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事情,薛白錦沒法明言,最終也只能道:
“夜驚堂是天驕人杰,傾慕他的姑娘不知有多少。為師是怕你不開竅,扭扭捏捏不敢表露心意,最后求而不得委屈一輩子。”
折云璃對此嘻嘻笑了下:“我又不是三歲小丫頭,終身大事,豈會扭扭捏捏,再者有師父在,我哪里會受半點委屈。
“其實我更操心師父你,師父和陸姨差不多大,還是個悶葫蘆,要是再不考慮終身大事,以后可就真只能出家修道了……”
“?”
薛白錦沒想到云璃反過來對她催婚了,搖頭一嘆:
“為師要的是成為吳太祖那樣的人杰,對男女之事看的淡你考慮自己就好。行了,睡覺吧。”
折云璃不太好意思和師父聊這些話題,當下也沒多說,靠在枕頭上,閉上眸子做出困了的模樣。
薛白錦暗暗嘆了口氣,也躺在跟前,思索當前亂七八糟的處境。
在時間過去很久后,身側呼吸聲逐漸放緩,薛白錦才重新睜開眼眸,偏頭看了看,而后悄然起身往外走去……
——
嘩啦~
島嶼東側,一塊礁巖之上。
夜驚堂面朝大海盤坐,整個人便如同與黑色礁石融為一體,神念卻沿著四海匯聚而來的飛絮,往天地間延伸,甚至能察覺到鳥鳥又去樹林里找松鼠嘮嗑、仇天合在沙灘上研究大烏龜……
在入定不知多久后,海邊響起了鞋子擦過沙灘的輕響:
嚓、嚓……
夜驚堂收回心神,轉眼望向側面,可見身著白袍的冰坨坨沿著海邊緩步走來,袍子隨著海風輕輕飄蕩,勾勒出了一側身體的
曼妙輪廓,神色一如既往冷冷的,眼神深邃,似乎藏著些心事。
踏~
夜驚堂從礁石上躍下:
“坨坨?”
薛白錦一直望著月光下的海面,聽見呼喚,才回過眼眸:
“你叫我什麼?”
夜驚堂來到跟前,認真道:
“薛教主。”
薛白錦輕輕吸了口氣,再度強調道:
“你哄騙我也好、輕薄我也罷,只關乎我個人,我可以不追究你,但我不能愧對云璃和凝兒。從這里離開后,你我都不能再抱有任何想法,這里發生的事情,都必須忘了,你若再敢提半句,我保證你下半輩子都別想再找到我。”
夜驚堂并肩站在跟前,搖頭一嘆:
“你要是不想我,我肯定不會胡攪蠻纏。”
薛白錦不覺得自己出去后,還會想夜驚堂,見此也不再多言,轉而道:
“九鳳朝陽功都快學完了,你盡快教給我。你在這風水寶地也待不了幾天,我答應陪你練功,也不會食言。”
夜驚堂點了點頭,當下抬手摟住了后腰,低頭湊向冷冰冰的臉頰。
啵~
?
薛白錦深吸一口氣,導致衣襟高高鼓起,但最終還是沒說什麼,本著長痛不如短痛的心思,閉上了眸子。
夜驚堂俯身摟著腿彎,把冰坨坨橫抱起來,走到沙灘后方的樹林間,因為知道冰坨坨肯定會過來,草地已經清理出一塊,還鋪著毯子。
夜驚堂在毯子上就坐,把冰坨坨橫著放在懷里抱著,并沒有直接開修,而是詢問道:
“既然離開這座島后,得把所有事情都忘了,那離開之前,咱們能不能坦誠聊聊?”
薛白錦正在嘗試掃開雜念放松身體,聞言睜開眼眸,微微蹙眉:
“你想聊什麼?”
夜驚堂看著遠方的海面:
“我心里肯定有你,不然即便受千刀萬剮之苦,也不會對你做非分之舉。
當時你肯讓我看胸口,我親你你也默認,后來箭在弦上的時候,你也遲疑了沒制止。你心里是不是也有我?”
薛白錦眼神一寒:“沒有。我只是不想讓你受苦,才被迫忍讓,你若再一廂情愿提這些,別怪我不客氣了。”
夜驚堂摟緊幾分,四目相對:
“真沒有?”
“?”
薛白錦感覺夜驚堂這是奪走她的清白還不夠,還想要她的心,當下不在言語,想要起身。
“誒~”
夜驚堂其實早就明白冰坨坨的心意,若是對他沒半點情意,哪里會忍氣吞聲做到這一步,當下也不再多言,轉而把冰坨坨摁在了毯子上:
“好了,我不問了,放松。”
薛白錦咬了咬銀牙,終是壓下了心緒,開始放空身心,適應夜驚堂的觸碰。
窸窸窣窣~
夜驚堂把袍子和裹胸解開,低頭含住紅唇,慢慢往下游移,幫冰坨坨放松。
但薛白錦修煉這麼多次,早就不排斥夜驚堂觸碰了,發現夜驚堂又要從頭到腳親一遍,連忙睜眼:
“我放松了,你直接傳功,別亂親。”
夜驚堂頓做一頓,抬起頭來:
“你這就是在抵觸,怎麼能算放松?”
薛白錦臉頰已經泛紅,不過神色頗為嚴肅:
“即便是道門雙修,也是正常的陰陽相合,你這屬于……屬于離經叛道。”
說著起身拉著夜驚堂的手,把他硬拉倒面前,四目相對:
“就這樣,再有出格之舉,我現在就回去。”
“行,我就這麼教,先放松。”
夜驚堂又湊上去,堵住想要反駁的話語,手則順著腰腹游移,開始引導體內那股氣。
薛白錦這才滿意,閉著眸子放空心神,去追尋那股氣,等到記住所有脈絡后,又開始練功嘗試。
本來薛白錦準備一鼓作氣,今天晚上全學完,這樣就隨時可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