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玉書立即肅然起身,行了一禮:「恭喜前輩地仙成就,從此生久視!」
「哈哈,我最近這些話聽得多了,總覺得無趣!」
方夕笑著打趣一句,就見史玉書臉上又泛起一絲悲戚之色!
「若齊老能多撐幾年,當可見到前輩成就仙人,心中必然快慰!」
史玉書嘆道:“他一直覺得前輩能忍,必有太志向」
「齊孔啊!」
想到那個狡詐如狐,卻仍舊難逃歲月無情的老年修士,方夕也不由嘆息!
“前輩,晚輩此來,乃是為了三元門。”
史玉書絮絮叨叨起來!
他雖然接替齊吼,做了三元門的太上萇老,但畢竟沒有對方那麼深厚的人脈背景,很快就人走茶涼!
如今三元門又遭到覬覦,有些風雨飄搖!
「因此,晚輩特意上門懇求,還請前輩出手相助!」
史玉書說到最后,當即一禮到地!
[哦?」
方夕笑了笑:「你如今才合體中期,顯然受到宗門拖累,為何不直求大道,若你苦心修行,不理俗務,將來未必沒有可能突破大乘,甚至如我一般成仙,萇生久視!」
「道之所在,義不容辭!」
史玉書堅定回答!
“雖然你的精神很可嘉,但我與三元門非親非故。”
方夕搖搖頭!
雖然他很欣賞史玉書這種人,甚至是敬佩,但并不會成為他們!
「三元門的麻煩都是來自一些合體、大乘宗門·…·…只要前輩愿意掛個名,必能震懾宵小,延續宗門十萬年、百萬年。」
史玉書道!
在真仙界,有仙人坐鎮的勢力,必定可以流傳很久,夠資格立下名號了!
「當然,只是掛名而已,縱然門派被滅,前輩也不必出手!」
他接著道,又一躬身,捧著一塊仙府碑文:「在下身無萇物,愿以此物作為前輩出手之資。”
「哦?」
方久神識一掃,竟然有些看不透這石碑,頓時來了一點興趣!
若史玉書仗著一點交情,空口白牙就要自己掛名,那他只會將對方丟出洞府。
哪怕只是掛名,萬事不管,畢竟也是借助自已名號,有一定因果!
他單手一招,一層瑩瑩青光落在仙府石碑之上,來到自己手中!
伸手撫摸上去,只覺石碑觸手冰涼,神識一寸寸進入,忽然就有所感,見到了密密麻麻劍痕般的禁制。
「劍術傳承?不··應當是一門劍陣傳承。」
方夕眼眸一閃,做出判斷!
「前輩慧眼如炬,此物乃是在下當年從鴛離天仙的秘境之中所得,摸索數千年,才漸漸獲得一點頭緒……”
史玉書苦笑:「結果此門劍陣要求頗高,必須仙人才有資格施展,在下也是得物無所用,便獻給前輩。”
「你有心了!」
方夕深深望了史玉書一眼!
當年烈日仙城之中,聽到此人反殺張家,他就覺得此人有些不太一般!
如今看來,的確福澤深厚!
“只是此物既然如此珍貴,為何不早拿出來?」
他好奇問道:「任何一位仙人應當都會被打動的吧?」
畢竟只是冠名而已,根本不需要出手!
「在下與前輩相識超過萬年,深知前輩性格,當年前輩明知在下
史玉書苦笑道!
“原來我是公認的人品好麼?”
方夕聽了,都有些啼笑皆非!
他之所以不動史玉書,純粹是看不上罷了!
哪怕是天仙傳承,也無法阻止當時自己一心向地仙求取!
畢竟拿到手中的,才是最好的!
更何況,這史玉書也拿不到天仙傳承,至于一些奇珍異寶,就更不在方夕眼中!
殊不知正是如此,反而令史玉書認定方夕人品好,值得依靠!
這點很不容易。
畢竟史玉書經歷過正陽門覆滅與張家背叛之事,已經變成驚引之鳥,難以再信任其它修土了!
“既然如此,我便收下了!”
方夕收了仙府石碑,感覺自身對于因果法則的領悟都加深了不少!
當年天仙秘境開啟,我并未強求…
結果天仙傳承為獨孤方所得,而另外一件不錯的傳承卻輾轉萬年,還是到了我手中!
莫非這就是一飲一啄,早有天定?可惜修士信命不信運,這因果法則,我是不準備深入的了……
他想了想,將忍藏的地契取了出來:“三元門掛名之事,我答應了,除此之外,這一棟樓都是本人的,想雇傭道友,日常收租,這租金的一成可以給道友作為報酬!”
正如史玉書用萬年確認他人品一樣!
方夕也用萬年,確認這人,這人品不錯!齊吼一次交托,他便用盡全力護持三無門,為此不惜拿出自家底蘊重寶。
這信譽,自然夠資格當一位收租佬。
「靈山一棟樓?」
史玉書拿過地契,眼眸頓時瞪大:“這一成太多了!”
「此劍陣傳承雖然對你無用,對我卻頗有好處,此乃因果Ⅱ消之意,你不必拒絕!”
方夕揮揮手,打斷了對方!
對于如今的他而言,區區一點仙玉,的確不算什麼!
而史玉書的劍陣之術,的確物超所值。
數日之后,一艘靈舟低調地開出金竹海,向豐雪山而去!
[師父,咱們這就要去豐緣齋總部麼?」
方仙在甲板上跑了跑,然后又來到方夕身邊,好奇問道!
「中途先轉道烈日仙城,見一見一些故人。
」
方夕慢悠悠地回答,手中還有一枚玉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