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部將帥帶兵進入城中,接管駐防收押戰俘,率先現在的西北軍卒,則在城外舉行起了慶功宴。
夜驚堂獨自回到大營中,雖說從頭到尾打滿了一整場,但以他的武藝,對付尋常軍卒,猶如壯漢拳打幼兒園,很難熱血沸騰起來,心頭只想著趕快打完回來吃飯。
此時再度來到金帳,可見八個各有千秋的美人,都坐在方才的位置上,神色各異。
「嘰嘰……」
鳥鳥都餓懵了,見夜驚堂回來,就連忙抬起翅膀示意,讓夜驚堂趕快過來坐下,菜都快涼了。
夜驚堂吃家宴,自然沒那麼多客套,來到鳥鳥跟前坐下,抬起酒杯招呼:
「來,我先敬大家一杯。」
東方離人雖然心頭有點小惱火,但大魏旗開得勝,拿下了北梁第一城,若開口說情郎不是,未免顯得太不懂事了,當下昂首挺胸道:
「夜愛卿勇奪‘先登之功,此時凱旋,豈能先給我等敬酒。圣上已經許下承諾,那就按圣上說得來吧,從誰開始敬?」
「……」
凝兒三娘青禾,可能是怕被推出來第一個打頭陣,目光都瞄向了水兒。
璇璣真人倒是不介意帶頭,但青芷妹子可在跟前,她太主動,前些日子不就白裝了,當下便瞄向了華青芷。
?!
華青芷本就局促不安,發現所有人目光望過來,頓時慌了:
「我?……夜公子……」
夜驚堂也沒為難青芷的意思,只是端起酒杯:
「知道你不會喝酒,意思下就行了。」
華青芷如蒙大赦,連忙想端杯敬酒。
但女帝說好了要犒賞,豈能言而無信,輕聲道:
「身為帝王,當言出必踐,華姑娘此舉,可是讓朕食言了。
」
「……」
華青芷哪里敢當眾干嘴對嘴喂的事情,但女帝身份擺在這里,她執意對著干,哪怕是有點恃寵而驕了……
眼見女帝都這麼說了,華青芷暗暗咬牙,也只能柔聲道:
「夜公子速戰速決,立下先登奪旗之功,不知多少將士為此保住了性命,此乃大善。既然圣上已經開口,君無戲言,小女子也不能恃寵而驕請圣上收回成命,這杯酒,小女子便代三軍將士敬夜公子了,還望夜公子和諸位姐姐,不要多想。」
這句‘諸位姐姐深得人心,東方離人頷首道:
「沒事,都是自家人,而且都得敬酒,沒人笑話你。夜驚堂,華姑娘腿腳不便,你過去吧。」
夜驚堂見青芷已經準備敬酒了,那自然沒多說,起身繞過水兒背后,來到青芷跟前坐下。
華青芷臉色漲紅,也不敢看周圍人目光,低頭端著酒杯來了句:
「恭喜夜公子旗開得勝。」
說罷紅唇輕啟,把烈酒含在口中,閉著眼睛,臉直接都紅到了脖子,肉眼可見的緊張,和上刑場似的。
夜驚堂見青芷不是非常抵觸,便主動湊過去,含住了紅潤雙唇。
「嗚~……」
華青芷渾身都哆嗦了下,聽到耳邊傳來拍手叫好聲,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喂了一口后,就連忙分開:
「小女子不勝酒力,能不能……」
女帝看出華青芷還沒確認關系,如今已經算豁出去了,如果再玩更大了,肯定接不住,當下善解人意道:
「來人,送華小姐回房歇
息。」
華青芷如蒙大赦,都不敢看夜驚堂和眾人的神色,起身一禮后,便在宮女的攙扶下往外走去。
璇璣真人見此,又偏頭看向埋頭干飯的鳥鳥:
「你去陪著青芷,想吃什麼讓她給你點。」
「嘰!」
鳥鳥早就等的不耐煩了,當即就跑了出去。
隨著還沒進門的華青芷離開金帳,在座的氣氛明顯放松了不少。
夜驚堂回到原位坐下,此時也主動起來,轉眼詢問:
「下一個該誰了?」
敬酒從華青芷開始,那自然就是轉著圈兒來,梵青禾本來坐在華青芷左邊,此時轉眼看向右邊的妖女。
璇璣真人見青禾眼神求助,挑了挑眉毛:
「看我作甚,該你了。」
「你……」
梵青禾見這麼多人等著,也不好和妖女吵嘴,端起酒杯挪到夜驚堂身邊跪坐,說起祝酒詞:
「今日是西海各部雪恥之戰,我身為冬冥部祝宗,當敬你一杯。」
說完含住酒水,等著夜驚堂自己湊過來。
結果發現夜驚堂這破相公,還區別對待,只是眉眼彎彎望著她。
?
梵青禾臉色紅了幾分,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湊過去,吻住夜驚堂的雙唇,結果臀兒就被順手摸了下。
「嗚?!」
梵青禾連忙把手抓住,喂完后就迅速回到了座位上,面紅耳赤。
駱凝坐在青禾對面,選在角落位置,本就是不想當焦點,發現輪到自己這邊了,顯然有點糾結。
但青芷丫頭都被迫上陣了,她再扭捏顯然不合適,想想還是端起酒杯,起身來到夜驚堂跟前坐下,神色微冷:
「這杯酒是為了三軍將士,你若是敢得寸進尺……」
「誒?」
璇璣真人打斷凝兒的話語,調侃道:
「這是敬酒祝賀,犒賞夜驚堂,凝兒你這話可壞氣氛了,先自罰一杯。」
?
駱凝輕輕吸了口氣,但也不好反駁壞水水,便端杯想一飲而盡。
但夜驚堂可是心疼凝兒,哪舍得讓她自己喝,把酒杯接過來,自己含住,湊到了凝兒面前。
「你……?」
駱凝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灌了一口酒,當下抓住夜驚堂的雙手,免得他亂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