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家為此,可謂掏出血本。
“我言家一直緊隨島主,如今冬青筑基,同樣深受島主大恩,愿附驥尾,效犬馬之勞!”
言冬青肅容道。
“道友太過客氣了,不過我萬島湖本地筑基修士互相守望相助,我是一向贊同的。”
方夕微微一笑,收了‘紫龍木’,同時也算答應言東青的效忠。
言冬青聞言,臉上立即泛起一絲喜色。
兩人接下來又聊了聊靈空坊市的事情,方夕問得最多的無疑還是翡翠島遺跡。
這時候他才知曉,經過筑基修士們的不斷探索、破除禁制……九葉派的靈藥園算是被翻了個底朝天,不久之前被攻破禁制,現出一片靈木,都具備數千年之齡,讓不少筑基修士再次大打出手。
這截‘紫龍木’,便是從中流出的收獲之一。
‘趁此良機,倒是可以好好收購一些三階靈木……’
就連方夕聽了,心中都十分意動。
一些靈藥往往有著生長年限,比如金玉靈芝,便是千年為生長周期,到了千年如果還不采摘,母株便會逐漸枯死,在原處生出大量種子。
萬島湖中的靈藥園,許多靈藥便是因此枯死,或者有的經歷幾個輪回,如今子株年份尚淺,令許多修士扼腕嘆息。
相比而言,靈木大多能無限成長,數千年、甚至上萬年的靈木都不罕見。
原本九葉派靈藥園中,自然是各種靈藥價值更高。
但數千年之后,當年隨意移植的一些靈樹價值反而超過靈藥,也是當初那些九葉派修士都沒想到之事了。
能成長到千年以上的三階靈木,對于方夕都很有吸引力。
不論是拿來打漿制作高階符紙,又或者祭煉入青禾劍之中,增加此劍威力,都是極好的。
“如此說來……翡翠島內圈禁制都被破解得差不多,如今只剩下最核心的幾處了?”
方夕聽言冬青說完,卻是滿臉若有所思之色。
“正是……”
言冬青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由于靈藥園收獲頗豐,這次諸多修士信心十足,甚至還從木、武兩國請來不少陣法師,想必核心區禁制沒有多久也會被攻破……到時候,恐怕就連玄天宗與白澤仙城的結丹老祖,也會忍不住出手吧!”
他嘆息一聲:“那時候,就沒有我等筑基修士什麼事了……好在遺跡開采過后,我萬島湖也可以逐漸恢復平靜。”
言家這段時日雖然賺得盆滿缽滿,但感覺也跟坐在火山上一樣。
縱然言冬青筑基成功,此等焦慮也未曾緩解幾分。
“結丹老祖啊……”
方夕不知道為何,忽然想起了那位煙視媚行的綠裙女修,或者說……疑似司徒青青之人!
‘司徒家跟玄天宗也是有著大仇的……’
‘此女若是這時候潛藏回來,搞不好還有些陰謀……’
‘不過,這不關我事,反正我死活不去翡翠島遺跡。’
‘倒是要找個機會提醒阮星鈴跟劉三七、還有紅玉了……這最后階段雖然寶物不少,但危險也千百倍提升了啊……’
……
由于心中不安,方夕直接讓言冬青前往翡翠島遺跡,將鐘紅玉叫了回來。
“島主大人……”
鐘紅玉一身紅色法衣,看起來倒是頗為英姿颯爽。
“阮星鈴阮道友未曾跟你一起回來麼?”
方夕見到只有鐘紅玉一人,不由嘆了口氣。
如今輪到劉三七在靈空島坐鎮,阮星鈴與鐘紅玉都在翡翠島遺跡探索。
“阮姐姐說遺跡正在關鍵階段,通過一些古修士遺骸中攜帶的玉簡書信等物,已經可以大體確定遺跡中有結丹靈物……如今諸多筑基修士都瘋了……”
鐘紅玉吐了吐小舌頭,又遞過一枚玉簡:“此枚玉簡,乃是一處核心區的禁制,阮姐姐無能為力,想讓島主看看……”
方夕接過玉簡,神識沒入其中,就見到一道道復雜玄奧的禁制花紋,共同組成了巨大的迷鎖。
這是阮星鈴烙印禁制外在,于玉簡中盡數呈現出來。
此種外形如同片片蓮花的禁制,讓方夕都有點陌生。
他沉吟一番,才繼續開口:“此種禁制……有點類似佛門風格……佛門禁制大多以堅固著稱,難以通過取巧的方式解決,只能慢慢去磨……我觀此禁制絕對達到三階,若無結丹老祖長年累月地攻打,怕是難辦……”
“島主真是厲害……之前有一位武國的陣法師牛氣沖天,對此禁制卻依舊一無所知的。”
鐘紅玉眼眸一亮:“必須結丹老祖親自出手麼?”
“若是有數位筑基后期聯手組成陣勢,大致也可以,但消耗頗大……在翡翠島這危險之地,有些得不償失的。”
方夕搖搖頭:“這禁制我也只是看到表象,其中的深意還需參悟……伱來得正好,回去我書信兩封,你分別交給劉三七與阮星鈴……如今翡翠島危險無比,能回來還是盡量回來為好。”
雖然他知道那兩人道心堅定,未必會乖乖聽話,但總得盡一盡朋友的義務。
“那我呢?”
鐘紅玉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你才筑基初期,縱然真有結丹機緣,莫非還搶得過誰?”
方夕翻了個白眼。
不過,心中卻是突然想到了展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