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駱凝內心稍微糾結一瞬,便擺出大婦姿態,教訓道:
“身為男子,要一碗水端平,我又不是善妒的女子,新人進了門,我若是不照應,往后家里還不得亂套了?放我下來,我自己去三娘屋里。”
夜驚堂見凝兒不敢和他單挑,也沒強求,把她放在了過道里,低頭在唇上點了下。
駱凝一如既往不情不愿,但還是讓夜驚堂親完了,才推著肩膀讓他趕快過去,獨自跑去了三娘的房間。
太后娘娘和靖王在此過夜,居住的地方自然雅致,不光紅玉在側屋里,秀荷也被安排了過來幫忙伺候,不過此時都已經歇息了,屋子里靜悄悄的。
夜驚堂來到東宅的主屋外,在屋檐下聆聽,發現懷雁睡在里面,便悄然推開門,從外屋的珠簾旁往里看了眼。
里屋之中,妝臺上還放著一盞燈,此時蠟燭見底,但并未熄滅。
而床鋪里側,珠圓玉潤的太后娘娘竟然還沒睡,背對外面側躺在枕頭上,手里拿著本書,借著燭光在全神貫注翻閱,從夜驚堂的角度看去,能依稀瞧見——只見太后娘娘,跪趴于玉榻之上,滿月正對著身后妙人兒……
?
夜驚堂逮住太后娘娘看雜書,眼神自然出現變化,略微琢磨,悄悄摸摸走到了架子床旁邊,俯身湊到太后娘娘肩膀處,仔細打量。
太后娘娘正看到劇情關鍵處,目不轉睛臉色發紅,光線忽然變暗,還以為蠟燭又滅了,本想轉身換根蠟燭,結果這一轉身,就看到一張男子的俊朗臉顏,處于咫尺之外的正上方。
“嗚——?!”
夜驚堂眼見太后娘娘嚇得一抖,想要尖叫,就迅速捂住了紅唇,低聲安慰:
“是我是我……”
太后娘娘一愣,先是驚喜了下,繼而又焦急起來,把手拉開,推夜驚堂肩膀,低聲道:
“你放肆!你……離人睡在隔壁,被發現了怎麼辦?你快出去……”
夜驚堂見太后娘娘如同怕被閨女發現地下戀情似得,眼底有些好笑,把雜書抽過來,放在了妝臺上,低聲道:
“別這麼看書,對眼睛不好。”
太后娘娘練過浴火圖,根本不怕傷眼睛,但這時候哪有心思說這些,只是道:
“本宮知道。你快出去……屋里姑娘那麼多,非得來欺負本宮……”
夜驚堂本來只是進來關心一下,但見太后娘娘不讓他欺負,還真就不樂意了,當下側躺下來靠在跟前,把太后娘娘摟住:
“賊不走空,讓我走,娘娘總得意思意思吧?”
“?”
太后娘娘見夜驚堂鉆被窩了,頓時慫了大半,雙手縮在胸前,也不敢再亂推了,轉而柔聲道:
“你……你先說好,不準得寸進尺,拿了好處就走。”
夜驚堂點了點頭,而后輕抬下巴示意。
太后娘娘本想親一下,但心中又覺得夜驚堂胃口大,光這樣怕是送不走,稍作糾結,還是把暗紅睡裙的衣襟解開,又勾開繡著彩鳳的布料,把夜驚堂手拿過來,放在了團團上面,而后才堵嘴。
窸窸窣窣~
夜驚堂見太后娘娘這麼乖巧,心底著實有點飄,掌心貼著柔膩肌膚,抱了好一會兒,太后娘娘才抬起漲紅臉頰,又把他往外推:
“滿意了吧?”
夜驚堂肯定是滿意了,本想起身離開,不過又想起了今天酒桌上的話題,他小聲詢問:
“今天凝兒問誰是沒毛丫頭,你……”
“?”
太后娘娘眼神有點惱火,可能是怕夜驚堂真誤會她也和小丫頭片子一樣,便暗暗咬牙握著大手,隔著睡裙布料貼在肚子下,小聲道:
“現在滿意了?”
夜驚堂滿眼都是笑意,想得寸進尺都不太好意思了,稍微感覺了下輪廓,便起身把薄被蓋好:
“別躺著鉆被窩看書,該睡的時候還是好好睡,我先走了。”
太后娘娘暗暗松了口氣,連忙把幔帳拉下來,遮的嚴嚴實實。
夜驚堂暗暗搖頭,把燭臺吹滅后,才悄然走出房間,來到了隔壁屋里。
隔壁房間中已經黑燈瞎火,架子床上,笨笨已經就寢,可能是擔憂他久久未歸的事兒,并未褪去衣袍,依舊穿著胖頭龍蟒服,側躺在枕頭上,春被搭在腰間,睫毛微動看起來還在做夢。
夜驚堂來到近前看了看,而后便微微俯身,想把笨笨公主抱起來。
東方離人睡夢中發現身體一輕,便驚醒了過來,蹙眉打量,發現是夜驚堂,便抬手揉了揉眉心:
“怎麼才回來,幾更天了?”
“后半夜了。殿下要不去我那邊睡?”
東方離人剛剛醒來,腦子還有點迷糊,不過聽見這話,就徹底清醒了,雙眸微冷:
“夜驚堂,你又放肆是吧?想侍寢也是本王翻你牌子,哪有你自己來屋里抱本王的道理……”
夜驚堂見笨笨沒拒絕的意思,便悄然出了門,前往宅院后方:
“等傷一好,我就得去北梁了,來回最快也得個把月。這次再帶著殿下,很難照顧周全,確實得分別幾天,我這也是舍不得殿下,才有些冒昧……”
東方離人很想去北梁,但也知道她江湖經驗基本沒有,跟著兵馬過去尚可,跟著夜驚堂確實幫不上忙,當下心底暗暗嘆了聲。
不過能去天瑯湖浪一圈兒,東方離人心底已經很滿足了,對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