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薛白錦即便知道自己余生都會在回味中飽受煎熬,也必須用毅力去割舍心底的渴望。
畢竟她要是沉迷其中,接受了這種修煉之法,豈不就成了夜驚堂的伴侶,這輩子都要陪著做這種事,再也離不開夜驚堂了?
薛白錦心情滿是復雜,但夜驚堂教的東西確實沒問題,效果更是稱得上逆天,為此去責備夜驚堂,顯然就有點胡攪蠻纏不識好人心了。
為此薛白錦沉默片刻后,還是把刀收了起來,輕聲道:
“功法確實沒問題,不過以后你不準這麼練功了,只用教我其他幾張圖就好。”
夜驚堂見冰坨坨口氣變軟了,輕嘆道:
“我其實也是第一次嘗試這練功之法。這地方練功奇快,待一天估摸抵得上外面幾個月。我殺了北云邊,消息肯定傳出去了,項寒師和仲孫錦,很有可能在雪原堵路,功力厚一分,到時候碰上,勝算自然也大一些。不過你覺得不合適的話,我肯定還是自己打坐練功。”
“……”
薛白錦微微蹙眉,聽到這話,倒是想起了當前局勢——云璃她們還在朔風城,雖然仇天合鳥鳥也在,隱匿并不難,但她和夜驚堂肯定得盡快趕回去。
而項寒師發現夜驚堂在雪原,過來堵路的可能性相當大;即便項寒師不來,現在北梁的對手也只剩下項寒師,兩人必有一戰。
項寒師的天賦在神塵和尚之上,已經知道夜驚堂的底蘊有多厚,若不想辦法針對,都對不起‘一呂二項三神塵’的名號。夜驚堂若是出去就遇上,風險顯然比較大。
而且以她的功力,根本幫不上忙,現在有機會不練功,那豈不成了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
薛白錦感覺夜驚堂是在套路她,但偏偏有理有據,讓人根本沒法回絕,稍作斟酌后,還是沉聲道:
“你先教我其他幾張圖,練功的事兒到時候再看。
“離開這座島后,你要把這里的所有事都忘了,若再胡攪蠻纏,你我便不是情分已盡,而是恩斷義絕!”
夜驚堂知道冰坨坨人美心善,到時候肯定會答應,當下也不畫蛇添足多說,坐起身來穿衣裳:
“我去釣魚弄點飯菜,待會去樹頂上教你功法,那里是塊風水寶地……”
夜驚堂其實也沒穿,只是腰間蓋著薄被,此時坐起身穿衣裳,自然是什麼都能看見了。
薛白錦本來心緒復雜,忽然瞧見男人腰下的風景,眼神明顯亂了下,急急偏過頭去,而后又迅速轉身,低頭走向門外。
踏踏~
不過薛白錦懷里抱著袍子遮擋,背后可還是光溜溜的。
夜驚堂見此轉頭打量,可見白皙滿月隨著步伐輕微顫動……
不過剛看一眼,冰坨坨就反應過來,連忙把袍子裹在身上,快步走到了廚房,開始打水清洗。
嘩啦啦~
夜驚堂肯定沒敢笑出聲,等穿上衣服后,就出門走向了沙灘,一頭竄入海水,游泳的同時抓魚。
薛白錦在廚房洗完澡后,穿戴的整整齊齊,在院子里駐足眺望,見夜驚堂在海里撲騰,暗暗搖頭,又環視無人打擾的籬笆園,忽然覺得當前的處境,很像是在世外隱居的江湖夫妻。
不過這念頭一起,薛白錦就連忙掃去了腦后,開始在院子里來回忙活,燒水掃地清理雜草等等。
待忙活片刻后,薛白錦又看到了放在桌上晾著的《俠女孽緣》,幾天時間過去,被海水打濕的書本已經晾干了。
薛白錦眸子微沉,想把雜書塞進灶洞里燒了,但這種不敢收拾夜驚堂,就拿東西撒氣的幼稚舉動,她做出來顯然不符合身份。
為此薛白錦最終還是沒燒掉,見夜驚堂尚未回來,還悄悄打開翻了翻。
結果入目的文字圖畫不堪入目,著實讓她開了眼界。
“這個色胚……”
薛白錦只是看了一眼,就連忙把書合上,丟在了一遍,繼續清掃起房間的里里外外……
===第二十章 驚堂哥!===
時至正午,遮天蔽日的樹冠下冒出了淡淡炊煙。
夜驚堂在廚房中麻利的切魚下鍋,不出片刻籬笆園里就傳出了飯菜香氣。
薛白錦作為女人,本該進去幫忙,但連續體驗魚水之歡,心頭難免有些亂,等收拾完后,便在床榻上手掐子午決端坐,練著夜驚堂傳授的功法。
九鳳朝陽功,雖然夜驚堂練起來事半功倍,但原因是和身體完全契合。
而對于薛白錦來說,九鳳朝陽功和鳴龍圖,都不是根據她量身打造,獨自修煉,和以前練鳴龍圖并沒有太大區別,都是烏龜爬爬,完全察覺不到在精進。
薛白錦已經體驗過昨晚的練功效率,此時自然心浮氣躁,甚至感覺完全在浪費時間,連心如水止入定都有點困難。
薛白錦知道這種浮躁心態不好,但卻沒法去避免,在夜驚堂端著水煮魚進來后,便收了功,起身幫忙擺盤,詢問道:
“我要是摸到了煉氣化神的境界,打坐練功,會不會快點?”
夜驚堂在桌子旁坐下,給冰坨坨盛魚湯:
“煉氣化神不夠,得摸到煉神還虛的門檻,你才能感覺到天地間無處不在的氣,并加以引導,這樣修煉起來才能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