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的方向……是營主府!」
粗重的呼吸聲,隨著眾人看清許青要去的方向,頓時化作了心神的轟鳴,使得所有拾荒者都不約而同的跟隨在了后面。
遠遠看去,許青一人走在最前方,向著營主府飛速沖去。
而其身后,大批拾荒者快步跟隨,甚至還有更多的拾荒者聽聞此事,也都匯聚。
除此之外,營主府也有侍衛以及車隊的陌生人,向著許青這里驟然靠近,其中存在了強者,似要將其斬殺!
而此刻的營主府,營主正喝著茶,與身邊一個身穿錦袍,面容刻薄冷傲的老者,笑談開口。
「孫先生不用擔心,一炷香內,事情就會解決,拾荒者就算再如何,也不是我等宗門修士的對手,這小孩我本打算好好培養一番,若用的好,就推薦給宗門,但既如此不開眼,斬了就是。」
「活的更好。」錦袍老者端起茶杯抿了抿,放下后淡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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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生殺予奪===
茶杯放下的一刻,營主府外,長街上,鮮血彌漫,遍地尸骸!
許青身影如猛虎,所過之處,被其碰觸必定鮮血四濺,地面血痕蔓延,觸目驚心,一路走,一路殺!
而在他其前方,一個個營主府的侍衛,從四周急速前來,更有數十個身穿黑衣的陌生人,他們是來自車隊的修士。
雙方的目標一致,都是許青。
隨著不斷地靠近,有風吹來,將許青面前的發絲吹起,他索性將有些不習慣的長劍背在身后,匕首在手,整個人似融入風中,直奔身前一位凝氣六層的車隊修士。
剎那交錯,頭顱飛起!
鮮血灑落間,更多黑衣人與侍衛沖上來。
許青看著這些車隊修士,恍惚了一下,他回憶起來,當日雷隊的確是在這車隊到來的當天,外出買食材,卻很快就回來。
顯然是那天看到了仇家,所有要提前走。
許青默然,殺意更濃,速度全面爆發,沒有閃躲,而是迎面沖去。
遠處,屋檐上,站著二人。
這二人一老一中,老者身穿藍色道袍,中年則是勁裝打扮,前者背手站立,冷眼看著街頭的一幕。
后者坐在那里,嘴里咬著一根筋狀繩索,仔細去看,赫然是十字的弓弦。
十字的弓弦非同尋常,一般鐵器難以斬斷絲毫,但在此人的口中,卻被咬的一截一截。
「有點意思,和我一樣都是煉體,但他只有六七層的樣子,應該比那個臉上有十字疤的人好玩一些。」
「你來還是我來?」老者平靜的問道。
「這里是你們金剛宗的范圍,那營主又是你金剛宗的長老,當然由你這個金剛宗新晉長老來。」中年吐出了帶著筋段的唾沫,獰笑道。
二人正說著,一聲轟鳴從長街傳來,更有凄厲的慘叫回蕩間,將許青包圍的那七八個侍衛與黑衣人,全部倒退。
一個個身體踉蹌,鮮血大口的噴出,每一人的身上都存在了致命之傷,紛紛倒地,露出了從他們的尸體環繞中,走出的許青!
一身不知被多少鮮血染過的翻毛皮衣,一雙被浸透成黑色的草鞋,一頭風中搖晃的長發,一雙……如孤狼般陰冷的眼睛。
他的右手垂著,所持匕首上此刻有鮮血順著刃流下,一滴滴落在泥土上。
他的身邊那七八具尸體,個個死狀凄慘,不是許青虐殺,而是但凡要害處的創傷,都是凄慘。
而許青的出手,以殺為主,沒有多余的動作,所以使得那些看到這一幕的拾荒者,紛紛心神再次駭然。
沒有去看那些尸體,許青面無表情,唯目中血意彌漫,踏著泥土飛速前行。
目標正是距離他這里還有三百多丈的營主府。
隨著他的靠近,營主府前僅剩的十多個車隊黑衣人與數個營主侍衛紛紛駭然震顫,本能的倒退。
而許青也在快馳幾步后,抬起頭,看向遠處屋頂處的兩道身影。
這二人的氣息,是他這一路殺來所感最強,同時也是他如今所面對的敵人中,最強的兩位。
許青很清楚,今日的局面,一旦選擇了出手,就要……殺到底,而他們所在的位置,又是去營主府的必經之路。
所以他走出幾步后,抬起左手,向著屋檐上的二人,微微勾了勾。
「囂張!」藍袍老者瞇起眼,目中寒芒一閃,身體一晃,隨著腳下起風,竟從屋檐上直接向著許青這里踏空而來!
這一幕,看的那些侍衛與黑衣人,還有后面的拾荒者,紛紛心底狂震,在他們的認知中,唯有筑基強者,才可踏空。
而筑基,對于他們而言,基本上就是天上的仙人一樣。
很多人一生都不曾見過一次,甚至可以說,一個筑基強者,基本上就可以成為如金剛宗那樣的小宗門或者小家族內的老祖了。
這藍袍老者,顯然不可能是筑基,他只是剛剛踏入凝氣八成罷了。
他的踏空只是取巧,與其本身所修風術有關,沒有什麼實戰價值,也無法持續太久,只是噱頭而已。
可對旁人來說,這一幕帶來的震撼,還是能震懾心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