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夕將這一幕幕都記錄下來,準備日后拿給外道元嬰研究。
以‘九州界’的技術,搞不好可以復刻出來,到時候便可以叫做‘三昧真火’!
一團可以培養到五階的火焰,對于九州界諸多火屬性功法的修士都有極大誘惑。
但令方夕疑惑的是,這‘圣火節’的儀式,似乎還未結束。
嗡!
那一團五階圣火洶涌,驀然化為一道道三色光霞,宛若流水一般,從光明峰頂流淌而下。
首當其沖的火老祖自然獲得了最大的好處,張口一吸,便如同長鯨吸水一般,將一大片三色光霞吸收。
靈力如水,自高往低流淌。
那一座座玉臺之上的修士連忙盤膝而坐,運功消化這些光霞,一個個臉色紅潤,宛若吞服了一枚大補靈丹一般。
玉臺越高,其上的修士獲得的好處便越多。
而縱然處于最底層的煉氣修士,也有不少順勢突破,基礎功法精進一兩層的。
‘這‘三陽圣火’的儀式竟然還能反哺……之前還真是有點小覷對方了。’
方夕見到這一幕,心中也不由感慨。
他看到絕焰子也裝模作樣地噴出一道‘三陽子火’,心中還在詫異對方是從哪里搞到的又一團子火。
畢竟對方之前擁有的兩道子火早已賣給了自己,不過作為元嬰修士,私下從同門哪里淘換到一縷子火也十分正常。
絕焰子噴吐出‘三陽子火’,令其汲取三色光霞,法力氣息也隱隱增強一分。
當三色霞光涌過他之時,方夕卻是暗叫一聲‘不好’!
“咕呱!”
一聲響亮的蟾蜍鳴叫之聲,從他腰間一只靈獸袋中響起。
方夕神色一變,手掌之上一層‘太乙青木神光’浮現,往靈獸袋上按去!
與此同時,更是在神識中嚴令那一只蠱蟲不要鬧出什麼幺蛾子。
可惜一切已經太遲了!
一道火光一閃!
那三色光霞宛若有靈性一般,擊中方夕的靈獸袋。
嘩啦啦!
靈獸袋碎裂,一頭八仙桌大小的白玉蟾蜍浮現而出,發出嘹亮的叫聲。
它張開大口,同樣噴出一縷‘三陽子火’,飛快吞噬著周圍的霞光。
“這是……三陽子火?”
“不會錯的,此人竟然讓靈獸吞噬此火,簡直是我等奇恥大辱!”
“不,那不是御火靈獸,而是一只蠱蟲!”
……
霎時間,一道道神識掠過,令方夕面沉如水。
更加令他心驚的,則是那一道來自火老祖的神識:“呵呵……小子,若不是恰好在‘圣火’進階之際,本老祖也發現不了你的小把戲……你攜帶此蠱潛入‘圣火節’,究竟有何圖謀?”
火行神光一閃,火老祖已經來到這座玉臺。
見到這一幕,絕焰子不由滿臉驚駭,生怕方夕惹出什麼麻煩,害得他受罰。
‘不對……這三陽子火……’
他望著五火蠱,心中卻突兀浮現出一個念頭:‘好像是……’
……
“火老祖!”
方夕抱拳,誠懇道:“在下只是從東海修仙界歸來,誤入圣火教儀式……絕無什麼壞心思的,至于這只蠱蟲的三陽子火,也的確是在下收購而來,在下愿意交出蠱蟲,還請老祖恕罪!”
能不與化神修士沖突,還是不要沖突為好。
畢竟只是區區一只五火蠱,早已被他放棄的貨色。
火老祖眼眸之中有赤紅光輝一閃,忽然喝了一聲:“桑青松!”
一道遁光從縹緲峰中飛出,正是披頭散發的桑師兄,他瞥了一眼方夕與五火蠱,連忙道:“此人昨日剛從傳送陣回來,乃是絕焰子師弟擔保……”
絕焰子頓時感覺骨頭都被抽掉數根……
“好吧,看來的確是機緣巧合……”
火老祖笑嘻嘻道,給人一種喜怒無常之感。
他望向方夕,忽然若有所思:“不過閣下這偽裝秘術與遮掩氣息之法,可是十分了得啊……縱然如今面對面,老夫也只能知曉閣下絕非區區元嬰初期,卻依舊看不透……”
“這足以證明,你之前一切,包括如今這個身份,都是偽裝!在老夫山門之中,還如此偽裝行事,可見是心中有鬼!”
火老祖冷笑一聲:“閣下何不展露真容與真實修為,再論其它?”
方夕不由沉默。
實際上,他若報出天傀真君的身份也不是不行。
但看火老祖這態度,依舊未必能夠過關,到頭來還是必須做過一場。
歸根結底,還是實力不足!
對方是化神老祖,又在自家老巢當中,有門人弟子無數,以及五階陣法!
縱然云曦仙子在此被堵住,不留下一點東西也是走不了的。
更何況……
這位火老祖也不老實,早已暗中出手。
“哼!”
方夕冷哼一聲,眉心一絲晶瑩剔透的神念浮現,在半空中與某物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一柄火紅色的飛叉瞬間從中一分為二,又化為點點火光消散。
“神念化晶?!”
火老祖驚呼一聲,繼而抬手一招。
天地之間無窮火靈力匯聚,若是有修煉火屬性功法的修士在此,必然要受到極大的克制。
一道道火行神光洶涌,首先化為一具赤紅盔甲,籠罩火老祖周身。
他手指一彈,一枚枚赤炎雷珠浮現,密密麻麻,將整座玉臺籠罩。
轟隆!
一團又一團赤紅的火焰籠罩整座玉臺,令其頃刻間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