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飛快向后喊道。
“去!”
方夕充耳不聞,雙臂膨脹,一塊塊肌肉宛若肉瘤般鼓起,將最后的真罡注入玄鐵劍中。
他猛地一揮,玄鐵劍宛若一道漆黑閃電,瞬間飛出,砸中中年人的飛舟。
對方慘叫一聲,身形猛地墜落。
方夕施展金蛟劍與金蛟刀,瞬間絞殺而至!
“筑基?我好怕啊!”
他心中吐槽一句,下手卻毫不容情。
金蛟刀撕裂那中年人的防御靈罩,金蛟劍趁機穿過這人的胸膛。
方夕一把抓住中年人的尸首,取走對方身上的儲物袋,繼而一頭扎入湖底,抓住了自己射出的玄鐵劍。
下一瞬,他整個人便消失無蹤。
沒有多久,一道憑虛御風的人影從寶船坊市方向飛來,見到漂浮在湖面之上中年人的尸體,神色變得無比難看。
他強大的神識橫掃,沒有放過任何一寸地方,但那兇徒卻早已不知所蹤……
……
大涼世界。
荒山。
懸崖峭壁之上,一處臨時開辟出來的洞府中。
方夕的身影突然浮現。
他神色猛地一變,吐出一口淤血,然后咬牙切齒地脫掉身上的靈蛇甲。
只見在他胸膛之上,赫然浮現出燒焦的痕跡。
在洞府之中,還零散地堆著大量靈物與符紙,論價值遠超一千靈石,是一筆任何煉氣修士見了都要眼紅的巨款。
但此時,方夕看也不看,直接找到療傷一類的丹藥,吞服一顆下肚,臉色才好看了一些。
接下來,他雙手結印,調動氣血,身上浮現出神秘的花紋。
“回元秘術!”
此秘術乃是模仿‘魔’而來,以武者氣血,模擬魔的恢復能力。
他上次救下獨孤無望,在宗師會中立下功勛,就換了這一道秘術。
下一刻,在方夕身上,一塊又一塊黑色的死皮脫落,有全新的血肉生長出來。
在修仙靈丹與武道秘術的配合下,他身上的傷勢正在飛速痊愈……
良久,方夕吐出一口濁氣:‘這次還是太過弄險了,居然有人暗藏二階的符箓,還特別針對靈蛇甲……’
如果不是他煉體三重巔峰,體魄驚人,又有罡氣擋了一下,恐怕此時就不是重傷那麼簡單了。
‘之前那中年說了,會有鐘家筑基修士趕來……’
‘這一次穿越,還是先躲上幾個月,避避風頭再說吧……’
方夕就不信,那個筑基修士有看守坊市的重任在身,還能慢慢悠悠地在野外蹲守好幾個月!
“正好,一旦開始修行長生術,我都不能離開妖魔樹太遠,更不可能穿越……”
“在大涼的手尾,還是都解決一下比較好。”
方夕不由想到慕縹緲、百合、青桑等人,臉上的線條也變得柔和了幾分。
下一刻,他來到洞府的另外一個房間。
這房間內堆了大量糧食,地面滿是泥土。
他探手往土里一抓,就抓出一個白色的巨大肉團子——太歲!
“老伙計,該去南荒了!”
望著這一頭對自己頗有助益,也是得到的第一頭妖獸,方夕喃喃一聲,露出一絲微笑:“不過在此之前……”
他手上光芒一閃,一張血紅色的文書浮現出來,正是‘血契文書’!
“去!”
下一刻,方夕割開自己手指,逼出一滴精血。
精血落在文書之上,立即泛起一道道黑煙,整張文書開始無火自燃。
方夕嘴里念念有詞,法力涌動,一指太歲。
咻!
一道道黑煙匯聚,形成某個暗藏一絲血色的符文,飛快沒入太歲體內。
在此期間,太歲就跟植物人一樣,沒有半點反抗的意圖。
“果然是一頭植物妖!”
感受著契約達成,與對方有了一絲若有似無的聯系,方夕不由非常滿意。
太歲的抵抗之微弱,還要超乎他的預料,令契約達成無比順利。
而憑借著這血契,他能隨時掌控這頭太歲的生死!
只要對方不能突破二階筑基,那就無法反抗!
此時的太歲,才僅僅一階下品妖獸而已,不對,如今是靈獸了。
對于修仙者而言,無法控制的妖物一律都是妖獸。
然后能收服為坐騎、鎮守山門的,則是靈獸!
……
三元城。
甫一進入城內,方夕便感覺情況有些不對。
城門竟然早已封鎖,開始了戒嚴。
街道之上,行人稀少,人心惶惶!
“怎麼回事?”
方夕來到元合山在三元城的駐地,拿出一塊藍色水晶雕琢的令牌,這是令狐山隨手送的。
“拜見長老!”
看門的弟子一見之下,立即大驚失色,將方夕請入門中。
沒有多久,一位富態中年人便過來行禮拜見:“胡不威見過長老。”
他雖然長相富態,但眼神精明,氣質強悍,赫然也是一位武師高手!
“我久不來這三元城,發生何事了?”
方夕坐在太師椅上,隨口問著。
他如今來去都是駕馭黑羽舟,甚至都遇不到一個路人,自然也聽不到什麼消息。
“唉……最近朝廷有些亂,舊帝已死,新帝登基,卻才僅僅六歲,因此太師攝政,與后宮、朝臣頗有爭斗……”
胡不威苦笑一聲:“咱們定州原本沒事,但附近大障山中,有一支流寇亂軍不知得了何方支持,成了氣候,連連攻城略地,如今已經到了三元城附近……定州軍接過一仗,卻被打得大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