連忙跑回了床鋪,用被子把自己捂了個嚴嚴實實。
夜驚堂站在門口,也不好再多說廢話,側耳傾聽,確定梵青禾沒想不開后,才揉了把臉,回到了自己屋里……
———
本來九千字,刪了八百廢話。
晚上才起床,肯定沒了,明天還是盡力早點更or2。
===第十五章 好劍===
日出霧散,人來人往,時間轉眼到了中午。
夜驚堂換上了江湖裝束,頭戴斗笠從客棧馬廄里,牽來了大黑馬;熬了鼠鼠一晚上的大白鳥,到現在還沒睡醒,被放在了馬側的行囊里,只露出圓圓的白腦殼,睡得不省人事。
在等待片刻后,客棧里響起腳步聲。
夜驚堂回頭看去,可見換了身便裝的梵青禾,從樓梯上走了下來,頭上待著個帷帽,瞧不見表情,不過看見他后,腦袋明顯低了幾分。
夜驚堂昨天驚鴻一瞥,看到了夾心饅頭,心底其實也好久才平靜下來。知道梵青禾肯定尷尬,他也沒哪壺不開提哪壺,翻身上馬閑談道:
“剛才在街上,還看到了幾個西海諸部的商賈,那邊也到江州來定兵器?”
梵青禾走到跟前,腳尖輕點,側坐在了夜驚堂背后:
“我們那邊缺糧鐵,本來勾陳部還能打造兵器鎧甲,被北梁蠻子占了后,就把礦山作坊全沒收了,想要好兵器,只能到南北兩朝江湖上買……”
夜驚堂輕架馬腹朝著鎮子外行去:
“放心,我就算和西海各部沒關系,也得收拾北梁人,這些問題遲早能解決。”
梵青禾聽見此言,紅唇微動,想了想道:
“你生長在大魏,沒受過西海各部半點恩惠,卻得擔起天瑯王的責任,說起來我們挺虧欠你的……不管其他部怎麼想,我冬冥部肯定不會當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誰說沒受恩惠,梵姑娘不就幫了我這麼多忙……”
“……”
梵青禾本想說應該的,但話到嘴邊話語又頓了下來。畢竟她嘴上說不忘恩負義來報答夜驚堂的恩情,卻因為夜驚堂不小心看了她一下,就滿心糾結想不開,還得夜驚堂來哄她,這不口是心非嗎。
念及此處,梵青禾慢慢壓下了心底的百種情緒,做出平日里的開朗模樣,左右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