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
夜驚堂對此道:“能打到武魁的人,悟性都沒什麼問題,很難步入武圣,是因為天生根骨限制,骨骼肌肉有細微瑕疵,或者氣脈不夠順滑堅韌等等。
“北梁研究的仙丹,就是天瑯珠的仿制品,能讓人破而后立重塑根骨,理論上來講,只要有步入武魁的悟性,吃了丹藥就肯定能入圣,項寒師已經親自試過藥,你要是吃了,步入武圣可以說沒懸念。”
璇璣真人天賦比師兄都高,這點從她整日不務正業,還能打進八魁前三就能看得出來,往后入圣本就是穩的。
不過對于這種可以走捷徑的神丹,璇璣真人還是興趣頗大,攤開手掌道:
“藥呢,我看看。”
夜驚堂稍顯尷尬:“藥就一顆,給鈺虎了,讓她交給王太醫研究仿制,青禾那兒還有不少丹方,應該很快就能弄出來……”
璇璣真人聽見這話,眼底頓時顯出無趣:
“都沒影的東西,你拿出來哄女人?以青禾的性子,就算弄出了仙丹,會第一個給我吃?”
“呃……”
夜驚堂以前就聽青禾說起過這事兒,估計青禾打死都不會給,當下無奈道:
“雪湖花多的是,不夠我再去北梁搶,等藥方弄出來了,咱們家一人一顆……”
璇璣真人微微聳肩,自己拿起酒壺抿了口:
“還以為你獨寵為師,偷偷給為師開小灶,沒想到還是一碗水端平。大家都有份,你單獨和我說這個有什麼用……”
夜驚堂只是沒話找話罷了,當下又把目光放在質地纖柔如云沙的白裙上:
“這裙子真好看,用的什麼料子?”
璇璣真人穿這身兒,就算是專門為夜驚堂準備的,聽見這話,便略微側身,指尖滑過盈盈一握的衣襟,眼神玩味:
“里面的更漂亮,想不想看?”
“不太想。”
“嗯?”
“哦不是,那什麼……”
夜驚堂雙手抱住水兒,臉頰貼在額頭:
“這里是鈺虎的床鋪,要是鈺虎發現,怕是不太好……”
璇璣真人都和二徒弟疊羅漢了,還會怕在大徒弟床鋪上放肆一下,見夜驚堂想看不敢看的樣子,倒也體貼,把領子勾開,自肩頭拉下,露出半邊雪膩香肩和繡著彩鳳的肚兜:
“范九娘的新作,還沒給鈺虎送去過目,就先被為師順來了。這件小衣繡工極為精妙,光線視角不同,上面的圖畫看起來也不一樣……”
說著璇璣真人微微抖胸,只是衣襟波瀾陣陣,而繡在上面的彩鳳,也如同活過來了一般,羽毛似乎在晃動,場景可謂賞心悅目。
媽耶……
夜驚堂都看愣了,下意識想抬手摸摸,又迅速放下,擺出贊許之色:
“確實漂亮,這手藝絕了……”
“……?”
璇璣真人見夜驚堂竟然忍住沒占便宜,心頭挺意外的,握住夜驚堂的手腕詢問:
“你現在是不是……”
“我怎麼可能不行!”
夜驚堂聽見這話,自然不能忍,抬手在肚兜上顛了顛:
“覺得這小衣很特別,怕弄壞罷了。來讓我看看
璇璣真人仔細號脈,發現夜驚堂身體情況正常,只是稍微有點虛,暗暗松了口氣,當下又放下酒葫蘆,翻身跨在了夜驚堂腰間。
嗦嗦~
隨著身形跪著直起,絲滑白裙也隨之落下,露出了點綴粉色牡丹的白玉老虎,但說沒穿吧,腿上還套著兩條白絲長襪,甚至還點綴著花邊……
!!
夜驚堂哪里扛得住這個,身形都從床頭滑下去幾分,借著月光仔細打量白玉老虎:
“畫的真漂亮。”
璇璣真人淡淡哼了聲:“為師花了半個時辰才畫好,只許看不許摸。”
“好。”
“……”
璇璣真人剛拿起酒葫蘆準備來一口,發現夜驚堂真聽話只看不摸,又放了下來:
“現在沒心思便罷了,早點休息吧……誒?”
夜驚堂縱橫南北這麼久,何時在媳婦面前認過慫?送到嘴邊的白玉老虎他都不敢吃,以后還有什麼臉面進屋,當下直接拉住水兒的手腕:
“我氣血不穩,比較猛,怕你吃不消,待會又哭哭啼啼,才有所克制罷了。”
璇璣真人可不覺得夜驚堂現在這狀態,還能把她收拾的哭哭啼啼,見此也不啰嗦,故意挺腰,在夜驚堂眼前顯擺牡丹花:
“是嗎?光說不練可是假把式……”
夜驚堂眼神一沉,直接垂死病中驚坐起,把不知天高地厚的水兒摁住。
璇璣真人見夜驚堂來真的,倒是有點心虛:“你傷勢未愈,別亂來傷了身子。”
“現在知道錯了?晚了!自己湊過來。”
啪~
一聲拍月亮的脆響,在寢殿里響起……
……
——
咚、咚~……
銀月當空,繁星與圓月倒映在湖泊中,又被落下的魚食擊碎,變得波光粼粼。
身著暗紅色裙裝的太后娘娘,斜依在寢殿的后窗處,手里拿著裝有魚食的瓷碗,長時間等待下來,神色已經有點蔫兒了,但卻完全沒有睡意,思念與急切全部浮現在了眼底。
眼前的荷塘月色,雖然美的人心曠神怡,但太后娘娘卻絲毫欣賞不起來,反而有點懷念洪山之巔的大雪,以及戈壁灘上一望無際的荒涼平原。
那時候雖然沒什麼可看的景色,但心中的港灣,卻結結實實把她摟在懷里,她累了就抱著她,渴了便遞給她水,雖然代價是讓他摸一下團團,但你情我愿,她半點不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