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華青芷一愣,連忙道:
“陛下,我和夜公子……”
“好好下棋,再說這些口是心非的話,朕可罰你了。”
“……”
華青芷張了張嘴,也不敢和女皇帝對著干,當下只能默默繼續放水……
而與此同時,金帳的后方。
駱凝和裴湘君都是家眷,在軍營中沒職位,無事可做也不好到處走動,便都待在梵青禾的帳中。
梵青禾拿到白蓮和蓮子后,作為冬冥部首席煉藥師,肯定得研究藥性,自從夜驚堂離開后,便在軍營里擺開藥爐,嘗試琢磨出幾種新藥。
此時寬大的帳篷中間,放著個藥爐,梵青禾身著紅黃相間的紗裙,打開蓋在觀察火候。
毛茸茸的大鳥鳥,則蹲在肩膀上探頭打量,看模樣是想幫忙嘗嘗味。
后方的桌案旁,駱凝和三娘一站一坐,面前擺著藥碾子等物,幫青禾處理著藥材。
因為夜驚堂對官爵不在意,幾人也是回來后,才知道夜驚堂已經是大魏的異姓王。
夜驚堂是裴家二叔的義子,裴湘君作為本家人,這幾天自然是相當高興,此時柔聲說著:
“驚堂如今可都封王了,你們倆呀,以后可得長點心,別進門最早,最后連個側妃、庶妃都混不上……”
駱凝扶著藥罐認真搗藥,對此輕哼道:
“又想拉我們下水?”
裴湘君確實是這個意思,但嘴上不能明說,只是語重心長道:
“什麼叫拉你們下水?這是為你們好。你們倆再扭捏,當心以后落個老八老九,見了青芷丫頭,都得叫聲華姐姐……”
換做以前,梵青禾聽到這些,要麼是和凝兒站一起,要麼就是不說話。
但今天則不然,梵青禾見兩人又說起這些,把藥爐蓋好,來到跟前坐下,看向不上當的凝兒:
“三娘說的也對。女兒家再漂亮,若是不通風情,遲早也會讓男人失了興致……”
?
駱凝搗藥的動作一頓,發現青禾這胸大臀圓的也叛變了,眼神頓時狐疑起來,偏頭瞄了下她腰后:
“青禾,你偷偷便宜夜驚堂了?”
“……”
梵青禾見凝兒看出馬腳,表情微微一僵,她也不敢承認自己偷偷玩那麼花,只能道:
“你去問妖女,她非要亂來……”
駱凝見青禾承認,雙眸張大幾分,有些難以置信:
“她非要,你就陪著呀?”
“那……那不然呢,我有什麼辦法……”
梵青禾有點說不下去,又起身來到爐子前,做出認真檢查火候的模樣。
三娘聽見青禾水兒都一失足成千古恨了,心里別提多開心,繼續道:
“凝兒,你要是再不合群,以后咱們可就玩不到一塊去了……”
“誰要和你們一起玩?”
“呵~這可由不得你,都下水了你不下,水兒肯定得拉你,你呀,最好還是提前準備下……”
駱凝完全不想聽這些,抱著搗藥罐起身,坐到了別處,擺出了寧死不屈的小模樣。
而帳篷外面,演武場上。
金帳后有專門一塊空地,以供女帝平日里散步或者練武,旁邊還放置著各種兵器。
落日西斜,東方離人身著一襲白色武服,雙手持九尺長棍,擺出槍架子立在場中。
同樣換上武服的太后娘娘,則單腳腳尖踩在棍尖之上,距離地面一人多高,張開胳膊保持平衡,認真感知者腳下木棍傳遞而來的細節。
東方離人隨時可能抽槍或者下壓,太后娘娘如果不能提前察覺躍起,那自然就無處借力落了地,這算是截云縱的入門練法之一。
太后娘娘本身就有輕功底子,這些天苦練下來,已經有了明顯進步,東方離人隨機抽槍,七成都能成功提前騰空。
璇璣真人一如既往的懶散,靠在場地邊緣的躺椅上,手里拿著酒葫蘆,模樣如同看徒弟練功的女師父,觀摩良久后,點頭贊許道:
“懷雁,你小時候要有這一半勤奮,現在也該比離人厲害了。”
“?”
太后娘娘還沒回應,當陪練的東方離人,便已經胖頭龍鼓鼓,轉頭看向逆師,眼神意思估摸是——我從小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武藝不好不該是師尊你的問題?
不過師尊向來如此,東方離人也沒計較,只是望向站在長棍另一頭紋絲不動的太后娘娘:
“以前在宮里,太后都是練著玩玩,怎麼最近這般勤奮?”
太后娘娘努力練輕功,自然是因為怕一個月到了,她沒學會截云縱,被夜驚堂塞尾巴戴鈴鐺。
不過這些事情,太后娘娘可不敢和離人說,只是保持氣息立在棍尖,回應道:
“你不是看了那封回憶錄嗎,燕太后因為不好好學,年芳七十便撒手人寰,有了前車之鑒,本宮自然得好好習武,不然百年之后,你們都成仙了,就本宮埋墳里,多孤單。”
東方離人在地宮中,確實看過《艷后秘史》的結局,正想說七十歲也算壽終正寢了,忽然聽到軍營外側傳來喧嘩聲:
“拜見殿下!”
“唉,免禮,靖王尚在,我哪里敢稱殿下……”
……
東方離人遙遙聽到夜驚堂的聲音,心底自然一喜,當即收棍往出走去,結果走神的太后娘娘,直接就掉了下來,好在被璇璣真人一把接住,飛身去了軍營之外……
——
蹄噠蹄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