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子公公是?”
中年官差尚未回應,賈勝子就連忙從外面跑了進來,一路給幾人點頭哈腰,然后解釋道:
“燕都十二侍之首的子良公公,圣上身邊的紅人,咱們這是撞大運了。快謝恩……”
許天應聽到被梁帝麾下的鷹犬招了,心底有點震驚,身為暗樁,哪里敢往燕京跑。
但夜大閻王讓他們收工的命令還沒下來,現在私自跑回大魏,肯定沒法交差,見賈勝子催促,也只能躬身答謝,然后詢問道:
“我等以后去宮里當差?”
為首的官差,身份和暗衛的小統領差不多,正兒八經的天子爪牙,對這群江湖游勇也不怎麼客氣,聞言回應道:
“太監才能在宮里當差,你們過去是給宮里的貴人跑腿。想吃皇糧可沒那麼容易,到了燕京先打雜,能力強又懂事,自然能得重用。”
“哦……”
“我看看……你是許天應對吧?你武藝不錯,師父刺殺過女帝,底子干凈可靠,說不定能去國師府當差。對了,曹阿寧是誰?”
曹阿寧還有點蒙圈,聞言連忙上前:
“正是在下。”
為首官差翻了下冊子,意外道:
“你本事不大,事倒是干的挺多,幫鄔王、燕王造過反,劫過黑衙、刺殺過女帝,底子也干凈,就是師承不太好,曹千歲的徒弟,朝廷可不敢亂用。
“不過前些日子,一位公公在天瑯湖出了事,燕都十二侍缺個人,短時間找不得合適的。
“你底子不錯,又是太監,可以隨本官去見下幾位總管公公,要是能獲得青睞,往后可是一步登天。”
曹阿寧其實更想回大魏當小總管,不想冒險深入虎穴,跑去燕京作死。
但這麼好的機會擺在面前,他要是打入燕京皇城,干出了一番大事業,往后的功勞恐怕可以和夜大閻王并肩,師父都得給他提鞋,這機遇十輩子都遇不到一次。
為此曹阿寧稍作遲疑,還是躬身道:
“謝大人賞識。”
“行了,收拾東西出發吧,寅公公在城外等著。寅公公可是大內的三總管,見了面記得機靈點,要不是看王爺忠心耿耿剛烈至極,朝廷哪里會管你們這幫手下跑腿的,這機會尋常江湖人求都求不來……”
“那是自然。”
……
———
作息又變成下午起床了or2
(本章完)
===第二十九章 宿醉===
中午時分上山,一通嬉戲打鬧后,時間不知不覺便到了下午,太陽移動到了天空的最西邊。
山脊的草坪上,夜驚堂單手撐著膝蓋就坐,臉上多了三分酒意,慢條斯理撥著花生,還沒丟進嘴,就被旁邊暈乎乎的水兒,搶過去下了酒。
水兒酒量本來很不錯,但徒弟在跟前,不管抽到啥都選擇喝酒,喝到現在也有點上頭了,臉色化為酡紅,眼神迷離間,不忘繼續搖簽。
青禾臉皮比較薄,起初摸摸親親的,尚能接受,但中途玩的一半,水兒覺得來回就那幾樣,玩著沒意思,又加了幾根下下簽。
比如撩起裙子看腿、貓貓伸懶腰什麼的,甚至還有抱著腦袋幫忙洗臉等。
青禾哪里敢大庭廣眾玩這些,基本上輪到她抽簽就選擇了罰酒,半壇酒下肚,倒是放得開了些,哪怕和夜驚堂啵一下,也能接受了,此時正暈乎乎望著水兒,免得她作弊。
而笨笨酒量并不算好,玩這麼花確實放不開,喝酒的時候居多,現在已經暈頭轉向,枕在了師尊腿上歇息,抬手拿起掉下來的木簽:
“我看抽到什麼了……倒立數到十?怎麼還有這種鬼東西……”
璇璣真人從頭到尾不停杯,確實喝的不少,怕再喝下去,待會直接當著徒弟面亂來,見是不出格的事情,便撐著毯子慢悠悠起身,來了句:“不就是倒立嗎,看好了。”,而后扎下去雙掌撐地,直接穩穩當當倒立在了原地。
這個簽子,本意是考驗酒后平衡性,正常情況下喝多了倒立肯定不穩。
而璇璣真人基本上相當扎實,哪怕喝飄了,倒立這麼簡單的把戲還是沒出錯,身形筆直紋絲不動。
但身體可以不動,裙子不行!
璇璣真人剛倒立起來,繡著梅花瓣的雪色裙擺,就如同瀑布般往下罩住了臉頰,和煦陽光下出現了兩條筆直長腿,以及白色蝴蝶結,連白老虎的輪廓都若隱若現……
東方離人瞧見此景,本來還想來句:“怎麼褲子都不穿?”,但馬上又反應過來,迅速把裙子拉起來些,望向對面同樣愣住了的夜驚堂:
“夜驚堂!”
“哦!”
夜驚堂連忙抬手,偏過頭去,示意不看不看。而旁邊的青禾,則是嗤笑出聲。
璇璣真人也是倒立后,才發現問題所在,又迅速下來,把裙子蓋好,拿起酒杯道:
“罷了,我認罰。”
東方離人把酒杯摁住:“都讓這色胚看了,還喝什麼酒……話說出門在外的,怎麼連褲子都不穿,好歹是長輩……”
璇璣真人臉上火辣辣的,不過有酒意遮掩,也看不出異色,把罰酒喝了后,就倒在了毯子上:
“行了,先歇會吧,再玩該玩出事了。”
東方離人確實喝了不少,此時也沒多說,躺在師尊跟前,輕輕呼了口氣后,便看著天空的流云閉上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