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友……”
方夕的聲音從車廂中傳出:“本人上門,實在是又有一個不情之請啊。”
“哈哈……道友盡管說,但凡我玄天宗能做到,絕不推辭。”
張竹盛頗有幾分豪邁的回答,簡直有幾分窮玄天宗之物力,結龍魚島主之歡心的味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龍魚島靈脈畢竟貧瘠,不適合我等修煉,因此想來玄天宗借一處洞府,修煉一段時光。”
方夕笑瞇瞇道。
“洞府?”張竹盛詫異:“道友不是已經命太叔鴻道友拿下夷陵谷了麼?”
“夷陵谷太遠,我喜歡玄天宗這里,因為離家近啊。”
方夕坦然回答。
‘離家近?’
張竹盛臉頰肌肉抽搐,但還是飛快答應:“本人洞府乃是玄天宗靈氣最為充沛之處,還請道友等待一日,本人立即為道友清空……”
“多謝了。”
方夕笑瞇瞇回答。
這張竹盛還是頗為知情識趣的,而實際上,則是不低頭也沒辦法。
否則不用方夕與青火鸞出手,縱然太叔鴻帶著大青,搞不好就能將玄天宗滅門了……
一番忙碌之后,方夕走入張竹盛的洞府,四下看了看,不由還算比較滿意:“這靈氣充沛程度,比得上小寒洞了……”
他當即取出另外一套陣法,封閉了整座洞府,又用神識里里外外掃過一邊,這才來到閉關室,取出一個蒲團,施施然盤膝而坐。
“浪蕩這麼久了……還是要開始修行的。”
方夕閉上眼眸,頓時陷入功法修煉當中。
……
時光如水,歲月如梭。
一轉眼,便是六七年過去。
這一日,一直打坐修行的方夕,豁然睜開雙眼,取出手中一枚‘千里傳信符’。
玉符之上,一道道文字出現,令他眼中閃過一絲恍然之色:“紅玉終于筑基圓滿,決定沖擊結丹了麼?”
看到這里,他頓時不再猶豫,走出洞府。
神識一掃,就在靈藥園中找到了青火鸞與大青,頓時一笑。
傳音幾句之后,沒有多久,一輛龍鳳車架便從玄天宗內離開。
“張道友盛情,不必送了……”
方夕的聲音裊裊,最終消失不見。
張竹盛一直目送馬車消失,又等了半個時辰,臉色才一點點垮下來,化為哭喪之色:“走了……終于走了……這位可真伺候不起,自身占了我的洞府也就罷了,那兩頭靈獸……唉……”
“太上長老……”
玄天宗宗主跟在張竹盛身邊,也是滿臉欲哭無淚:“那兩頭靈寵將咱們的靈藥園都幾乎糟蹋干凈了啊……這可怎生是好?”
……
“這越國的天,也不怎麼樣嘛……”
乘坐在龍鳳車架之中,方夕喃喃一句。
青火鸞與大青這些年的所做作為,其實也有他的暗中授意在內。
畢竟玄天宗雖然明面上跟他沒有什麼矛盾,但當年作為幕后棋手,肆意撥弄棋子,導致司徒家覆滅、青竹山大亂、自己流離失所……以及之后幾次謀劃,自己作為大局之中的一員,頗有些受到影響與壓迫。
通過這一次放縱靈寵作亂,也算出了一口惡氣。
‘從此以后,便真正兩清了……’
方夕閉合雙眸。
等到再度睜開之時,已經回到了龍魚島。
長青閣。
“島主!”
鐘紅玉恭敬拜見,的確達到了筑基圓滿之境,并且法力根基還相當扎實。
“很好……”
方夕神識觀察一番,手掌一翻,兩只玉盒便浮現而出。
“這是……”
鐘紅玉打開玉盒令一紅一藍的靈光遍布室內,臉上也不由泛起一絲迷醉之色。
“玄水晶英與天火琉璃我已經為你準備好……還有水火煉金丹的秘法,伱有何疑難,可以盡管提出來。”
方夕盤膝而坐,詢問道。
“島主,妾身的確有幾個疑問,其一是……”
鐘紅玉立即提出修煉與秘法之上的幾個問題,在得到方夕解答之后,臉上立即浮現出豁然開朗之色。
“除此之外……修士結丹最好在三階靈脈之地,你覺得玄天宗與青木宗的靈脈如何?或者想去夷陵谷結丹?又或者準備在龍魚島結丹?”
方夕最后問了一句。
雖然龍魚島只是二階靈脈,配合聚靈陣法也能將靈氣短暫提升至三階,但肯定不如那些三階上品洞府的。
鐘紅玉略有些意動,但旋即堅定地搖搖頭:“紅玉想在龍魚島凝練金丹,畢竟……此地乃是紅玉故鄉,又有島主與諸多靈獸修士結丹成功的氣運……”
“氣運……罷了,隨你喜歡吧。”
方夕摸了摸下巴,不再多說什麼了。
龍魚島之上,還未有過結丹失敗的例子,看起來的確是一塊福地。
在一些修士小圈子中,關于氣數、機緣之類的說法也是存在的。
不管這氣數之說是真是假,只要鐘紅玉堅信如此,那由此帶來的結丹增幅,還在普通三階上品洞府之上!
于突破大境界之時,信念……有時候也相當重要。
“只不過……當你結丹之時,我會在旁邊,略微觀摩的。”
方夕緩緩道。
“這個自然,還請島主到時候為妾身護法。”
鐘紅玉臉頰緋紅,點頭答應下來。
讓此女離開之后,方夕摸了摸丹田氣海,陷入沉思之中。
他之所以如此熱心,當然還是為了那虛空符文。
外道元嬰得了‘星羅棋盤’這件虛空靈寶,也在日夜參悟,結合元嬰的瞬移之能,不說一日千里,但也算將虛空符文堪堪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