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尾小狐貍一咬牙:“若是那種玩物,小的……小的……”
“如若不從,活活打死!”
方夕笑瞇瞇地補充一句。
雙尾小狐貍立即眼淚汪汪地:“小奴愿降……”
心中卻是道:‘暫且忍辱負重一番,暫且從了他,待到出了秘境,請黑龍大人與姥姥做主……但此人如此強兇霸道,姥姥不知是否能行……’
……
方夕當然不會在乎一只小狐貍的內心戲。
隨意取出一只‘御獸環’給其套上,又命小狐貍獻出一部分本命精魂與精血之后,便很大方地將小狐貍放了。
到了此時,小狐貍卻只能委屈巴巴地跟在方夕身后,亦步亦趨。
“這……”
白玉生見到這一幕,眼皮都是狂跳。
縱然這三尾狐女受了重傷,甚至被斬落一條狐貍尾巴,但似乎氣息仍舊不在他之下。
但在王家老祖手中,卻簡直跟泥巴一般,被任憑揉搓。
這讓他甚至開始懷疑方夕是不是偽裝的合體修士?
但轉念一想,若真的有合體修為,就進不了這秘境,只能將王家老祖當成如劍子一般的絕世天才了。
方夕來到七寶殿之前,五指并攏,化為一拳。
咔嚓!
那宛若彩虹一般的七色禁制立即好似玻璃一般寸寸碎裂,現出其后的宮闕。
方夕走入宮殿大門,腳掌卻踩在一層七色的土壤之上。
“七寶琉璃土,傳聞之中的無上靈壤,乃是頂階土系材料,更被梵門諸多高階修士渴求……”
白玉生如數家珍地道:“可惜……這些土壤中都被下了禁法,難以搬走……”
方夕并未管這些,而是踩著七色土壤,來到宮殿深處。
在七寶宮深處,只有一處玉池。
此玉池大半殘破,其上有幾個金色篆文,卻斷了一半,更因為時光漫長,早已模糊,難以辨認清楚。
但那玉池的材質,方夕卻認得,竟然是仙玉!
而在殘缺的玉池之底,還有絲絲縷縷的仙氣,形成薄薄一層水液。
在水池旁邊,則攀爬著一株葫蘆藤。
此藤蔓通體褐色,枝葉肥厚,內里有隱隱的金銀篆文游走不定。
而在此藤之上,只凝結了七口顏色各異的葫蘆。
這些葫蘆有大有小,表面各自有光華閃動,一見便十分不凡。
“七寶葫蘆祖藤!”
白玉生見到此幕,眼睛頓時一亮。
“哦?”
方夕隨意一抓太乙青木神光化為一只大手,就向那一枚紫色的‘先天一炁葫蘆’抓去。
葫蘆表面登時有金銀篆文閃動,一層禁制光華浮現,阻擋大手前進。
他冷哼一聲,青色大手驀然炸開,化為一道道鋒利無匹的神光。
禁制開始吱呀地不支起來,但那一口紫色葫蘆同樣變得搖搖欲墜,就連七寶葫蘆藤的生機都有了一點削弱。
見到這一幕,白玉生與小狐貍都是大驚:“葫蘆不能強取,否則這葫蘆藤與仙池都完了……”
“哦?不知其中有何門道?”
方夕有些詫異地看向兩人。
小狐貍想了想,恭敬回答:“主人……欲取得葫蘆,非得拿出‘七寶符詔’不可,并且一枚符詔只能取走一口葫蘆……小奴這里,就有一枚符詔。”
她張開小口,粉紅色的小舌頭叼出一枚綠色符詔。
這小狐貍想得很清楚,反正到時候都要被逼著拿出,還不如現在趁早立功。
“哦?你不錯……”
方夕哈哈一笑:“對了,伱這小畜,叫何名字?”
小狐貍心中氣苦,卻只能柔柔道:“奴家姓蘇……家中排行第三,主人稱呼‘蘇三’便可。”
“嗯,小三你干得不錯。”
方夕摸了摸小狐貍的腦袋,看向白玉生,臉上似笑非笑:
“原來道友還藏了一手。”
“王道友,你誤會本人了……”白玉生連忙解釋:“我家祖上傳了兩枚符詔下來,都在那藏寶圖中!”
“哦?”
摸了摸手上小狐貍交出符詔的材質,方夕若有所思,取出白玉生的藏寶圖。
此時手指一彈,一道太乙青木神光化為刀芒,將藏寶圖劈開,當中果然掉落出兩枚符詔。
方夕想了想,神識在黑骷儲物袋中一掃,卻沒有絲毫發現。
如此看來,那黑骷之前之所以守株待兔,除了想要搜集本身功法所需的天魔尸之外,還有可能是沒有符詔,想要順手撈上一枚。
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只能說是命數。
“如今我等手上,便有三枚符詔,可以取走三枚葫蘆。”
方夕頓了頓,若有所思。
蘇三根本沒得想法,倒是白玉生一咬牙,一禮到地:“本人有一好友后裔,身受‘萬毒絕脈’之苦,急需易筋洗髓黃葫蘆救命,還請道友成全!”
“成全你,倒也不是不可,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方夕悠然道。
“還請道友吩咐。”白玉生大喜,什麼條件都答應下來。
“取走那一口易經洗髓的靈氣之后,那剩下的黃皮葫蘆,得歸本人所有。”
方夕說出自己條件。
他對于那一道易經洗髓之氣,著實沒什麼興趣。
倒是那一口承載靈機的黃皮葫蘆乃是七階材料,正好可以拿來煉寶!
“沒有問題。”
聽到是如此條件,白玉生立即松了一口氣:“本人修煉的浩然之氣中就有一門秘法,可以將易經洗髓的靈粹之氣取出另外保存,七寶黃葫蘆立即便可以交給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