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制之力,持續爆發,將那紅衣女子拖去棺槨的裂縫深淵!
裂縫深淵內的聲音,從許青出現后,就始終沒有絲毫傳出,但此刻察覺這一幕后,其內頓時就回蕩吞咽口水之聲。
聲音透著渴望,透著瘋狂。
而那被無數大手抓住的紅衣女子,神色再次大變,心神的波動更為強烈,生死危機的感覺,讓她渾身顫抖,目中露出瘋狂。
她知道自己一旦被拖入深淵的下場是什麼,所以此刻全力掙扎,可也只是能拖延一點時間,其身軀終究還是慢慢接近深淵。
眼看如此,她目中絕望,口中發出凄厲之音,全身升騰火焰,不僅僅修為在燃燒,她的生命,一樣在燃燒。
將一切潛力,都傳入到了聲音里,化作了音浪,穿金裂石,使四周巖漿大范圍的崩潰,試圖傳出去,向外界求救。
許青在這音浪下,噴出鮮血,目中赤紅,眼看這女子還在抵抗,他心中計算時間后,身體驀然沖出。
在兩息后,他靠近了那發出凄厲之音的猙獰女子,許青雙手抬起,以自身為武器,直接砸了過去。
更是推動其身,使這女子加速落入深淵。
而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許青的靈魂開始崩潰,但他憑著強大的意志強忍,在第六息的時間,終與被禁制大手束縛處于絕望的紅衣女子,一同進入深淵!
進去的剎那,許青看見了一雙藍色的巨大眼睛以及一張無盡大口。
下一刻,許青整個人靈魂碎滅前,他將日晷之力,爆發開來。
復返!
許青的身影,好似不存在一樣,于深淵內模糊,仿佛這一段時光被碎滅,化作了無數碎片于七息前,重新組合。
深淵外,許青的身影極為突兀的出現,他的靈魂沒有崩潰,唯獨劇痛還在,一切的傷勢,也都回到了七息前。
而那女子,卻永恒的落入了深淵內。
陣陣帶著快慰之意的咀嚼聲,傳遍八方,咬的很用力。
可危機并沒有結束,不是來自下方的深淵,而是來自巖漿之上。
許青不清楚對方的死亡以及死前的舉動,是否會引起外界的關注,但他不能去賭,所以此刻哪怕神魂重創,也還是狠狠咬牙,直奔下方禁制而去。
剎那間,許青融入紅月禁制之內,憑著自身的紫月之力,隱匿自身的蹤跡,藏在了那龐大的棺槨外殼一個凸起的符文之下。
到了這里后,許青的傷勢已經快要控制不住,眼前越發漆黑,他狠狠咬了一下舌頭,刺激自己使清醒還能維持。
隨后全身彌漫紫月之力,取出師尊給予的隱匿面具,飛速戴在臉上。
這面具,不到萬不得已,許青不想去用。
因為用的多了,會摘不下來。
但此刻必須要用。
與此同時,這棺槨突然一震,竟也散出一股柔和之力,籠罩在許青這里,為他加持。
許青內心一動之際,一股驚人的波動,從巖漿上方轟然而來。
許青立刻低頭,一動不動。
很快,上方巖漿轟鳴,向著四周炸裂擴散,一個身穿紅袍,長著紅色翅膀的翼族身影,慢慢從巖漿里走出。
他神色陰沉,步伐看似不快,可只是幾步就到了棺槨上方。
一身歸虛的波動,使得這里充滿了狂暴之感。
站在那里,這翼族神使目光掃過四方,與此同時,棺槨內傳出咀嚼,更有蘊含滿意之聲,回蕩開來。
“赤母的仆從,味道還不錯。”
翼族神使聞言看向深淵,目中露出紅芒,似能穿透一定范圍,看到深淵內。
半晌后,他皺起眉頭,感受到了自己那個神仆的氣息,知曉對方是被吞了。
至于為何會如此,他不是很清楚,但想到棺槨內這位存在的身份,似乎也能理解。
“此事要上報神殿。”
“看來封印的時間,要頻繁一些了。”
翼族神使目光掃過四周禁制,隨后抬起右手,取出一枚一樣的血液水晶,捏碎后使其融入禁制中。
頓時這里的禁制波動,更為濃郁。
做完這些,他冷冷的看了眼裂縫,轉身一晃,離開此地。
一個神仆死亡對外界來說是大事,可對他而言,不算什麼,只要知道了死因便可。
許青沒有立刻走出,他等了半天的時間,確定那位神使的確是離開后,整個人不由得松緩下來,而神魂的傷勢所化的眩暈以及疲憊,讓許青很是萎靡。
好在他內視自己的日晷,發現它們雖各自腐朽,但隨著指針的移動,正在恢復。
許青松了口氣,勉強飛出,在半空后他忽然一頓,沉默了幾息,隨后向著那如城池大小的棺槨一拜。
“多謝前輩。”
藍色的眼睛,在那棺槨蓋開啟的縫隙深淵內出現,盯向許青。
這眼睛極大,給許青的感覺與神靈之目似乎有些相似,但威力上不同。
“你的身上,有赤母之力!”
嗡鳴之聲,帶著莫名之意,回蕩四方。
許青低頭,恭敬開口。
“我師父給我搶來的,如今不屬于紅月,屬于我。”
棺槨內的眼睛明顯一縮,沒有說話。
許青揮手,毒禁之力散開。
“這個也是。”
說完,他將鬼帝山的氣息也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