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中,諸神神圣莊嚴,屹立在云端。
神光落在蘇云的性靈身上,壯大他的性靈,滋潤他的身軀。
瑩瑩心頭大震,急忙向大黃鐘看去,只見那大黃鐘的忽刻度上,一個個圖案烙印紛紛浮現,忽刻度三百六十烙印,很快被填滿!
她向蘇云提出一天時間修成六種筑基功法,原本有為難蘇云的意思在其中,沒想到蘇云居然真的在一天時間內,將這六大功法參悟出來!
“裘水鏡沒有放水,他的資質悟性,的確可以進入天道院了。”
瑩瑩暗贊一聲,心道:“只是挑戰帝平,恐怕還有些不夠。帝平,太可怕了……”
蘇云雇了一輛負山輦,向浣河駛去。
待負山輦來到浣河,蘇云打開車窗向外看去,只見這條浣河堆滿了各種雜物,應該是建城時期丟棄的廢料,甚至還可以看到大戶人家的石獅子之類的東西被丟在這里。
如蘇云所料,河中早就沒有了水。
負山輦沿著河道向上游駛去,一路走來,蘇云尋到了兩三座橋梁,沒有尋到被掛在橋下的龍驤石雕。
待來到圣人居的后方,蘇云看到被吊在橋下的龍驤石雕。
圣人居旁邊有幾戶雜院,其中一戶雜院中走出一個老者,看到車上的蘇云微微一怔。
蘇云面帶笑容,向那老者頷首示意:“原來是周伯。周伯晚上的時候,有沒有聽到異響?”
那老者正是曾經牛車載著圣公子白月樓參加大考的周伯,聞言搖頭,聲音干澀如同鷹梟:“未曾聽到過。”
蘇云稱謝。
周伯轉身離開。
蘇云縱身跳下負山攆,來到橋上,只見燈柱上拴著的韁繩并非是原來的韁繩,不由皺了皺眉頭。
“這韁繩是東陵主人用來拴馬的,被人換了,難道是圣人所為?”
他輕輕搖頭,薛青府薛圣人還不至于搶走東陵主人的馬。
蘇云打量四周,眉頭皺得更緊,龍驤所去的道路,并非是回天市垣的路,顯然那天晚上龍驤連同燈柱一起消失,并非是龍驤拔走燈柱,帶著燈柱回天市垣,而是被人擄走!
蘇云轉過頭來,又看了看圣人居旁邊那幾棟雜院,雜院中,周伯正在忙著劈柴。
蘇云心道:“那天,我拼死救下薛圣人,帶著負傷的圣人趁夜趕到朔方,向董醫師求救。我把圣人放在杏林藥材鋪之后,便打算與小遙學姐一起騎馬兜風,但是出門后龍驤便不見了。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了什麼?”蘇云的靈界中,瑩瑩湊到他性靈的耳邊悄聲問道。
蘇云嚇了一跳,瑩瑩咯咯笑道:“你腦子里想什麼,你的性靈便會替你說出來,所以,這說明了什麼?”
“這說明龍驤被盜,有兩層意思。”
蘇云定了定神,道:“那天晚上我到了杏林藥材鋪時,圣人家的周伯也到了杏林藥材鋪。只有這樣,他才能盜走我的龍……嗯,東陵主人的龍驤。”
瑩瑩想了想,道:“第二層意思呢?”
“他一直跟著我們。”
蘇云面色無比平靜,道:“他從我和薛圣人離開朔方,前往天市垣時,便一直在跟著我們。薛圣人被童老神仙襲擊,被神王埋伏,他也跟著我們。我們逃到無序地帶,被東陵主人所救時,他也跟著我們。”
瑩瑩納悶道:“他既然是薛圣人的仆人,為何見到薛圣人遇險反而沒有出手相救?他應該有這個實力吧?”
蘇云用力,把石化的龍驤從橋下拎了起來,心中默默道:“這正是我也想知道的。”
他解下龍驤套纓上的韁繩,把這石雕放在負山獸背上,向車夫道:“敢問兄長是哪個堂口的瓢把子?”
那車夫一臉憨厚,笑道:“蘇士子,在下是河套堂口的。”
蘇云點了點頭,道:“勞煩瓢把子把這匹馬送到老瓢把子家里,告訴老瓢把子一定要把馬拴好,最好能藏在一座大殿里,用最好的靈器拴在柱子上。切記,切記。”
那車夫點頭,駕車離去。
蘇云目送他遠去,目光閃動,向周伯所在的雜院走去。
瑩瑩連忙道:“蘇云士子,這個人敢偷東陵主人的馬,一定極為危險,最好不要接近!他盜馬,肯定瞞不過薛圣人,薛圣人既然都沒有阻止,可見他們的關系并不簡單!”
蘇云走上前去,只見周伯握住柴刀砍柴的手青筋綻起,隨著蘇云的接近,那手掌上的青筋便綻起的越高,青筋便越粗!
顯然,蘇云的靠近,讓他很不舒服,隨時可能忍不住暴起傷人!
蘇云越來越近,就在周伯似乎要忍不住之時,旁邊的圣人居中傳來咯吱的開門聲,只聽薛青府的聲音傳來,笑道:“原來是蘇士子,你終于舍得來拜訪我了!快過來!”
蘇云腳步折向,向圣人居走去。
他的身后,周伯的手臂已經布滿了血管和青筋,這老者緩緩放松下來,手臂上的血管和青筋也漸漸消失。
===第一百四十九章 圣人的面具===
蘇云跟隨薛青府走入圣人居,圣人居還停留在一百多年前的時代,木質的亭臺樓榭,房間不多,花園長廊不少,相比神仙居來說并不算很大,卻很是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