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鈴則是望了一眼方夕,見到他平靜如常,便道:“根據當初我們四大筑基修士決議,自然是屬于言家的……”
聽到這里,言家人紛紛松了一口氣。
只是想到日后沒有筑基老祖坐鎮,坊市生意也不敢再開展,又紛紛愁眉苦臉起來。
言家七叔父心中百轉千回,望了望言紅袖,又看了看方夕,想到一些傳聞,猛地出列,長跪于地:“兩位前輩挽救言家于危難之際,本來已經恩深義重,只是小老兒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我言家有兩位族人,為了感念前輩恩情,愿意為奴為婢,還請前輩收留……”
此言一出,那些坊市中的煉氣修士紛紛暗罵言家不要臉。
趁著這個機會,竟然如此諂媚,要拉上其它兩位筑基的關系,鞏固在靈空島的地位。
“我喜歡安靜,奴婢就不用了。”
阮星鈴直接拒絕。
她有一整個桃花島的屬下,還有風家、莫家可用,怎麼也不會缺乏人手。
倒是方夕沉吟一番,也就順勢答應下來。
……
等到眾人離開之后,言家最后的修士匯聚一堂。
言家七叔父在四周都貼了一張‘護身符’,這才松了口氣:“損失都清點完了麼?”
“七叔父……”
言紅焱前往金龜島,當然一無所獲,但本人也回來了,此時眼眶一紅:“都統計好了……”
只是接下來報出的數字,令每個言家修士都無比沉默。
這一次,言家都不能算傷筋動骨,而是直接被砍掉大半個身子了。
簡直比言無恤筑基之前的言家還要衰弱幾分,唯一的不同就是多了一條二階靈脈所在的島嶼!
“我言家祖訓,勤儉持家、一心道途……如今雖然局面慘淡,但總算穩定下來,借著龍魚島主之威,暫時應當無人敢犯我靈空島,只是坊市不能再開了……這利益,我言家守不住!”
言家七叔父修為到了煉氣九層,是言家長老,如今自動繼任家主。
他掃視一圈,侃侃而談,又將目光匯聚于言紅袖身上:“紅袖……這次去龍魚島,辛苦你了!”
“為了家族,我不苦!”
言紅袖其實心中十分忐忑,但還是強忍著不安回答。
“嗯……雖然龍魚島主之前奪走了我家基業,但你萬萬不能懷恨于心,要一心一意地侍奉對方,務必討得對方歡心,懂了麼?”
言家七叔父叮囑一句,望著言紅袖懵懂的神色,不由繼續提點:“家族血脈可以一代代傳承數百年甚至數千年……而筑基修士不過能活二百年,放眼整個越國,能結丹的有幾人?咱們家族一代又一代,總能熬死他們的……是以,在你這一代,萬萬不可心懷怨恨,還要無比忠誠……等到日后的事情,誰說得準呢?但在目前,伱只要在那位方老祖跟前有著面子,就是對我言家最大的幫助!”
“我明白了。”
言紅袖眼睛一亮,縱然煉氣家族如同雜草,但也有以弱勝強之道!
……
青角魚龍也沒有想到,它來的時候身上載著兩個人,回去的時候,居然還是兩個人。
“你叫言紅袖?”
方夕隨手揮出一道靈力護盾,抵擋天空之中的罡風,看著言紅袖,隨意問著。
這少女他剛來龍魚島之時便見過了,長相只能算中等偏上,但卻有一股野性與勃勃英氣。
“正是!”
言紅袖小心回答,內心則有些羞恥,想到七叔父分別之前,塞給自己的小冊子。
她可是正經筑基仙族的嫡女,怎麼好修煉那等低三下四的媚術……
‘怎麼變得這麼羞澀了?’
方夕略有些奇怪,但也懶得管她:“既然你擅長養魚打漁,那就去養魚場吧,歸屬鐘岐管轄……”
“啊?”
言紅袖愕然抬頭,這跟七叔父的交代完全不一樣啊:“我……我不能服侍前輩麼?只要在跟前當個婢女就行了……我很能干活的……”
‘我要能干的婢女有什麼用?’
方夕暗自翻了個白眼,繼而沉默不語。
他一不說話,筑基修士的威勢,終究令言紅袖不敢再多說什麼,只能可憐巴巴地答應下來……
……
‘老子現在要煉制陣法,還要探索妖魔樹,哪有功夫跟你們玩這些……’
方夕心中吐槽一句,言家的某些打算,他也不是看不出來。
但一回桃花島,就讓青角魚龍將人送去了養魚場,全當多了一個苦力。
自己則是躲入煉器室內,繼續煉制‘撼地大陣’的其余陣旗陣盤。
……
數月之后,方夕精神抖擻地出關。
這一次閉關,除了將‘撼地大陣’重新煉制出來之外,也將宋青的資產全部妥善處置。
“完全是一波暴富啊……如今那區區丹器閣,都不在我眼中了……”
“縱然是在仙城搞房地產,又那里有直接搶劫來得無本萬利?”
長青閣頂,方夕招來夏侯瑩,隨意問了問情況。
果然玄天宗對于靈空島慘劇也只能表示關注與慰問,然后發了一道通緝令,將龍魚鐘家盡數打為劫修……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以筑基修士的遁速,完全可以輕易遠遁它國,并且一般的煉氣修士根本發現不了他們的偽裝。
而張竹盛這位假丹老祖更不可能為了對方紆尊降貴地全國搜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