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再加上他平余燼之亂有功,那就是圣皇的成就,是真正可以被稱作少年圣皇的人!
因此羅綰衣說蘇云是少年圣皇,以此來打動通天閣眾人。
“東西方之爭,為了爭奪閣主施展一些下三濫手段,或許可以被原諒,但是在明知對方是一個少年圣皇,卻還要痛下殺手,那就是萬惡不赦了!”
羅綰衣面色愈發嚴厲,厲聲道:“我西土通天閣,真的要做出這等……”
她口齒開合,卻突然間沒有任何聲音發出。
羅綰衣大聲說話,然而她的嗓子卻仿佛啞了,根本說不出任何話。
羅綰衣惱羞成怒,轉頭看向金頂下的神帝玉道原,只是她在說些什麼,便無人知曉了。
神帝玉道原露出失望之色:“皇帝,你讓我失望了,我還以為你父親死后,你可以在我的輔佐下,吞并各國,振興西土,席卷天下。為帝者,你跟我講什麼禮義廉恥仁義,真是走了舊學的老路,滑天下之大稽!”
羅綰衣咬牙,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看來,別說閣主,你連皇帝都不要做了。”
神帝玉道原悠然道:“回去之后,你便退位讓賢。蒼九華。”
羅綰衣身后,蒼九華站起身來:“弟子在。”
神帝玉道原笑道:“我不會任人唯親,我女兒玉霜云雖然也是通天閣的一員,但我不會認命她為閣主,也不會讓她稱帝。這女孩家家的,總是心慈手軟。蒼九華,從今日起,你便是我西土的通天閣主。待到從天外歸來,皇帝會退位讓賢,你來做大秦皇帝,將來一統西土,吞并各國,席卷元朔,你便是圣皇。”
蒼九華躬身:“遵神帝法旨。”
神帝玉道原微笑道:“那麼,蒼閣主,你以為而今我們該怎麼做?”
蒼九華抬頭,目光落在羅綰衣身上,隨即越過羅綰衣,落在蘇云身上,微笑道:“上次云都金鑾殿外,我想與蘇閣主一戰,卻被蘇閣主羞辱,不愿與我公平一戰。倘若我現在想與蘇閣主公平一戰,不知道閣主……”
蘇云對他視而不見,目光還是落在神帝玉道原身上,微笑道:“你不配。”
蒼九華滿面笑容,依舊一如從前,不卑不亢,不慍不怒,低笑道:“既然我不配,那麼只好得罪了。西土通天閣諸君,一起上,殺了他們。”
他身后,眾人遲疑一下,有些人動了動,見其他人沒有動彈,便也忍住了。
蒼九華目光陰沉下來,從眾人面上逐一掃過,冷冷道:“閣主之命,神帝之言,你們也不聽?出手!”
他話音剛落,兩個通天閣成員立刻越眾而出,向蘇云殺去!
海外通天閣,最為可怕的一點便在于年輕高手眾多,這二人都是三四十歲年紀,天象境界的大高手,實力直追征圣強者!
若是放在元朔,能夠與他們交鋒的必然是世家之主,一方豪強,征圣境界的存在,其他天象強者在他們手中連一招也走不過去!
蘇云手持元磁神劍,身軀未動,突然萬千道雷霆如簇,凝聚成兩股,粗大無比,直接轟在那兩人的腦門上!
粗大的雷霆簇恣意奔流,像是巨靈神的拳頭,將那兩大高手碾壓在地上,地面被生生轟穿!
靈岳先生唰的一聲展開折扇,折扇收攏,肆虐的雷霆猛地一收。
只見那兩大通天閣的高手砸穿了幾層天船甲板,渾身焦黑如炭,口鼻中噴著滾滾黑煙。
花狐也取出一個折扇,嘩啦一聲打開,有樣學樣,淡淡道:“沒有參加過仙箓山戰役的,也配在我們師徒面前囂張?”
靈岳先生露出贊許之色:“說得好!蘇閣主,我這徒兒心直口快,待會肯定會被人打死,借件寶物防身。”
蘇云心念微動,神仙索飛出,突然變得粗大,無數文字嘩啦啦振動,圍繞花狐飛舞。
花狐操控神仙索,心念一動,只見神仙索文字分裂開來,橫豎撇捺化作各種刀兵,一行行文字有如圣人言出法隨,文章如岳承大地之重,詩詞如珠放日月之光!
神仙索在他手中,比在蘇云手中靈活了不知多少!
羅綰衣咬牙,目光落在蒼九華身上:“蒼九華,閣主的責任,是保護每一個通天閣成員,讓他們不必遭受強權壓迫,不必親自涉險,不必為錢財憂慮,不被聲色犬馬影響,不被政斗左右!現在,你作為閣主卻讓他們為你打生打死?”
蒼九華微微欠身:“陛下,現在你已經不再是閣主了。出手——”
他爆喝一聲,突然數十位通天閣高手悍然出手!
通天閣雖然不以戰斗為能,但畢竟西土是走在新學的最前端,而通天閣的這些成員更是新學最為巔峰的強者,在前方不斷開辟新的領域,將新學傳授給蕓蕓眾生!
他們的神通真可謂是千變萬化,匪夷所思,最嚴謹的陣法神通,最精密的星斗神通,變化多端的土木建筑,以及金木水火土等古老的神通,最新的元磁神通,在他們手中統統化作最為強大的武力!
靈岳先生爆喝,法力爆發,浩然之氣橫貫星空,萬千文章承文明之重,碾壓而來,沖垮一切!
他乃是岑夫子的關門弟子,他有兩個師兄,第一個師兄便是妙筆丹青,秦武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