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的起伏,思緒的波動,這一切成為了漣漪,在許青的心底不斷地波瀾。
壓不
下,埋不掉。
越來越大之時,許青的身體有些無法自控的顫抖,這在他身上很少見。
許青沒有去控制,他閉著「眼,感知擴散開來,遵循著,冥冥中,的血脈指引,默默的向前走去,走過了一處屋舍,這里,有血脈的指引。
走過了一處山石,這里,也。有血脈的指引。
走過了一座高塔,這里,同樣也有血脈的指引。
許青走了很久,走過了一處處區域,將露出在淵海上的小半個朝霞山,都走完了。
直至最終,在山尖的位置,他停了下來,怔怔的站在那里。
「風于這一刻更大了漆黑的天幕也隨著慢慢變紅,如同火燒一樣,漸漸有光芒穿透云層,落在了淵海,落在了一處處山峰上,也映照在了朝霞山。
七彩之光,從朝霞山的每一處山石中散出,與陽光輝映之后,形成了絢麗的光暈,成為這天地間,在這一刻的唯一矚目。
遠遠看去,黑色的淵海,一座七彩之山,絢爛璀璨,仿佛成為了一切光的源頭,欲與太陽爭輝。
其光籠罩八方,隨著天幕越發明亮,隨著初陽的升空,朝霞山的七彩光也在這一瞬更亮起來,向著四周不斷地散出炫麗的霞光。
美奐絕倫。
在這絕美的一幕中,許青睜開了眼,他低頭望著,腳下的山石,他明白了。
為何,自己走過了所有的區域,每一個位置都有血脈的指引。
為發何,自己找到了現在,明明感知就在身邊,可卻始終沒有找到墳墓所在。
「我將父母,葬在了朝霞山。
」這是當初紫青太子,告知許青的話語。
這一刻,許青知道了緣由。
「爹娘的墓就是這座朝霞山他們被葬在了這座山的最中心深處,所以我踏。此山的一刻,就感知到了血脈的指引。」許青喃喃,望著腳下的朝霞山,他想進入這座山的內部,可朝霞山的特殊,以他的修為無法做到這一點。
許久,許久。
許青默默的跪拜下來,雙手摸著山石低著頭。此地沒有人可以感知他的存在,也自然無人看到在許青低頭的山石上,水滴順著,他的臉孔與鼻尖,一滴滴落下,泅入山石,好似墨一樣。
唯有朝霞山本身的七彩,不斷地擴散,仿佛化作了一只溫柔的手,正輕輕的撫摸許青顫抖的身軀,無聲哭泣的面孔。
不知過,去了多一久,許青的額頭,碰到了山石。
「爹娘,安息」
許青喃喃,聲音有些模糊,只有他自己可以聽到。
最終,他抬起了頭,看不見眼淚。
他站起了身,蕭瑟彌漫,向著山下,默默遠去。
天色,在這一刻大亮了。
無盡的陽光灑落,照耀在許青的背影上,也徹底照耀在朝霞山上。
霞光燦爛,瑰麗鮮艷,很美,很美。
許青離開了。
他一直以來的渴望,其實沒有那麼復雜,他只是:想來到朝霞山,在爹娘的墓祭拜。
直至許久,走到山下的許青,回頭遙望這座天地間的七彩霞光之山,注視了很久。
「以后,等沒有了任何遺憾,想在這里居住下來。」
許青輕聲喃喃,閉上眼。
幾個呼吸后再次睜開時,他將心中所有的思緒都收了起來,目中,重新露出冷厲,轉身走遠,步伐越發堅定。
他要去朝霞山外一處淵海下的峽谷,那里距離朝霞山不當遠,是記錄里最后一道朝霞光形成之地。
他準備過去查找一下,是否存在了線索。
淵海下,仿佛與上方
是兩個世界,霧氣隔絕了陽光,陰寒隔絕了溫暖。
許青順著,朝霞山走入到了黑暗里,速度越來越快,化作一道殘影,在這黑暗中,越發深入,直至到了朝霞山的最底處。
也是這片淵海的底部。
這里彌漫了異質,充滿了陰邪,四周的漆黑中偶爾會。
出現一些綠色的鬼火,飄來飄起的同時一片寂靜。
「太陽隕落后,散出的也是異質…」許青感知之后,若有所思,帶看警惕與戒備,向前疾馳。
他很清楚,異質濃郁的淵海,必定存在了危機,這里一定會。誕生出很多兇邪,實際上。這也是為何朝霞州修士不從地底趕路的原因。
與禁海一樣,沒有人知曉在這淵海下,到底有多少恐怖的存在。
長期的逗留,會讓著危險暴漲。許青警惕之余,也將隱匿加大,身影如幽靈一般,向著他要去的峽谷,飛速靠近。
兩個時辰后,離開了朝霞山陣法范圍的許青,來到了他的目的地。
所謂峽谷其實就是一條在淵海底的巨大裂縫,足足百丈之寬,蔓延的長度達到了數千丈。
陣陣黑霧從這裂縫內飄散出來,融入四周。
許青遠遠看到后,剛要沖去,但神色忽一動,猛地蹲了下來,藏身在一處巖石之后,他瞇起眼看向遠處峽谷散出的霧氣。
在那些霧氣里,許青感知到了一些熟悉的波動。
幾乎在許青有所探查的同時,影子也飛速的傳來神念,同時擴散開來,使得一路被其包裹的石獅子與腦袋,在顫抖中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