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胸口。”
女帝見此,幾乎騎在兩人身上,用膝蓋壓住薛白錦亂動的雙手,在裹胸夾層里摸索,從里面取出了鳴龍圖,迅速湊到薛白錦眼前:
“快看!”
因為是情急之下,女帝辦事挺糙,取鳴龍圖也沒把裹胸拉好,兩個北半球都快滑出來了。
但抱著上半身的夜驚堂,此時也沒心思欣賞,只是看著薛白錦側臉催促:
“快看快看……”
但讓兩人震驚的是,薛白錦并不是很聽話。
薛白錦明顯還有意識,不然不會見面就跑,被兩人制服后也悶不吭聲。
等鳴龍圖湊到面前,本來死死瞪著女帝的薛白錦,竟然直接閉上了眼睛!
?!
夜驚堂和女帝瞧見此景,自然都懵了。
夜驚堂莫名其妙道:“怎麼回事?鳴龍圖練錯了還能決鳩占鵲巢,不讓宿主看真圖?”
女帝也滿心茫然,畢竟薛白錦這種級別的武夫,只要有自救之心,哪怕完全失去意識,也會本能往活路上走,不可能主動避開。
女帝斟酌了下,想把眼皮掰開讓薛白錦看,結果薛白錦還用力偏頭躲避。
?
女帝拿著鳴龍圖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冷聲道:
“是她自己不想看。”
“啊?”
女帝怒目道:“你想死不成?現在不看待會出事,我們想救你都沒的救。”
夜驚堂稍微琢磨了下,漸漸也明白了大概緣由——肯定是薛白錦拿到浴火圖后,想和他一樣,先自行推演一遍,再看真圖對比,看看錯了多少。
但薛白錦推到一半,發現情況不對,怕在城里發瘋,就獨自跑到了這荒山野嶺閉關,全身心調整氣脈走向,嘗試修改控制身體。
因為還沒完全控制住身體,發現他們倆跑來,才會第一時間選擇逃跑,可惜逃跑失敗了。
至于到現在不肯看真圖,那就更好解釋了。
薛白錦山下無敵多年,天賦在江湖上一騎絕塵,被譽為奉官城的接班人。
鈺虎自行推演五張鳴龍圖,到現在還好端端的。
他推演長青圖,也是無波無瀾沒出任何意外。
她要是推演一張圖,就淪落到被兩人搶救的地步,那不得被鈺虎和他視為‘薛笨笨’,一輩子抬不起頭?
夜驚堂想明白了的來龍去脈,心底直接無語,對著薛白錦的耳朵道:
“你瘋啦?性命攸關的事情你還逞強?”
薛白錦死死閉著眼睛,任由雨水灑在臉頰和胸口上,后腦勺對著夜驚堂,始終一言不發,只是暗暗調理著體內氣血。
女帝推演過鳴龍圖,知道其中風險,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碰上這種不怕死的倔驢。
她見薛白錦硬逞強,便把手放在裹胸之上:
“你看不看?不看我把你衣服撕了,讓他看干凈。”
薛白錦閉著眼睛紋絲不動,似乎全身心入定,根本注意不到外事。
夜驚堂見吼不行,就認真勸導:
“別犟,一千個人推演鳴龍圖,能出現一千種差錯,后遺癥好壞純看運氣,和天賦沒關系;鈺虎天賦那麼好,還不是三天兩頭暈倒,我推演長青圖后,馬上就看了真圖,不然現在指不定出啥毛病……”
女帝本就不是溫溫柔柔的女人,見這婆娘軟硬不吃,如也不再多費口舌,抬手就要把裹胸拉下來警告。
而夜驚堂卻感覺薛白錦氣息在慢慢穩定,制止道:
“她情況好些了,別催。”
說著夜驚堂盡力心平氣和道:
“我們給你護道,也不催你,你自己慢慢推演,但遇到麻煩,千萬別冒險逞強,馬上看圖,別被勝負心左右。今天就算沒推演好,也是我半途跑過來打擾你了,沒人笑話你……”
嘩啦啦~
山嶺上雨勢不小。
女帝騎在兩人身上,看著夜驚堂耐著性子哄倔驢,眼神有點無語。
等了片刻后,女帝紅裙也濕透了,抬手勾了勾貼在臉上的發絲,干脆坐在了薛白錦肚皮上,雙臂環胸道:
“這倔驢哄不動,你也別多費口舌了,想看胸口就低頭看幾眼,這麼關心她,她事后哪狠的下心揍你。”
“唉,我哪有心思看這些。”
“你不看我看,哼~還挺大……”
……
(本章完)
===第三十六章 斗嘴===
沙沙沙~
時間逐漸到了后半夜,雨勢無增無減,峽谷上方的山嶺間死寂無聲,連原本起伏不定的三道呼吸,也隨著時間推移逐漸安靜下來。
夜驚堂躺在被砸出裂痕的石頭上,雙臂依舊環著薛白錦的胳膊,因為其身體燥熱,抱著倒是不冷,但時間一長,隨著情緒逐漸安定下來,身體難免有點難受。
畢竟懷里的冰坨坨,衣服穿的并不多,上半身是白色裹胸,,基本上嚴絲合縫貼在腹部。
如果僅是如此倒也罷了,偏偏鈺虎還坐在薛白錦腰胯處,雙腿分開,大概就是兩人門當戶對的姿勢。
這完全就是在考驗他定力,偏偏他還有軟肋,不大經得住……
因為坐的時間久了有點無趣,鈺虎又把目光移動到了他臉上,見他故作鎮定,就開始使壞了,眼神示意裹胸上方的白皙半圓:
“嗯哼?”
夜驚堂余光其實能看見,但怕起太大反應,被冰坨坨打,還是維持著坐懷不亂的神色,見鈺虎敢故意逗他,便把目光移向了鈺虎身前,略微挑眉,意思估摸是——你怎麼不讓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