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梵青禾雙眸微動,湊近了幾分:
“就算真有,數量也不多,還是得以拿方子為主,有方子我就能幫忙煉。而且家里的姑娘,武藝高低可不一樣,妖女都八魁前三了,總不能讓她先吃吧?我覺得該從弱到強來分配。嗯……我是藥師嗎,得先以身試藥確保安全,然后是女王爺、凝兒、云璃、三娘……妖女怕是得排到最后……”
夜驚堂見青禾滿眼都是小算盤,心頭有點好笑:
“八字沒一撇呢,先把情況弄明白再說,若是真有方子,到時候搶回來,你是藥師,肯定由你來安排。”
梵青禾聽見這畫的大餅,心里高興壞了,或許是怕夜驚堂以后在妖女的魅惑下改主意,還知道這時候該獎勵男人,又滾到了夜驚堂胸口:
“夜驚堂,你是不是想要點不一樣的?”
“?”
夜驚堂聽見這話,腦子里正事全無,只剩雜念,看著臉色發紅的青禾:
“也不能說想,那些只是夫妻之間的小趣味罷了,梵姨不樂意,嘶……好好好,我不亂叫。”
梵青禾在家里團戰,學過很多折騰女子的花活,但身為大夫以前完全不敢嘗試。
此時她稍微遲疑了下,起身從衣柜里取出紅色紗衣,躲在被子里偷偷摸摸換上,而后又拿來紅色布料,搭在了房梁上,本來想學著妖女,表演個天外飛仙。
但紅布真搭上去后,梵青禾抬頭看了看瓦頂,有些尷尬:
“這……怎麼和準備上吊似得?”
夜驚堂也覺得這家徒四壁的房間擺設,掛上紅絲帶有點奇怪,但完全不影響,他坐起來,幫忙把絲帶掛好:
“沒事,挺好的,來吧來吧……”
梵青禾還沒玩過,當下雙手纏住絲帶,把曼妙豐腴的身段兒拉起來,腿兒也勾住絲帶,開始凌空轉圈晃來晃去。
夜驚堂靠在床頭上,看著青禾身著紅色薄紗半透小衣,在面前飄蕩,布料下的團兒時近時遠,白皙小凹也若隱若現,感受著實有點飄,還嘟了嘟嘴。
梵青禾倒是明白意思,雖然有點生疏,但平衡性極好,當下又表演了個倒掛金鉤,頭朝下啵了啵,而后繼續開始搖搖晃晃………
———
與此同時,三皇子府。
梁帝育有數子,大部分已經成年,除開皇后嫡出的胖太子可以住在東宮外,余者在十二歲后皆會搬到皇城附近的宗王府居住,不過母妃家里畢竟厲害或者受梁帝喜愛的,也會在城內有自己的宅邸,直至及冠后才會離開京城。
三皇子李崇今年十七歲,文采武藝都頗有建樹,算是眾多皇子中最優秀的一個,待遇自然不一般,被梁帝專門在鐘樓街賜了座大宅,規格堪比王府,民間甚至為此戲稱其為‘二太子’。
雖然品學兼優風評也好,但‘嫡庶之差’便是天壤之別,李崇自幼便知道,父皇給的東西他才能接著,不給就千萬別表露出野心,不然他馬上就會明白帝王之家該有多薄情,為此也從來不敢以‘二太子’的身份自居。
雖然不敢明目張膽的表露出爭奪儲君的野心,但李崇都走到這地步了,說對胖皇兄沒點想法也不可能。
月上枝頭,皇子府后方環境華美的棋社里。
身著明黃袍子的三皇子李崇,在棋榻上正襟危坐,仔細觀察著今天和父皇沒下完的殘棋,以便下次被叫進宮時候好隨機應變;雖然年紀才十七歲,但相貌卻頗為俊朗,用宮人的話說就是長得像梁帝年輕時候,這也是其很受寵愛的緣由。
而棋榻的對面,坐的則是承天府王氏的嫡孫王繼文,李崇的親表哥,也是今日剛剛趕到燕京,準備去國子監繼續讀書。
王繼文的坐姿,顯然就沒有表弟李崇那般正式,斜靠在棋榻上,隨手把玩著件玉雕,輕聲說著:
“放心,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找來的人,相貌比我都俊朗,已經混進了華府當上護衛……”
安排江湖游俠兒勾搭華青芷,從而讓胖太子失去和華家聯姻鞏固地位的主意,是王繼文出的,畢竟王家當年就吃過這悶虧,事后真的有苦說不出。
李崇對于這個‘釜底抽薪’的計策,心底非常贊許,但并不怎麼相信表哥的辦事能力,他聞言抬起眼簾,看了看表哥的大眾臉:
“華青芷的才思,在京城說第二,沒有其他女子敢稱第一,尋常男子可駕馭不住。若是長表哥這模樣……”
“?”
王繼文和華青芷是同學,平時也經常照鏡子,知道自己還沒到風華絕代的地步,他無奈道:
“反正就是好看,討女人喜歡,用動道……”
李崇搖了搖頭:“有這種人,你為什麼不給皇姑送去?”
李崇的姑姑,自然就是當朝長公主,梁帝的妹妹,風評在燕京人盡皆知。
李崇想取代胖太子成為儲君,太后顯然擁有很大話語權,而長公主和太后關系又比較母慈女孝,給長公主送個能說會道的仆人,最后肯定到太后身邊,這可比挖華家墻角干脆多了。
王繼文略微琢磨,覺得也是哈,當下就要起身去聯系,讓潛入華府的護衛收工,改為去滲透長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