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醫師握住箱子里的靈兵,手背綻起青筋,淡淡道:“薛圣人以為,那個孩童是誰?”
“就是他。”薛青府向蘇云努了努嘴。
董醫師怔了怔,放下靈兵,取來幾根銀針,道:“圣人躺好。”
他通過銀針把藥送入薛青府體內,道:“圣人先回去歇息,你的傷要根除,需要四五天時間,今后每天下午來一趟。對了,圣人應該不會欠我藥錢吧?”
薛青府起身,活動身體,贊道:“真是神醫,這手段非同凡響。董醫師放心,我明日來時帶來藥錢。”說罷,飄然而去。
池小遙把已經燒干的血瓶遞給董醫師,董醫師眼角跳了跳,眼睛又習慣性的瞇了起來,道:“接下仙術?這世間不可能有人能接下仙術,圣人也不行,除非”
蘇云眨眨眼睛,聲音放低,模仿他的聲音:“除非什麼?”
“除非他也會仙術”
董醫師突然醒悟過來,瞪他一眼,揮了揮手,道:“你早點回去!少來摻和此事。”
池小遙連忙道:“先生,師弟這幾日逃課,我去給他補課!”
董醫師揮了揮手。
蘇云和池小遙興奮的往外走,蘇云笑道:“學姐,我得了一匹馬,可快了,颯若流星!你上來,咱們在城里兜兜風,再去昌學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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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你深不可測你知道嗎?===
“我的馬呢?”
藥材鋪前,蘇云一臉迷茫,只見他栓在這里的龍驤不翼而飛,除了龍驤之外,拴馬的燈柱也不見了。
燈柱是被一股極大的力量連根拔起,地底的石墩子都被薅了出來。
這時有人走上前來,道:“蘇士子,你的馬把燈柱帶走了,念在士子是初犯,把燈柱的錢補上便可。”
蘇云黑著臉,摸了摸袖兜,囊中羞澀,他的錢都給了裘水鏡。好在池小遙看出他的窘況,連忙把燈柱錢付了。
龍驤帶著燈柱返回天市垣,蘇云無法帶著學姐兜風,只好與池小遙一起步行回朔方學宮。
路上池小遙跟他講課,柔聲細語,蘇云時不時以性靈翻閱書籍,相互對照,學得飛快,遇到不解之處,池小遙稍加解釋,蘇云便了然于胸。
兩人不知不覺間走到昌學宮,一邊走一邊繼續討論,忽然一輛負山輦在前方停下,左松巖推開車窗,探出頭來,呵呵笑道:“蘇士子,池士子,上車來,我載你們一程!”
蘇云和池小遙連忙上車,左松巖笑瞇瞇道:“池士子先去樓下,我有話與蘇士子說。”
池小遙委屈不已,只得下樓一個人坐著。
蘇云坐在左松巖對面,左松巖微笑道:“聽聞上使與圣人結伴同行,去老無人區查案。不知道這一行,老無人區死了幾個天將或者妖神啊?”
他心中頗為爽快,心道:“以往這位上使捅出簍子,都是我來兜著,差點便讓老瓢把子兜不住,不得不請出十七州一百零八郡的瓢把子助陣,可謂是丟了顏面。而這一次,終于輪到圣人來兜底了!”
他很想看一看朔方圣人薛青府吃癟的樣子。
蘇云小心翼翼,道:“這次去老無人區查案,老無人區的天將和妖神一個沒死。”
左松巖呆了呆,試探道:“是神王死了,還是妖王死了?”
“也都未死,神王受了重傷。”
蘇云遲疑一下,道:“薛圣人差點死掉了。”
“轟隆!”
小樓中傳來劇烈的氣血震蕩,卻是左松巖氣血不穩,體內的氣血浮動了一下。
蘇云也被震得氣血涌動不休,有如浪濤澎湃。他急忙穩住氣血,只見桌子上到處都是細密無比的裂痕,又看了看窗戶,窗戶上也都是致密的裂痕。
“左仆射的修為真渾厚!”蘇云暗贊。
左松巖長長吸氣,終于壓下心神的悸動,詢問道:“朔方圣人陪你一起去查案,差點死了?圣人也兜不住?”
蘇云小心翼翼道:“圣人受了重傷,差點性命不保。我把他送到董醫師那里醫治了,董醫師說要再觀察治療幾天才能痊愈,現在修為應該還剩下一兩成。”
左松巖不由打個冷戰,臉色陰晴不定:“連圣人都差點折損了,蘇士子的威力真不小。你們查的到底是什麼案子?”
蘇云如實相告:“童家老神仙已經來了,與老無人區的神王聯手,暗算我與薛圣人。我拼命相救,請來一些朋友幫忙,這才逃出生天。”
“你救援薛圣人,還請來朋友幫忙?”
左松巖疑惑,試探道:“上使在無人區有朋友?”
蘇云又遲疑一下,點了點頭,老老實實的承認:“仆射,實不相瞞,我在天市垣也有一點點小小的勢力”
左松巖捋了捋胡須,深深看他一眼:“上使,你深不可測你知道嗎?”
蘇云愕然:“仆射何出此言?”
左松巖冷笑道:“朔方圣人薛青府,乃是朔方第一高手,放在朔方全國來看,他的戰力也可以穩穩位列前十!他與你一起出行辦案,他差點死了,現在還身負重傷,而你卻好端端的,屁事沒有。你只是蘊靈境界,他卻是征圣境界,甚至說不定原道境界!你不是深不可測,誰還能配得上這句稱贊?”
蘇云委屈萬分,辯解道:“是我朋友厲害”
左松巖面色凝重道:“童老神仙既然來了,那麼事情便兇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