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三顧臉色漲紅,蘇云的玄鐵鐘如同無底洞,任由他多少法力神通灌入其中,也不能改變這口大鐘的歸屬。
蘇云祭煉玄鐵鐘,是以鴻蒙符文為基礎符文,重新架構玄鐵鐘的所有符文,所有神通道法。想要將他的烙印抹除,除非從破去他的鴻蒙符文!
而這一點,就算是邪帝、帝豐,也沒有這個手段!
恐怕只有帝混沌、外鄉人這樣的存在出手,才能改變玄鐵鐘的歸屬。原三顧自然也不成!
“咣——”
原三顧手掌拍在玄鐵鐘上,他雖然不能破解蘇云的鴻蒙符文,但在修為上,他要超越蘇云不知凡幾!
既然道行上不能取勝,那麼就在法力上取勝!
“只要將他擊殺,這至寶便是無主之物,到那時自然會落在我的手中!”
玄鐵鐘被拍得橫移出去,九重鐘山壓下,燭龍飛舞,探爪向蘇云抓來。
他盡管是剛剛進入道境九重天,但既然進入了九重天道境,那麼他在道法上的造詣便絕不會淺薄。
他的神通,盡顯帝級存在的強橫和霸道,盡顯對帝君級存在的碾壓!
在他手中,似四大帝君這等存在,很難走過十招!
就在此時,一道斧光閃過,九條燭龍利爪紛紛斷去,頭顱跌落下來。蘇云揮動手中的開天斧,那厚重無比的鐘山應斧裂開!
開天斧迎著原三顧的九重道境劈下,勢如破竹,九重道境中的一切道法神通悉數不能抵擋!
原三顧駭然,只見那驚天動地的斧光落下,將九重道境統統劈開,才不管他是不是帝級存在,直接一斧兩半!
斷裂的大道讓原三顧吐血,他再也沒有奪玄鐵鐘念頭,縱身騰空,跳入虛冥之中,避開這一斧頭,身形消失不見!
“姓蘇的,你折辱我在先,又用開天斧來暗算我,我決計不與你善罷甘休!”
他的聲音從天外傳來,很是憤怒。
蘇云收斧,依舊將開天斧收入自己的靈界之中。
瑩瑩憤憤道:“此人好不講道理!他突破境界的時候,我們在一旁觀望,沒有驚擾他分毫,他突破之后便要來殺我們練手!現在不敵,又說我們折辱他,暗算他,好不知廉恥!”
蘇云不以為意,笑道:“他難得修成九重道境,原本要殺幾個人一展雄風,卻在我這里折了風頭,當然會不爽。”
他沒有半點不快,相反極為開心,笑道:“這開天斧的威能果然強橫的很。我無需學什麼斧法,直接拿起來砍人,別人便支撐不住。”
瑩瑩提醒道:“開天斧雖好,但你要知道外鄉人一定會來到這里,把他的寶物收走!”
蘇云笑道:“但在他來之前,我還可以威風一陣。而且帝忽帝倏邪帝等人,必會阻擊外鄉人和帝混沌,甚至說不定輪回圣王也會出手,因此我可以多威風一陣。”
碧落也提醒道:“陛下,應龍大哥說過,一切神兵都是身外之物,只有拳頭才是自己的。陛下倘若與我們一起練功,定然可以拳頭開天辟地!”
蘇云瞥他一眼,只見他身邊佳人作伴,不由哼了一聲。
碧落心中惶恐:“陛下好像不喜歡我,難道我做錯了什麼事?”
原三顧咳血連連,一路逃出巫門,面色陰晴不定,惡狠狠道:“姓蘇的折辱我,用開天斧將我大道斬斷,把我九重道境劈開,讓我修為大損,此等深仇大恨,不能不報!”
突然前方劫灰飄飄蕩蕩,原三顧向那劫灰來源看去,不由臉色大變,只見一張巨大的皮囊正迎風抖動,向這邊飄來!
那皮囊被風一吹,頓時充氣般鼓脹起來,化作一尊頂天立地的太古帝皇,滿面笑容,向這邊走來。
原三顧身軀顫抖,顫聲道:“帝忽……”
他雖然未曾親眼見過帝忽,但是原九州在世時,宮中卻有帝忽的畫像,因此他并不陌生。
那太古帝皇正是帝忽,俯身向下看來,巨大的面孔遮蔽住他面前的天地。那雙可怕的眼睛在骨碌轉動,讓他不寒而栗。
真正的太古帝皇,是極為可怕的存在!
其可怕程度已經深深的烙印在早期仙人們的骨髓之中、性靈之中,甚至會遺傳給后人!
原三顧沒有親眼見過帝忽,但眼前的太古帝皇出現,那股恐怖的氣息頓時激發他道心中烙印著的恐懼,不由自主顫抖。
看書還可領現金!
——之所以帝倏看起來并不強,屢次被人克制,是因為帝倏在冥都第十八層蛻了千百層皮殼,把一身修為實力蛻去九成之多,只剩下一個八百里巨人!
真正的太古帝皇,恐怖無邊,就算是原三顧這樣的存在也難以壓制住內心的恐懼。
就在原三顧發抖之時,只聽那帝忽皮囊的肩頭上傳來一個聲音,呵呵笑道:“原三太子,你無需驚恐,帝忽陛下并無惡意。”
原三顧向那聲音看去,突然露出難以置信之色,失聲道:“仙相魚晚舟!”
他的目光落在帝忽的肩頭,那里站著零零星星幾個人影,其中一人高瘦俊秀,正是當年第三仙界時期,原九州的仙相魚晚舟!
原三顧身為太子,自然不會認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