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夕內視丹田氣海,就見到一汪青碧的幽潭,在潭水之上,還懸浮著一柄青色木劍,似乎正在汲取絲絲縷縷的法力氣息,令劍身更加蔥蘢……
“不僅如此,通過‘諸天寶鑒’鍛煉神識,我的神識極限已經最遠可至六十七丈……一般的筑基中期都未必有我的神識強大。”
“而‘百幻術’與‘天魔解體小法’也修煉入門。”
“這次閉關,收獲不錯。”
他臉上帶著微笑,掐指一算,發現原來自己已經八十歲了。
距離筑基,也都過了二十幾年……
“真是時光飛逝啊……”
方夕嘆息一聲,往身上彈了一發清潔術,施施然走出閉關室。
庭院之中,依舊四季如春,桃花綻放。
“方兄……可是來晚了,該罰一杯。”
阮星鈴、金靈、韋一汐竟然都在,三女坐在桃花樹下,品嘗著靈茶糕點,頗有幾分其樂融融的味道。
方夕之前曾經搜集材料,煉制過一爐‘固顏丹’,三人自然都送了一顆。
再加上修仙者擅長保養,三女之前也服用過駐顏丹之類,此時看起來當真還跟雙十年華一般。
‘修煉的目的,莫非就是為了永遠留住美好?’
方夕正自語著,見到阮星鈴笑瞇瞇倒了一杯靈茶遞過來,不由一飲而盡,看向金靈與韋一汐。
“一汐,你修為不錯,居然突破了煉氣九層……”
一見之下,倒是略有一些驚喜。
倒是金靈,年紀比韋一汐還大些,怕是道途無望了。
“是啊……大叔你不知道,我平時就是順其自然,結果不知怎麼就突破了……”
韋一汐笑道:“如今我五十七了,還有三年時光沖擊大圓滿的門檻。”
煉氣十層并未有什麼初入、中期、巔峰之說,邁入這個門檻便是大圓滿修士,具備沖擊筑基的資格。
按照韋一汐如今的進度,倒是又有點希望了。
“嗯,好好努力……”
方夕鼓勵一句,旁邊的阮星鈴則是想到了自家徒兒。
四年之前,白澤仙城的大拍賣會之上,阮星鈴與方夕都去了。
阮星鈴溢價為阮丹拿下一張二階上品‘出神符’,畢竟對于煉氣修士而言,最難的還是神識關卡!
奈何,獲得筑基靈物的阮丹租借洞府閉關,依舊筑基失敗!
好在這次失敗,此女并未遇到最壞情況——筋脈盡斷而死,只是大損一番元氣,休養了一段時間。
然后,此女便拜別師父,出外游歷散心去了。
阮星鈴原本不許,但也不想看到徒兒心如死灰,又想到萬島湖魔修如今已被大體肅清,最后也答應了。
按照最近的消息,阮丹應該是化名加入了某個散修聯盟,然后入萬獸山脈狩獵妖獸去了……
‘實際上,縱然有筑基丹,散修筑基也只在五五之間……筑基失敗才是常事啊。’
方夕心中感慨一聲,與三女飲茶作樂,作為長期閉關之后的消遣。
忽然,一道傳音符飛來,被方夕接在手中,他神識一掃,表情驀然陰沉。
“出了何事?”阮星鈴關切問著。
“沒事,只是內城有執法隊巡邏而已……”
方夕起身,打開洞府。
洞府之外,竟然站著十幾個身穿靈甲的修士,為首的方夕認識,居然是羅功!
“羅兄……這是?”
方夕滿臉詫異。
“唉……”羅功嘆息一聲,用玉簡放出一人的形貌,赫然是化鶴老道:“如今滿城戒嚴,追捕化鶴道人……道友應當與此人見過面,將情況說明即可……”
“當然,我跟他不過做了幾筆丹藥生意……”
方夕一一說明情況,不由又問了一句:“此人犯了何事?”
“唉……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也是剛剛才知曉,這化鶴老道居然是城外許多劫修的幕后老大……”
羅功滿臉唏噓之色:“此人之前一直很聰明,只對煉氣修士下手,最近十幾年才慢慢對同道開始謀劃……據說好幾位道友已經中了他的陷阱,身死道消,還好有一位散修,乃是風屬性的上品靈根,遁速驚人,逃得性命,告到白峰山,我等才知道此人真面目!”
“如今歐陽大掌事震怒,宣布全城通緝此人,并向附近三國修煉界發布重金懸賞!”
……
等到歐陽匆匆離去之后,阮星鈴都有些難以置信:“化鶴……竟然是此等人?”
她也與化鶴老道有交集,對此人的眼光見識、以及談吐都印象不錯。
特別是對方下過二階靈器的訂單,著實令她賺了一筆。
沒想到……居然是劫修首領!
“幸好方兄機警,否則我們二人,只怕也……”
阮星鈴心有余悸。
“唉……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好在,我不去賭,就永遠不會輸!”
方夕感慨一聲,對金靈二女囑咐:“最近肯定又要亂一陣子,你們少出門……”
……
方夕一向很宅。
對于他而言,是不憚于在白澤仙城一路居住修行至筑基圓滿的。
至于結丹?
還是算了,在白澤仙城結丹,若是與白峰真人打不好關系,反而有危險。
不過,他宅的時候,總有其它樂子可看。
……
殘片世界。
“殺!”
“在黑山的榮耀下!”
“殺死他們!”
蠻荒之中,一處戰場。
大量巫民戰士在巫的帶領下,打著漆黑山峰為標志的旗號,兇猛地沖擊著另外一撥軍隊。
當年的大巫拿到鏡片之后,并未藏著掖著,而是將‘開靈經’傳授給小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