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今晚想如何玩?”
鶯鶯靠近方夕耳垂吐氣如蘭地道。
“我想……去那里玩!”
方夕指了指玄妙樓后方的一處。
鶯鶯見此,表情頓時一變,強顏歡笑道:“公子……那里都是沒錢的憨貨才愿意去的地方,以公子之玉樹臨風,縱然不要錢也有許多姐妹愿意作陪的,何必作踐自己呢?”
“不用了,本公子就喜歡白嫖!”
方夕哈哈一笑,走向玄妙樓后院。
方才在外面,他就見到不少衣衫襤褸之輩,徘徊在此樓后院,面露恐懼與期待混雜之色。
而時不時便有人被選中,進入后院之中,然后化作尸體被抬出來!
只是尸體臉上,大多帶著滿足的微笑。
此時神識一掃,自然便發現,在后院之中的,竟然都是身具修為的女修!
只可惜大多修為低劣,都在煉氣期左右,唯有一人達到筑基的樣子。
‘看來都是修煉姹女法的……都是女菩薩啊……’
‘正好,這具體魄之強大……本座還未嘗試過呢。’
方夕挑開珠簾,走入玄妙樓后院。
那位鶯鶯竟然不敢跟過來,只能暗罵一句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又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呦?姐妹們,又有客人了。”
一名衣著暴露的女人大大方方地端坐品茶,見到方夕到來,嬌笑一聲。
說實話,此女不論樣貌還是身材,比鶯鶯差遠了,但不知為何,那一顰一笑之間,就是有種難以描述的風情,誘人心魄。
“你不行……她們也不行!”
方夕望著此女款款而來,卻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搖了搖,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
“呵呵……奴家哪里不行?”
這女修心中冷笑,臉上笑容更盛,帶著媚態,眼眸如水,似乎要令人深陷進去,赫然動用了某種媚術。
但下一刻,她就臉色蒼白,連退三步,猛地吐出一小口精血。
“姐妹們,是道人!”
旁邊一名小個子女修見到這一幕,立即尖叫起來。
“那位同道前來惹事?”
一名面如寒冰的女子走了出來,身上氣息隱隱堪比煉氣圓滿。
“你也不行……你們縱然一起上,也會被我弄死的!”
方夕哈哈一笑,神識一掃,便找到了那唯一一位筑基女修,神識傳音過去。
面如寒冰的女子雙手如玉,涂著翠綠色的指甲,正要動手,樓上卻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寒玉,且慢……請這位公子上來,此人我親自招待!”
寒玉面色一變,立即低眉順眼,神態變得恭敬起來:“這位公子……樓上請!”
“嗯!”
方夕走上二樓進入一個包廂。
包廂之中,點燃著一座香爐,前方擺著一座白玉屏風上面繡滿了各種栩栩如生的春宮圖。
一位只穿著薄紗的女修在屏風之后的蒲團上盤膝而坐,見到方夕到來,睜開雙眸:“是哪位道友,來跟蘭姑開這個玩笑?”
“道友?伱也配?”
方夕冷哼一聲,上前一步,結丹的氣息猛然爆發,又局限于此屋之中。
蘭姑臉色大變,立即順勢趴下,五體投地地行了一個大禮:“拜見真人!不知這位真人來此,有何貴干?蘭姑以及‘玄陰觀’必會全力為真人辦到……”
‘不錯,身段很軟,還懂得搬靠山,雖然我根本不知道玄陰觀是哪根蔥……’
方夕大大方方地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隨意開口:“此地似乎是無皮觀的地盤,你們玄陰觀在此所為何事?”
“這……我們玄陰觀在附近幾城都設有據點,為的就是搜集人藥煉法的……”
蘭姑遲疑著回答。
方夕驀然就想到了那些被抬出去吸干精元的男人,登時無語了。
此種行徑哪怕只針對凡人,放在南荒也是絕對的魔道,會被正道修士圍剿的。
在此紅日界,卻簡直如同司空見慣一般。
‘不愧是亂世,人命如草啊……’
他心中暗自感慨一番,就聽蘭姑又道:“不過其它據點都是道人值守,此地由妾身專門負責,也是有原因的……還不是為了無皮觀那位老觀主,此人即將壽盡,等到其一死……不少同道都會到來,覬覦其留下的大丹……”
“大丹?什麼大丹?”
方夕好奇問了一句,卻見蘭姑身上微微一顫,不由冷哼一聲。
磅礴的金丹法力,頓時令蘭姑跪了:“真人羽士饒命……所謂大丹……不就是前輩們所遺留的……金丹麼?”
“修士……金丹?”
方夕這下是真正愕然了。
按照他的見識,南荒修仙界的結丹修士,金丹乃是精氣神所系,一旦修士身死,不論坐化還是隕落,金丹都會直接崩解消散的。
除非在修士生前,就利用幾種罕見的魔道法門,比如‘盜丹之術’,才能將金丹勉強保存利用起來。
怎麼到了這里,修士死后的金丹都還能遺留的?
‘莫非……這就是法修神通金丹的奧妙?’
方夕心中沉吟,而下方的蘭姑已經在心中嘀咕,這位真人羽士怎麼連此等常識都不知曉?
莫不是……假貨?!
就在蘭姑想要試探一二之時,方夕的大手已經按了下來。
“前輩饒命……”
蘭姑的身體一下變得虛幻,讓方夕抓了個空。
不遠處,人影一閃,此人身軀竟然一分為二,分別向兩個方向逃竄。
“哼!”
方夕冷哼一聲,四周墻壁與門窗之上,不知何時竟然多了一層五彩禁制,將兩道人影一個反彈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