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凝沉默片刻后,收斂了心緒,把夜驚堂推倒在毯子上,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容:
“你幫我報仇了,我得報答你。剛才三娘在,我怕她拱火,才不說話,現在你說吧,要我報答你什麼?”
夜驚堂靠在枕頭上,眨了眨眼睛:
“三娘出去了,才敢和我提報答,那我真要了,你確定不會揍我?”
駱凝微微瞇眼,但也沒揍夜驚堂,繼續柔聲道:
“我幫你生個娃兒,行不行?”
“你本來就該給我生娃兒,這可不算報答。”
“?”
駱凝輕輕吸了口氣,沉默片刻后,翻身躺在了一邊,偏頭面向外側,閉上眸子不說話了。
夜驚堂瞧見這熟悉的小模樣,搖頭笑了下,也閉上眼睛,開始壓制體內無處不在的痛感。
“……”
帳篷內安靜了一瞬。
駱凝睫毛動了動發現小賊不翻過來軟磨硬泡,睜開眼眸回頭看了看,又轉過身,在肩膀上輕打了下:
“你別得寸進尺,我讓你抱起來亂來,面向鏡子,行了吧?”
這應該是駱凝體驗過最羞憤欲絕的姿勢,顯然是真下了血本。
但夜驚堂并未答應,閉著眼睛稍顯無奈:
“這是帳篷里面站不直,也沒鏡子,我怎麼抱著亂來?”
“……”
駱凝想想也是,見小賊態度強硬,她在琢磨片刻后,暗暗咬牙,學著水兒騷里騷氣的模樣,湊到夜驚堂耳邊,呵氣如蘭:
“相公~”
“咳……”
夜驚堂一瞬間脖子都酥了,輕咳一聲,睜開眼睛:
“以后一直這麼乖?”
駱凝并未回應,紅唇輕觸耳垂,慢慢磨蹭:
“呼~……嗯~……”?!
夜驚堂哪里扛得住這個,最終還是敗陣,把凝兒挪到身上:
“我確實有點疼,不太想動彈。”
駱凝見此也沒說什麼,騎在腰上坐起來,把青色長裙解開,露出薄紗肚兜,而后便俯下來,團兒在夜驚堂身上慢慢磨蹭,雖然少有的非常主動,但輕咬下唇閉著眸子還是有一點點放不開。
悉悉索索~
夜驚堂抬眼望著凝兒的模樣,眉眼彎彎全是笑意,見凝兒自己握著惡棍調整,忽然抬手扶著后腰,往下一摁。
“嗚~”
駱凝措不及防,直接坐到底了,半天沒喘過氣,緩過來后便羞惱抬手:
“你這小賊……”
“不許生氣啊,江湖兒女,可不能恩將仇報……”
“你……”
駱凝銀牙暗咬,憋了片刻后,最終還是選擇了忍氣吞聲,銀月輕抬慢慢扭轉起落……
——
與此同時,石殿之中。
佘龍等黑衙捕快,在黑色石碑前端正盤坐,雖然內心對‘山上四仙’無比神往,但無奈這仙真不是尋常人修的。
在研究石碑半天后,所有人都出現了‘豬腦過載’之感,甚至有人打起來呼嚕。
裴湘君已經學了鳴龍圖,對石碑自然興趣不大,在洞口瞄了兩眼后,便回到了營地,等著凝兒這不中用的丫頭求救。
而石殿后方的過道里。
東方離人發現研究石碑有點自取其辱,此時已經把方向換成的考古探險,手里拿著天子劍辟邪,在過道里慢慢穿行。
無事可做的華青芷,則被太后娘娘扶著,手里提著個燈籠,小心翼翼跟在東方離人背后,兩人臉上都有點害怕。
可能是覺得三人太膽小,在前面當斥候的鳥鳥,也做出了慫包模樣,慢慢往前摸進,走出一段距離后,忽然停下不動了。
東方離人看不清過道深處的情況,正想詢問,結果卻見鳥鳥忽然“嘰!”的一聲跳起來,足有半人高,而后掉頭就跑!
“啊——”
霎時間,過道里傳出三聲尖叫。
太后娘娘和華青芷本就緊張,措不及防直接抱到了一起,東方離人也是花容失色,連忙退到兩人近前,雙手持劍如臨大敵:
“什……什麼東西?!”
“嘰嘰嘰……”
鳥鳥跑到跟前,張開翅膀比劃,意思是——糟了!忘記吃晚飯了!??
三人雖然不是很通鳥語,但‘吃飯’這種最常見的意思,還是秒懂。
東方離人被嚇的小心肝怦怦跳,見此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但也不好責備‘鳥是鐵飯是鋼’的胖妃,只能哄道:
“好好探路,一會再吃,等回了沙州城,本王賞你三天不封嘴。”
“嘰~!”
鳥鳥這才滿意,又蹦蹦跳跳跑到了前面。
三人一聲尖叫,顯然驚動了在石殿里參悟的黑衙人手。
佘龍怕靖王和太后跑太遠,為安全起見也跟在了后面,在走了良久后,一行人穿過了過道,來到了地宮的中心地帶。
雖然是沒用上的皇陵,但以始帝的歷史地位,地宮規模肯定差不了,除開中心放置棺木的寢殿,周邊還有各種氣派巍峨的建筑,以及數不清的陪葬書簡和金銀銅器。
因為并沒有埋葬什麼人,只是個地宮,眾人倒也不是非常害怕,頗有興致的在附近參觀起來。
鳥鳥暗處視力驚人,在地宮里飛來飛去,忽然發現地宮內部有個房間,與其他墓室不同外面有木門,和其他地方明顯不是一個年代的產物。
“嘰?”
鳥鳥歪頭打量,還在門上敲了敲,看模樣是禮貌詢問——有人嗎?
但這種鬼地方,若真有人住著,怕是能把外面人嚇死。
太后娘娘提著燈籠站在附近,因為不敢開門,便把佘龍叫過來,將門打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