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套‘地堂刀陣’法器,可是他求了老祖宗好久才賜下的,乃是一套上品法器,威能無窮,足以將那女人……
下一瞬,李師兄愕然見到,那女人絲毫不顧飛刀法器,沖向自己。
雙方距離在不斷拉近,只有十幾米!
就在飛刀法器即將臨身的一刻!
嗖!
人影一閃鐘紅玉已經消失不見。
四面八方的飛刀法器全部落空。
更加可怕的是,李師兄眼前一花,就見到鐘紅玉不知怎麼鉆入靈光防御罩中,還沖他嫣然一笑。
兩人幾乎是面對面,那一面防御極強的鬼臉盾牌,竟然還在鐘紅玉身后!
——閃空術!
鐘紅玉身影不停,掠過李師兄,身形射出老遠。
而在她身后,李師兄神情怔怔,自脖子處忽然浮現出一道血線。
絲絲血跡滲出,他還想努力說些什麼,頭顱卻掉了下來。
成套的飛刀法器與鬼臉盾牌失去主人法力支持,俱都失去光澤,化為凡物,落在厚厚的枯葉層中。
“伱……你竟然殺了李師兄你可知李師兄的長輩可是靈劍門大長老,有筑基后期修為……你……你死定了!”
藍衫師弟見到這一幕,嚇得一邊怪叫,一邊倉惶逃竄。
“殺了你們,不就沒人知道了麼?”
鐘紅玉冷笑一聲,抬手又是三張‘木刀符’!
青色的木刃接二連三,斬開了金剛符的防御,將一臉絕望的藍衫弟子斬殺。
鐘紅玉長出口氣,在外十數年,去萬獸山脈打拼過,也被朋友背叛過,被追殺與殺人……到了如今,她一顆道心早已冰冷如鐵,略微調息一番之后,就將戰利品收了,再將尸體焚燒,飛快遠去。
……
龍魚島。
正在閉關打坐的方夕睜開雙眸:“不是告訴她們,沒事不要打擾我麼?”
他走出閉關室,就見到言紅袖與夏侯瑩等在外面,見到他出關,臉上都露出喜色,但喜悅之中,又帶著一絲擔憂。
“出了何事?”
方夕不由問著。
“是鐘紅玉,她回來了……只是……”言紅袖突破失敗之后又過了十數年,看起來人已中年,有些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味道,此時躬身回答:“只是似乎有些難言之隱,要見到島主才肯說……”
“哦?我去見見!”
方夕來了興趣。
長青閣頂層。
鐘紅玉正望著熟悉的布置與陳設發呆,忽然聽到腳步聲,一回頭,就見到一位青袍少年走了過來。
望著那完全沒有變化、甚至似乎更加年輕一些的容顏,鐘紅玉一時間竟然有些恍惚,不過還是行了一禮:“拜見島主!”
“紅玉你終于回來了一別十幾年,如今煉氣圓滿,可有筑基把握?”
方夕笑著問了一句。
“我傾盡身家,還有島主給的靈石,在黑市交易會中,斬獲一粒劣品筑基丹……”
鐘紅玉將事情經過一一說了,包括如何遭到追殺,并斬殺大敵的事情。
“哦?我說你身上怎麼有‘血魂絲’呢?”
方夕強大的神識一掃,早已發現鐘紅玉身上的不對勁,聞言不由恍然。
“什麼?”
鐘紅玉卻是大驚失色。
“此乃筑基手段,你沒有神識,自然難以發現……”
方夕笑了笑,一揮右手,一只青色的法力手掌在鐘紅玉身上一抓,就抓出一縷詭異的紅線。
這紅線甫一出現,還在掙扎扭曲著,要回到鐘紅玉身上,卻被一團青色的乙木真火直接燒成虛無。
“此秘術唯有筑基后期才能夠施展,在親族身上留下一道血絲,若你殺了他親族,這一縷血魂絲便會寄宿在你身上,任憑你遠遁千里,也會被發現并找到……施展此術頗為消耗元氣,看來此人在那位筑基后期心中地位挺高啊。”
方夕笑著解釋了幾句,而鐘紅玉面色連變,立即跪了下來:“紅玉無能,讓島主受牽連了……”
“罷了,這也不是你的錯。”
方夕還想觀摩鐘紅玉筑基,因此根本不在乎什麼靈劍門大長老。
并且,這件事還有半個他的鍋。
要不是他讓鐘紅玉發誓必須回龍魚島筑基,搞不好此女直接在外面就將筑基丹用了,也沒這麼多事。
但在鐘紅玉看來,島主才筑基中期,而靈劍門大長老不論實力還是勢力,都遠遠超過島主。
一想到自己一念之差,竟然連累島主與家人,頓時心如刀絞。
“唉……你如今心境,若是閉關突破筑基,則必然失敗還是且等等……等到靈劍門來尋仇過后,再嘗試筑基吧。”
方夕瞥了鐘紅玉一眼,淡淡道。
……
數日之后。
一道遁光落在龍魚島外,望著玄木大陣,并未進入。
遁光一斂,現出其中一名身穿漆黑長袍,滿頭白發,背負長劍的老者。
他望著龍魚島,眼眸中閃過一絲厲芒,大聲喝道:“龍魚島主方夕何在?”
“吼吼!”
伴隨著魚龍一吼,霧氣散開,現出一條通道。
方夕腳踏青角魚龍,來到大陣邊緣:“這位道友是?”
“老夫靈劍門大長老李如劍,還不速速將那個覬覦我曾孫筑基丹,殺人奪寶的妖女交出來?”
李如劍冷哼一聲,屬于筑基后期的強大法力氣息四溢。
‘這是……倒打一耙?還惦記上了那一粒筑基丹?’
方夕啞然失笑。
他搖搖頭:“為何我聽紅玉說,是你曾孫與另一弟子殺人奪寶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