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渺渺仙子、金剛寺龍禪和尚……還有飛雷門與搬山道的幾位英才。”
彭希梵向方夕簡單介紹幾句。
方夕聽了,卻是心中一動:“我聽聞蜀中大派,以蜀山、青城為正道魁首,不知可有人來?”
彭希梵瞬間就尷尬了。
蜀山、青城……乃是一等一的門戶。
若是此地有什麼老魔頭準備滅世,至少也得是血祭一城,才有可能驚動他們,而他出身的寒山寺,與飛雷門、搬山道、金剛寺一般……只能算是II三流,甚至不入名門正派的行列,只算是個旁門。
“這個,倒是未有二大宗門的高徒……”
“原來如此。”
方夕也不多說,沒有多久,前方便出現幾座山峰。
一處懸崖峭璧之上,一塊山巖突了出來,四周都是懸崖絕地,哪怕武林好手也難以攀登。
此時卻被削成一座平臺,其上布置了酒席。
一群人或席地而坐、或縱創高歌,很有古代先賢、寄情山水的風范。
方夕與彭希梵按落劍光,放眼一掃。
這些修行中人很好分辨,一位位都是仙姿玉骨,身穿云衫霞袍,有的身上還有各色異氣光華閃動。
任憑誰來見了都得贊一聲好一群少年劍仙!
他注意到,彭希梵收起的寒山劍,通體銀光閃閃,長不過一尺,II頭開鋒,并無劍柄,一股鋒銳之氣幾乎要將人眼睛刺痛。
此界飛劍形質不一,既有天魔誅仙劍這等與武林劍器相差不大的,也有宛若飛梭的‘寒山劍’,更有一門劍仙傳承,乃是將飛劍煉成劍丸,平時就收入體內,以法力溫養,劍心通明,能省卻許多人劍合一的功夫。
此人的飛劍難以與真氣法力寸寸相合,晁然人劍合一的修行還未純熟,劍法也就那麼回事吧……
運使飛劍,同樣有許多層次。
法力初步祭煉飛劍,打入自身烙印,只是最粗淺的運用。
高深一些,便是將飛劍祭煉得如臂使指,能收入體內溫養。
玄門劍仙,卻是喜歡將飛劍祭煉得無形無質,與本身法力合為一股,到時候隨意一道法力,就是一道全力而發的劍氣,人劍合一,斗劍之時,犀利無比。
“彭兄,你追殺五虎上人,終于回來了,這位是?”
渺渺仙子一襲云霞錦袍,神態溫婉。
“這位是方夕方道友……之前曾一力誅殺了五虎土人。”
彭希梵介紹道。
“原來是方道友,有道友相助,我正道又增一大臂助。”
渺渺仙子笑意吟吟地道。
此言一出,‘飛龍劍’簡才飛心中就是嗤笑一聲。
他見方夕劍光駁雜不純,御使的又是那麼一口蹩腳劍器,心中就看輕幾分。
不過好歹自恃正道中人,又是在諸多同道面前,不好表露太過。
反倒是飛雷門的幾個修士,嘴角已經浮現出不屑之笑意。
好似在說,那等貨色,也配叫飛劍麼?
彭希梵見到眾人臉色,連忙道:“方道友一手神雷之術,妖魔辟易,十分精妙。”
他還算有些眼光見識,知道方夕雖然法力屬于旁門,根基卻是五行大道,中正平和,隱隱乃是旁門中最為上乘的根基。
但這些少年劍仙劍俠眼高于頂,縱然有幾個眼光見識俱都不俗的,此時也不說話,
場面一時便有些尷尬。
龍禪和尚看著二十來歲左右,穿著一身月
白僧衣,雙手合十:“彭檀越來得正巧,邪君那邊剛剛給咱們下了戰書,約定三日之后,蒼茫山斗劍!”
“跳梁小丑……”
‘飛龍劍’簡才飛冷笑一聲。
他們縱然是二三流的宗門,好歹也是旁門之中的上乘,有幾分真傳。
邪君搜羅的那些羽翼,大部分都是江湖術士一流,不僅法力駁雜不堪,萇相更是稀奇古怪,就靠著一二手兇殘法術逞兇。
在修道人看來,的確跟小丑差不多。
“不錯,這次蒼茫山正邪斗劍, 正是我等揚名立萬之良機。 ”
另外幾個少年劍俠喝道,一個個意氣風發。
“邪君手下,的確是一群廢物。”
方夕大袖中的右手掐指一算,就算到邪君來歷。
此人乃是武道宗師,蜀地武林魔門之中百年來最具天賦之新秀。
并且,其機緣也不錯,被西昆侖某位老魔看中,收做徒兒,還傳了一道‘五毒神煞氣’的法術。
此門法術乃是天魔正宗,需要在特定時辰,汲取五種毒物的毒氣,配合魔道法 門,祭煉成厲害煞氣,名為‘五毒神煞’!
這‘五毒神煞氣’,能腐蝕法寶飛劍與修行之人的護體罡氣,乃是一等一的厲害煞 氣。
縱然那些積年的劍仙,一不小心也要中招。
一旦中招,肉身五臟被煞氣侵蝕,就必然無幸,唯有魂魄轉世一個下場!
至于那位傳授邪君‘五毒神煞氣’的老魔頭,方夕只算到對方來自西昆侖,再深入就要觸動對方氣數,反而被對方發覺。
魔道中人大部分都不通卜算,但積年的老魔頭不在此列。
正相反能在玄門正宗圍剿之下還存活下來的魔道巨擘,一個個都有驚人業藝。
特別是那些盤踞一地的老魔頭,動輒用魔法禁制山川河流,或者暗中埋伏陰雷,一旦遭遇不測,立即就有雷霆爆發,禍亂方圓十萬里,與敵人同歸于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