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雖然氣血過于旺盛,但他身體健朗,扛得住,等一會應該就沒實了。”
等一會?
東方離人雖然不善醫術,但也不是沒看過俠女淚,她蹙眉道:
“據醫書記載,如果長時間……長時間異常亢奮,會導致肢體受損,他這一路上都這樣,好像半晚上了……”
梵青禾自然知道異常亢奮時間久了,會導致器官壞死,聽見這話也有點摸不準了,偏頭看了下:
“那怎麼辦?”
東方離人坐直些許,看著梵姨娘:
“你是大夫,伱問我怎麼辦?”
“……”
梵青禾覺得也是哈,抿了抿嘴唇,看向女王爺大氣磅礴的玲瓏身段兒,欲言又止。
?
東方離人腦子可不笨,自然明白梵青禾在想什麼。
她哪里好意思當著梵青禾的面,做那種羞死人的事情。
再者,這種事都要本王親自來的話,還要家里多的這雙筷子作甚?
東方離人心頭很是古怪,擺出嚴肅模樣:
“病不忌醫,梵姑娘,你別說你沒辦法。”
“我……”
梵青禾想說“我是他姨”,但都抱著親了,奶奶也見過了,說這些虛的女王爺顯然不信。
女王爺也不是妖女,她再怎麼潑辣,也不可能要求大魏的女王爺做事。
眼見東方離人催促,梵青禾硬著頭皮,低聲道:
“我……我也是未出閣的女子,怎麼幫他?”
東方離人聽見冬冥大王還守身如玉,心里挺意外的。
既如此,那她就更不能出手了,畢竟她都被拉下水了,若是自告奮勇上去,豈不成了偏房姨娘站在岸上看她笑話。
東方離人稍作遲疑,起身來到行囊旁翻了翻,找出了兩張白紙,上面是她這幾天私下里偷偷畫的精修版俠女淚。
東方離人做出女王爺的氣態,把紙張遞給梵青禾:
“那,你照著這個來就行了。”
梵青禾故作鎮定結果紙張打量,卻見上面畫著——雙手捧西瓜,推。
“……?”
梵青禾看到令人面紅耳赤的場面,不知為何,竟然暗暗松了口氣!
畢竟女王爺并不是讓她來真的,只是讓她奶奶幫忙而已……
她瞄了幾眼,不確定道:
“殿下確定光這樣就行了?”
東方離人也不好說自己是過來人,便做出似懂非懂的模樣:
“書上這麼寫的,應該就可以,你試試。”
說著目不轉睛看著。
梵青禾雖然是大夫,但這種事可以病不忌醫,也不能不忌家屬呀。
她抬手摸了下衣襟系帶,又望向好奇寶寶似得女王爺:
“那什麼……”
東方離人見梵姑娘放不開,也打消了旁觀學習的心思,把幔帳放下來:
“我在門口等著,梵姑娘醫完了叫說一聲。”
踏踏踏……
幔帳放下,床榻間便只剩下一雙男女,燭火的昏黃光芒透進來,能看清彼此都是滾燙的臉頰。
這都什麼呀……
梵青禾現在真有點后悔一個頭跑出來了,就算沒把死妖女拉著,也該把三娘拉著不是。
現在就女王爺和她,連個墊背擋刀的人都沒了……
梵青禾也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亂想什麼,臉色漲紅如血,憋了半天后,還是鼓起勇氣壓下雜念,悄悄把衣襟解開。
窸窸窣窣~~
梵青禾穿的本就是黑色夜行衣,非常修身,衣襟解開后,肩頭和裹胸便顯露在了燭光下,團兒豐腴腰肢盈盈一握,沖擊力驚人。
梵青禾雙臂環胸,都不敢看夜驚堂,但還是心中默念:“別怕別怕,又不是來真的,他剛才還摸過,有什麼大不了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好大……”
!
梵青禾不知看到了什麼,眸子瞪大了幾分,輕咬下唇偏過頭去,又拿起紙張仔細看了看招式,而后改為跪坐在被子上,嘗試比劃。
窸窸窣窣~
房間里悄聲無息,門外偷聽的東方離人,也靜悄悄的毫無動靜。
夜驚堂并不是昏迷,只是氣血沸騰沖的頭暈目眩,陷入了假寐狀態,隱隱約約能聽到話語,但完全沒心力回應。
發現要害被人把持住,夜驚堂眉頭便皺了皺,暈乎乎睜開眼眸,往下看去,卻見一個黑裙美人,正抓蛇似得小心翼翼亂來,那雙很透亮的眸子藏著很濃的羞憤和緊張。因為五官很是立體,臉頰在燈火下顯出了明艷交替的倒影,更讓那份明艷氣質加重了幾分。
??
夜驚堂眼神稍微有點恍惚,嘴唇動了動,干裂的嗓子尚未說出話語,就見梵姑娘露出‘長痛不如短痛’的決然,想把裹胸拉掉。他話語下意識止住,眼睛也睜開了幾分,但馬上又發現梵姑娘慫了,轉而想用從裹挾
?
夜驚堂本來分不清是不是在做夢,但奇怪觸感傳來后,他還是清醒了幾分,意識到眼前看到的是真的,喉嚨里若有若無發出一聲:
“誒……”
“呀~!”
梵青禾本就提心吊膽,聽見聲音差點沒嚇死,連忙坐直身體,擺出了德高望重女大夫的模樣,想想又雙臂環胸,語無倫次道:
“我……那什麼……“
“呼……”
夜驚堂想說兩句,但嗓子燒的和刀攪一樣,不好大聲,便微微勾指,示意青禾過來。
梵青禾被夜驚堂抓現行,想死的心都有了,暗暗思索著該怎麼解釋,見夜驚堂有話要說,她還是故作鎮定,湊到了跟前,耳朵面向夜驚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