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青禾知道北梁江湖烏煙瘴氣,四處都是不講武德的門路,真要躲并非像南朝那麼好找,她詢問道:
“我對江湖比較熟,那五個人什麼特征?”
“從天牝道過來,擅長用毒,曾經殺過陰士成的門人,被下了江湖誅殺令……”
梵青禾聽見這話,稍作回想:
“應該是‘蛇峰五怪’,江湖上的毒藥販子,也干殺人買賣,我以前去鈞天府翻箱倒柜咳……走訪的時候,聽說過,從賣禁藥的江湖商販入手,找這五人應該不難……”
“那行,事情先這麼安排,明天我也去問問城里的暗樁,看那邊有沒有線索。近幾天事情比較多,早點休息養精蓄銳,明天還有好多事情要辦。”
折云璃著急出去辦事,當下就想回屋,不過馬上又皺眉道:
“這麼早我怕是……”
咚咚~
話沒說完,夜驚堂就在背上點了兩下。
折云璃話語戛然而止,身體晃了晃,若有若無頷首:
“驚堂哥和我還真是心有靈犀……”
撲通~
而后就倒在了梵青禾懷里。
梵青禾把云璃抱住,眼神都愣了,蹙眉望向夜驚堂:
“你又把云璃點暈作甚?”
夜驚堂微微攤手:“幫她睡覺,明天好早點起來。”
梵青禾下午就被提醒要洗澡澡,哪里不明白接下來該干誰,眼神有點惱火:
“以后云璃要是知道了實情,還不得數落死我這當姨的?你真是……你今晚好好睡覺,說什麼我也不會遷就你。”
夜驚堂倒也沒死纏爛打,轉身道:“那我先回房了,明天還有要事,周圍又人多眼雜的,確實不怎麼方便。”說著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
梵青禾眼神有點茫然,不過想到這里是華府,華小姐住的也比較近,夜驚堂不亂來倒也正常,當下并未挽留,把云璃抱到房間里躺好后,便默默回到自己的屋子。
梵青禾當前身份是廚娘,居住的房間自然不能太浮夸,就是一張板床,放著桌椅妝臺等物。
梵青禾坐在床鋪上,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心里其實有點古怪。
畢竟下午夜驚堂提醒她后,她哪怕不樂意,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回來認認真真洗干凈,還輾轉反側,琢磨夜驚堂又厚臉皮的話,該用什麼話術應對,甚至想過抵抗不住,該怎麼遮掩聲息……
結果夜驚堂晚上不來了,那感覺就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白熱血沸騰一場……
要是妖女在就好了,以妖女的德行,肯定把她強拉著胡來,夜驚堂不答應都不行……
啐,我在想什麼呀……
梵青禾感覺自己越來越怪了,倒頭靠在了枕頭上,嘗試閉目掃開雜念。
結果她心還沒靜下來,窗外就閃過一道黑影,繼而房門就悄悄打開了。
吱呀~
?!
梵青禾就知道會如此,睜開眼眸,帶著三分惱火:
“你怎麼又過來了?”
“有點事情,剛忘記說了。”
夜驚堂悄然進屋把門關上,來到不算大的板床上躺下,自然而然摟住媳婦:
“北梁朝廷在練‘夫蒗珠’,好像就是不需要幼年泡藥浴,就能讓人脫胎換骨功力大增,你覺得這事兒有沒有可行性?”
梵青禾被摟在懷里,眼神滿是羞惱,但心底里確實比方才充實了些,想想還是做出深思模樣:
“幼年泡藥浴,是為了讓人從小適應藥性,以免成年后體魄承受不住;跳過這一步應該可行,但藥方肯定就天差地別了……”
“會比天瑯珠厲害,還是差些?”
“天瑯珠目前只有你能用,其他人拿到手也是廢物;而北梁研究的這個,要是老少皆宜誰都能用的話,哪怕藥效一樣,也比天瑯珠厲害百倍,畢竟省去了從小培養的時間,找現成的中上游宗師,就能短時間堆成天人合一的武魁……”
夜驚堂點了點頭,覺得這藥確實有點霸道,還好雪湖花產量有限,不然方子流傳開,八大魁恐怕會擴充為百大魁。
夜驚堂認真思索間,無處安放的手,順勢就滑入衣襟,捻著那什麼輕輕把玩。
啪~
梵青禾輕拍了下咸豬手:
“去青樓喝花酒都不過癮,回來還欺負大夫解饞?”
“我真只喝酒,沒做別的。噓~想事情呢,別說話。”
“……”
梵青禾衣服都開了,再不說話就說不出來了,當下也是滿眼無奈,干脆閉上眸子,眼不見為凈。
結果剛閉沒兩下,夜驚堂又把她抱起來趴在胸口,她略微撐起上半身:
“你還要作甚?”
夜驚堂滿眼消息,低頭瞄了瞄,眼神示意。
梵青禾自然明白意思,蹙眉道:
“你三歲小孩不成?想事情還得含著奶嘴?”
夜驚堂覺得這話挺有意思,摟著腰道:
“也不是,有點累,只是想清醒下腦子罷了。”
梵青禾拿男人毫無辦法最終還是往上了些,抱著夜驚堂的腦袋,埋的嚴嚴實實:
“都怪三娘,把你給慣壞了……清醒沒有?”
“嗚……”
夜驚堂神清氣爽,等到青禾松開溫暖懷抱后,才呼了口氣:
“要是真有這種神藥,到時候給你們也弄一顆,這樣一來,滿門上下全是武魁,那在江湖還不得橫著走……”
梵青禾輕功獨步天下,但嚴重偏科,實戰能被妖女摁在身下讓夜驚堂搗藥,心里已經委屈很久了,但功夫不是一天練成的,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