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周天境。
七品修者建立天地人三個小周天循環、完成大周天循環,而后貫通肉身、滌蕩通天宮,道脈大龍就此蘇醒,才能得見天地門!是為通天境。
封閉通天宮的天地門,又稱修行第一關。只有打通了天地門,才能明心見性,道脈騰龍。
在六品之前,任何一個道院弟子的制式道袍,都只能是麻衣。以示不畏艱苦,披荊斬棘之心。
而到了六品之后,中三品的強者,便可著騰龍道袍。騰龍、內府、外樓三境,只在細節上稍作區分。
這是一種身份的象征,是榮譽的具象。
任何一個有資格披上騰龍道袍的修士,都可稱強者。
更何況熊問這等兇名赫赫的存在,更是騰龍境修士中的高手。
而如今,祝唯我,區區一個城道院的學子,竟然在追殺他?
===第三十八章 我能傷人嗎?(怒求推薦票)===
“大師兄就是大師兄啊。”凌河感嘆,只覺高山仰止。
“那祝師兄現在是什麼修為?”姜望又問。
“我也有一陣沒見他了。”張臨川莫名嘆了一口氣,“應該已經打通天地門了吧”
“那跟師兄你也差不了多少啊,尚在伯仲之間!城道院第一,我還是看好張師兄你!”黃阿湛非常執著地捧臭腳。
眾人都知道,張臨川已見天地門許久,距離六品騰龍境就是臨門一腳的工夫。所以說是差不了多少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張臨川非常奇怪地看了黃阿湛一眼,又外撤了兩步。
人祝唯我雖然只是初入六品,但他可是滿世界在追殺吞心人魔啊!那能是一般的初入六品嗎?
趙汝成與姜望對視一眼,非常默契地也往別處挪了挪。
“誒誒誒,你們什麼意思?”黃阿湛嚷嚷道。
趙汝成嘆息道:“總算知道杜老虎怎麼越來越蠢了。”
姜望也抬頭看天:“或許蠢會被傳染吧”
這時董阿已經念到了一年生的最后一個名額:“按照慣例,一年生的論道中,每個道院都要有一個名額,給到最新一期的道院弟子,以示江山代有才人出”
看臺下,方鶴翎驀的攥緊了拳頭!
與他同期的道院弟子中,只有他與姜望最先開脈。如今幾個月過去,也有其他學子完成了開脈,但已經完成奠基了的,只有他方鶴翎。
可算獨領風騷!
如果說要代表楓林城道院新生的水平,舍他其誰?
這是一種榮耀!足以沖刷掉他父親之前力排眾議為他買下一枚開脈丹的質疑。
他,方鶴翎,一定要
“姜望。”董阿說。
臺下一片騷動,作為外門第一晉入內門,又在大庭廣眾之下于道證死斗中利落取勝,姜望的名字在整個城道院并不叫人陌生。對于他在奠基之前徘徊許久的事,也在某些人的推波助瀾下傳得很廣。
什麼江郎才盡、后繼乏力,來來回回說的都是這麼一樁事。
而在院長董阿的眼中,他竟然代表新生最強水平?
“院長!”方鶴翎憤然站出,迎著董阿冷肅的目光,他如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忐忑已極,但很快又梗著脖子:“我我不服!”
“哈。”魏去疾笑了,他很高興看到董阿被質疑,盡管他相信董阿的眼光絕不至于出錯。
“很簡單。”魏去疾道:“上臺來,打一場,誰贏誰去。”
話出口才知道自己多麼愚蠢,無論如何,他都不能、也不該在這種場合質疑董阿,質疑一個可以輕松決定他未來的大人物。
方鶴翎只覺后腳跟在發顫,但他仍硬撐著、看著董阿。他已經騎虎難下。
好在董阿似乎并沒有難為他的想法,也沒有拂魏去疾的顏面。
“可以。”他這樣說。
方鶴翎松了一口氣,他盡量挺直脊背,在人群的注視中向高臺走去。
他要以熟稔的道術操作,摧枯拉朽地戰勝對手。他要證明,他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整個楓林城道院的名聲。堂堂三城演武,怎能派一個沒能奠基的家伙出戰?
他感受著人群的注視,那里面有驚有羨,有嫉恨也有凝重。
走在人群讓開的道路上,他忽然想,當年堂兄方鵬舉風光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種感覺?
而方鵬舉已死在進入內門前,他卻已經是堂堂的內門弟子了!
然后他聽到了姜望的聲音。
整個事情從發生到演變的過程中,姜望都十分平靜,平靜得仿佛與他沒有半點關系。
只是在董阿同意了以戰斗決定名額的方式之后,他抬起眼睛,輕描淡寫地問了一句“我可以傷人嗎?”
我可以傷人嗎?問的是規則允不允許,而不是他能不能夠。
方鶴翎肺都要氣炸了!
董阿面無表情,只是道:“不可致殘,不可致死。”
意即除此之外,都可以。
高臺上站著魏去疾、董阿,以及他們身后的幾個楓林城官員、道院教習。此時俱都往后退了幾步,站到高臺邊上,讓出空間來戰斗。
姜望點點頭,一手扶著劍鞘,從容走向高臺。
而已經站在高臺上的方鶴翎,目光如釘子般釘在他身上。
“放心,同門一場,我不會打殘你的。”
方鶴翎咬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