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間,帝倏便帶領他們來到最后的戰場。
蘇云等人站在帝倏的肩頭,四下看去,只見這片戰場中已經沒有了血魔等魔怪,只剩下神通殘留,想來血魔等魔怪已經被帝倏收走煉化。
蘇云再度祭起青銅符節,四下游走,觀察,瑩瑩則在一旁記錄。
“從他們臨走前留下的神通來看,無論邪帝天后,還是仙后、長生,受傷都很重。尤其是帝豐,他的帝劍劍道,威力已經大不如從前。”
蘇云甚至還飛臨帝豐的劍道神通殘留的威能前,親自驗證一下,目光閃動道:“傷勢這麼重,是鏟除這些人的最佳時機。可惜,我沒有這個實力……等一下!”
他順著帝豐的劍道神通往前看去,心頭一跳,隨即來到另一個神通前,喃喃道:“他們并非是分頭逃脫,邪帝還在追蹤帝豐!”
青銅符節來到劍道神通的盡頭,蘇云面色凝重,出手的并非是邪帝,而是帝昭!
邪帝和帝昭功法并不一樣,邪帝施展的太一天都摩輪經,極為精湛,帝昭則是尸妖,其妖修功法狂野霸道。
因此從他們留下的神通印痕,便可以分辨出是誰。
“邪帝的性靈受了重傷,因此肉身被帝昭占據。現在是帝昭在追殺帝豐!”
蘇云順著帝豐的劍道神通看去,這二人已經殺穿天淵九星,不知到何處去了。
帝昭是邪帝臨死前的執念淤積在尸體之中,久而久之孕生成靈,化作尸妖,一出生便要向仙廷復仇,奪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他的仇人便是帝豐。
邪帝會在受傷之后,有著各種考慮,不會將帝豐逼到絕路,免得同歸于盡,但帝昭不會有這種顧慮!
他哪怕受了重傷,也絕對會繼續廝殺下去!
“義父一個人追殺帝豐的話,只怕兇多吉少。帝豐畢竟還是當今世上最為可怕的存在……不過邪帝與義父同在一個身體里,倘若義父遇險,邪帝不會坐視不理。”
蘇云定了定神,并沒有追上前去,而是返回帝倏的肩頭,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帝倏邁開腳步,沿著他們廝殺的痕跡向走去,沿途那些血肉所化的魔神不由自主的飛起,落入帝倏的腦殼之中,被帝倏煉化!
路途中,魔神四下逃竄,驚慌失措。
這正是蘇云要做的事情。
而今的帝廷,無論元朔還是天府,或者是其他洞天,都無法與帝豐、邪帝等人身上的血肉所化的魔神抗衡。
若是被這些魔神侵入帝廷,對于各個洞天的人們來說,便是一場滅世滅族的天災!
因此消滅這些魔神,是第一要務!
帝倏是個人性淡薄的舊神,他不會過問凡人的死活,甚至他對舊神的死活也是漠不關心。只有蘇云對他有恩情,他才會多看蘇云兩眼。
對他來說,恩情甚至都是一種交易,蘇云對他有恩,他做出一定的事情補償,也算是報恩了。
蘇云必須留下,請帝倏出手,除掉這些魔神,之后蘇云才會去想其他問題!
路途中,許許多多魔神四下逃竄,他們也知道大難臨頭,而在他們之前,已經有些魔神被帝廷吸引,向帝廷方向飛去。
帝倏一路追蹤,收取煉化,大部分魔神被消滅,然而還是有一部分魔神逃脫,其中有不少已經潛入帝廷。
帝倏降臨帝廷,蘇云立刻召集應龍等神魔,四下搜尋那些逃入帝廷的魔神的下落,又過幾日,蘇云帶著帝倏,將那些作惡的魔神鏟除,讓帝廷恢復平靜。
但帝廷之中還隱藏著一些魔神,這些魔神狡猾,潛伏起來,并沒有立即作惡。
帝倏卻無暇在此久等,道:“仙廷要拿我,仙廷中有些仙人可以催動萬化焚仙爐,我不能在一個地方久留,免得被找上門來。蘇道友尋到足夠多的材料之后,我再為你煉寶!”
蘇云也不勉強,道:“道兄小心行事,不要單獨對上帝豐。”
帝倏離去。
又過了兩日,蘇云得到消息,有帝豐模樣的魔神在天府洞天邊陲作亂,吞噬了十幾個村莊,于是帶領玉太子、帝心、應龍、白澤等人前去平亂。
一番血戰之后,那魔神被鏟除,打回原形,變成一團帝豐血肉。
蘇云將帝豐血肉煉化成灰。
又過幾日,又有仙后模樣的女魔神為禍一方,蘇云再度率眾殺向那里,將那女魔神圍剿鏟平。
經過這兩次大戰,圣皇之名威震各大洞天,各大洞天前來投靠的神魔越來越多,蘇云將這些神魔交給應龍打理。
之后十多日時間,又有血魔作亂,蘇云率領帝心、玉太子鎮壓血魔,直接煉死。之后,一直沒有魔神動亂。
這日應龍來報,道:“有天外魔神,長著帝豐的面目,在鐘山占山為王。”
“可曾為禍鄉鄰?”蘇云問道。
應龍道:“不曾。”
蘇云于是率領玉太子、帝心前往鐘山,只見那魔神盤踞在一片福地中,點化了許多妖魔鬼怪,伺候自己,宛如一個山大王。
蘇云登山拜訪,那魔神與帝豐模樣一樣,玉樹臨風,卻如臨大敵。
只見蘇云沒有喊打喊殺,而是送上拜帖,依足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