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身材高挑的女子也嘆了口氣。
“不得氣餒,總有機會的……”
言家老家主卻是溫言安慰:“老夫也是到了龍魚島,才知曉方前輩不僅歸來,更晉升結丹后期,連麾下靈獸都是三階妖王呢!”
“此等大人物,便是三國第一修士,縱然結丹老祖前來拜訪,搞不好也要等等……”
……
“看起來……情況還好。”
鐘紅玉神識一掃,言家眾人的情況便盡收眼底,不由略微點頭:“言家還算是個懂規矩的。”
這段時日來龍魚島拜訪的修士勢力太多,她與太叔鴻、海大牛三人簡直是疲于奔命。
到了后來,普通煉氣級勢力一律恕不接待,才算好過一些。
這言家也是靠著之前一點老交情,才能住進給筑基勢力的洞府中等待,雖然擁擠一些,但若如此還敢炸刺,那就是給臉不要臉了。
“不行了……有的人有自知之明,有的人卻厚著臉皮,哪怕在島上租借洞府也要硬住下來攀關系……”
海大牛飛了過來,感覺也是焦頭爛額:“著實不好辦啊……老爺又一心閉關,否則只要露面一句話,就可解決了。”
“這些都是小事,自然不如公子閉關重要。”
鐘紅玉搖搖頭:“至于拒絕之事麼,可以交給太叔鴻去做,反正他對誰都是一張冷臉……”
就在兩位筑基商議之時,天空之中,忽然掀起一輪恐怖的靈氣潮汐。
烏云密布,當中浮現出一個巨大的靈氣漩渦,方圓數十里都是清晰可見。
與此同時,一股恐怖的威壓傳來,令兩位筑基修士的遁光都是一陣不穩。
“這是……結丹天象?”
海大牛望著島嶼中心:“娘誒……又有哪位前輩結丹了?”
“不……這異象與人族修士還是有所區別……”
鐘紅玉望著天邊,只見一道道墨綠色的妖氣橫空,所過之處甚至帶有一種草木芬芳。
“這是妖獸進階三階的異象……看樣子,還是一頭木屬性妖王!”
她喃喃一聲。
“看來應該是老爺的靈寵,否則絕無可能在此地進階的……娘嘞……”海大牛摸了摸腦袋:“老爺究竟有幾頭三階靈寵?!”
“竟然是妖獸結丹?”
阮秀秀化為一道流光,同樣來到半空,望著天變異象,喃喃自語。
就在一位位筑基飛上半空觀看之時,龍魚島外,正有兩道遁光奔走激蕩。
一道黑氣正惡狠狠地追逐著前方一道粉紅色遁光。
那粉紅色遁光之中,只是一位筑基初期的女修,身上卻穿著一件很有意思的符甲。
每當后方追兵駕馭靈器攻擊之時,符甲之上便有一道符箓激發,化為一道法術,堪堪將之抵擋。
“魏老魔……前方便是龍魚島了,你若再敢追來必死無葬身之地。”
粉紅遁光之中的女修略有些氣急敗壞地傳音。
“哼……賤婢果然打得好算盤,可惜你想禍水東引,也要看人家樂不樂意……”
魏老魔老者模樣,修為居然已經到了筑基后期。
此時,他忽然眉頭一皺,看向龍魚島方向:“結丹天象……不對,是進階妖王!”
原本被他逼得幾乎走投無路的粉紅遁光立即找到機會,一頭扎入玄木大陣之中。
“怎麼回事?”
鐘紅玉望著手上的禁制令牌,立即皺起眉頭:“太叔鴻,伱維持秩序,不可讓人打擾公子靈獸進階……”
“海大牛,你與我去看看。”
她們兩人憑虛御風,來到大陣之中,便見到兩位筑基修士。
一位筑基初期,是一名穿著符甲的嬌小女修。
還有一位,乃是筑基后期的魏老魔。
“你們二人是誰,竟敢闖我龍魚島陣法?”
鐘紅玉當即喝了一句。
“紅玉仙子恕罪……老夫只是為了拜見龍魚島主而來,還帶了厚禮!”
魏老魔連忙道:“結果這賤婢卻偷了老夫的重禮!”
“胡說八道……”
嬌小女修怒斥:“明明是你看上妾身那一株‘玉虛花’,想要殺人奪寶……”
“這玉虛花,分明是老朽千辛萬苦尋來,準備獻給島主之寶。”
魏老魔不慌不忙地道。
“你血口噴人!”嬌小女修本來怒極,臉上忽然又浮現出一絲笑容:“還請紅玉仙子知曉,我家祖上乃是與龍魚島主熟識之人,當年我父母還受過島主大恩,靈瑚愿意面見島主,以辨真假!”
“該死!”
魏老魔眼珠暴突,根本想不到還有這一出。
再聯想到對方故意一路且戰且退,將自己引到龍魚島附近,簡直是早有預謀,要借刀殺人!
他頓時雙手掐訣,化為一道漆黑魔光,就要向后方激射。
“不敢面見島主,看來是做賊心虛了。”
鐘紅玉幽幽一嘆,一催手中的禁制令牌。
玄木大陣頓時轟鳴,一根根漆黑的巨木從半空中砸落,準確命中魔光。
鐘紅玉本來就是筑基后期修士,玄木大陣也是二階上品。
在此陣之中擊殺同為后期的魏老魔,自然輕而易舉。
沒有多久,魏老魔就在一聲慘叫之中被一根漆黑巨木碾壓而過,再也沒有了絲毫氣息。
鐘紅玉冷笑一聲,轉身又面無表情地盯著此女。
嬌小女修立即一個激靈:“小女子愿意與道友一起,前往等待老祖出關,以驗證真假。”
“道友著實聰穎,只是這聰明勁不要用錯地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