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這次移動看來,玉衡星的確是顯現于這方世界天穹的唯一星辰。但這方世界的光暗,卻并不因為玉衡星改變!
是神蔭之地與外間森海源界天穹掛著的玉衡星并不相同?
但進來神蔭之地后姜望明明仔細觀察過,這里的玉衡星位置與外間森海源界一模一樣。
這到底代表了什麼?
姜望隱約感覺到,他觸碰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
但玉衡星的異動,卻并不為他的意志所影響。
天光未改,玉衡位移。
那天穹的渺小光點逐漸移動,看起來十分緩慢。
但在如此遙遠的距離還能看到它運動的軌跡,足以說明它的真實速度,必然十分恐怖!
與此同時,樹之祭壇上空的寶座也開始上升、擴漲。
這祭壇之光構造的“寶座”越漲越大,但因為越升越高的關系,在視野中看來,反而在變小。
升高的速度超越了膨脹的速度,所以才造成如此矛盾的視覺感受。
到最后。
在神圣肅穆的祝禱聲中。
姜望窮極目力,隱隱約約還能夠看到。
在遙遠天穹,那顆玉衡星,好像落在那張寶座上。
有如
神祇落座!
===第一百章 中古之秘(求訂閱,求票)===
這神圣又華麗的一幕震撼了闖入七星樓秘境的這三名修者。
“那、那是什?”武去疾震撼失語。
而祭壇前主持祭祀的老嫗已經眼泛濁淚,激動地喊道:“龍神應座!千年之后,再見龍神應座!神眷不會消失,神蔭之地將永恒延續!”
青花、七樹、八枝、九葉,表現各不相同,但都激動難抑。
而姜望心中,更是掀起驚濤駭浪。
明明是玉衡星位移,與祭壇之光構成的寶座發生交集。
為什麼說是龍神應座?
龍神同玉衡,到底是什麼關系?
是龍神占據了玉衡,成為星辰?還是玉衡顯化,降生了龍神?
他愈發好奇,這神蔭之地的龍神,到底是什麼來歷。
是真正的龍族之祖嗎?
還是某一位并未消失于中古時代的龍族?
龍真的存在過嗎?那些記載是否屬實?
如果確實存在過,龍又為什麼會消失?
中古時代湮滅了怎樣的秘密?
有多少隱秘,永遠沉沒于歷史長河?
姜望心中沸涌著許許多多的疑問,想要問姜魘,但自進入神蔭之地后,姜魘便再無回應。
據姜望的猜想,大概是神蔭之地與那尊神秘的“龍神”有關,而姜魘牽扯到白骨尊神,所以在神蔭之地必須藏進冥燭深處。又或者是神蔭之地本身即有對身內“異常”的洞察,迫使姜魘沉寂
但無論哪種情況,姜魘的沉寂都不是壞事。
其實等到出了神蔭之地后,姜望也不會把現在的這些疑問交給姜魘解答。
因為這是獨屬于他所獲的“閱歷”,是他具有而姜魘不具有的知識面。在已經存在知識鴻溝的情況下,他并不愿意將這種“閱歷”分享。因為這種獨有經歷,是他填平“鴻溝”的積累之一。
可以預見的是,他與姜魘還有長久的僵持要進行。在姜魘奪得白骨道道子之身主動離開,或者被姜望“驅逐”之前。誰也不敢松懈。無論是他,還是姜魘。
在龍神應座之后,老祭司整個人氣勢都高昂起來。
一掃暮氣,笑容也十分燦爛:“請三位上祭壇。”
“干嘛?拿我們祭天嗎?”武去疾直愣愣的問。
老嫗的笑容有些勉強了:“只是驗證你們是否被龍神征召而來,是不是龍神使者。”
青八枝惡狠狠地瞪過來一眼,要不是剛剛看到了龍神應座,他們這些天然的虔信者還在感動之中,恐怕這時候他又得把武去疾打一頓。
人已經在神蔭之地,也來到了樹之祭壇,親眼見到了龍神應座的奇景,還有什麼選擇呢?
姜望一個踏步,首先站上了祭壇。
蘇奇緊跟其后。其人長相清秀,聲音粗沉,性子倒是果斷。
武去疾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在青八枝兇狠的眼神下低了頭,站上祭壇后,頗有些無精打采。
三人呈“品”字站位。
而祭司老嫗再一次開始念念有詞。
在或冷靜或不安或期待中,開始了所謂龍神使者的“驗證”。
時間流逝。
恒定且不變的時間流逝著。
想象中的炫麗奇觀并未出現,一切都很平靜。
祭壇木紋沒有變化,支撐祭壇的六棵樹沒有變化。
只有遙遠天穹的“龍神應座”,忽然間消失。
“什麼嘛,搞得這麼隆重,最后我們都不是龍神使者?”武去疾抱怨道。
姜望亦有些莫名遺憾。難道森海源界的收獲不在于此?
這時,老祭司走到了閉眸的青花面前,顫顫地湊近耳朵,似乎在聽青花說著什麼。
姜望心中一動。
青之圣女能夠與龍神溝通?
而蘇奇粗沉的聲音把這個問題問出來了:“圣女是在向祭司傳達龍神的神旨嗎?”
“她在說話嗎?我以為她是個啞巴,只會誒,誒。”武去疾的聲音。
身周頓起颼颼的涼意。
祭壇下七樹、八枝、九葉,全都投來了殺人的眼神。
姜望非常好奇,金針門這位高徒,是怎麼平安無事長到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