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太祖莊承乾身為當世真人,為何在立國幾十年后就死去,史書記載說是傷重不治,但現在看來,很可能與白骨道的報復有關
這些驚心動魄的往事,都潛藏在如煙歷史中。只要稍一梳理,便是一出精彩絕倫的大戲。可惜當年戲臺上的人物都已消逝,時至如今,僅有一個入魔的宋婉溪,一個茍延殘喘的宋橫江。
這是時光的殘酷之處,也是時光的偉大之處!
ps:請個假。上周好兄弟結婚,去做伴郎,兩天沒法寫字,因為囤有幾章存稿,好歹撐過去了。國慶又做伴郎,推不掉的事情。
正是第四卷收尾的時候,需要細細斟酌,寫起來尤其殺時間,沒辦法撐過去,只能請假了。
所以明天后天沒有更新。諸位不必等。
祝國慶快樂。
十月二號復更。
===第一百六十七章 圖窮匕見===
“國相。”莊高羨沉吟一陣,看著杜如晦道:“真也好,偽也罷。為尊者諱,為去者隱。有些事朕不欲再提起。”
“是。”杜如晦懇聲應道:“蒼天不幸,遂有世艱。先皇猝然駕崩,造成了許多隱秘斷代。不然這些事情,老臣不得而知,陛下卻應是知曉的。”
莊高羨表示過往的歷史就讓它過去,并不愿扯下自己祖父的遮羞布,這亦是維護他本人的正當性。
而杜如晦對此表示同意。他分析真相,尋回歷史。只是因為作為國君,可以選擇面對、遮掩或者否認真相,但不能不知道真相。
莊高羨看向天穹更高處,直視烈日:“朕順天應命,才承大統。弘揚武,方拓國疆。目之所及,志之所往。雄心所至,何止萬里?”
杜如晦知道,莊高羨還是很介意他身上的水族血脈。
因而躬身應道:“陛下自然是名正言順、當之無愧的國主。不輸雍明,更勝太祖!臣心甚壯,愿砥礪而行。”
莊高羨回過頭來,伸出雙手,將他扶住:“國相忠心,朕自是深知。不然也不會交托國事。”
他略想了想,問道:“朕已經探查過,殺死董相的兇手不在清江。杜相還要繼續追查下去嗎?”
杜如晦搖頭苦笑:“我先前去水府,只是因為附近唯有清江水府能遮蔽我的搜查。現在看來,兇手應該已經屏蔽了我的手段,天息決畢竟殘缺,頗多不足。倒是我盲目自信,擅闖清江水府,真是孟浪了。”
“若非杜相此次孟浪,朕如何能知魔窟之事?正是無心插柳柳成蔭。”莊高羨寬撫了一句,又說道:“董相既然不幸,兇手又無從尋覓。那這件事要如何善后,杜相須有個章程。”
杜如晦應道:“陛下放心,老臣自有預案應對。”
這一君一相,相談于高穹。
人生至此,正是最意氣風發的時刻。
身邊浮云千朵,腳下山河萬頃。
莊高羨和杜如晦已經離開了這座上古魔窟。
宋橫江靜靜呆在原地,緩緩靠下來,獨自在石階上坐了一陣。
隱瞞了兩百一十八年的秘密,在今日暴露,他心中的感受很復雜。
但無論如何,莊高羨沒有當場翻臉,清江水族沒有走向最壞的結局,這當然應該是好事。
他靠坐在自家妹妹的琉璃棺旁,扯動嘴角想要笑一笑,但不知怎麼臉上一涼,幾滴濁淚落了下來。
他這樣的存在,本是不可能流淚的。
這是兩百一十八年前的傷心,持續到如今。
老人有些無措地將這幾滴眼淚拭去,又站了起來。
該走了,他告訴自己。
無論有多麼懷念妹妹。
這麼些年來,他從來不會在這里久待,因為呆得越久,就越有被人注意的可能。他比任何人都要珍視這里的秘密。
最后看了一眼琉璃棺里的妹妹,他轉身往外走。
這座廢棄的上古魔窟,里間一切都是他所熟悉的。
他最早發現這里,這是他年輕時候的探險之一。右側里窟,是宋婉溪的閨房,因為她說喜歡水底魔窟的神秘感,所以親自改造出了一間寢宮,偶爾會來此小住。
后來那件事發生
他將宋婉溪從莊王宮帶走,說要葬入族群古地。其實是來到了這里。一邊安排宋婉溪入魔,一邊瞞過所有人,親手布置了隱秘陣法。從邊荒擒來陰魔,裝入血紋石棺,用這些陰魔的魔氣,來供養入魔的親妹妹。
他曾在這里沉默躑躅,獨自懷念往事。那些快樂過的時光,尤其令人神傷。
沒有多少時間了。他想。
佝僂的老人獨自走到外窟,留戀的眼神自那一座座血紋石棺上掃過,略頓了頓,終于看過一周。
然后沿著進來的那入口,慢慢走遠了。
清江水府內,故長公主宋婉溪的寢殿里。
姜魘聲音急切:“宋橫江離開了,很快就會回水府。就是現在!”
姜望沒有猶豫,立即反向掐動印決,整個人被一道清光包裹,頃刻間又回返水底魔窟。
這間白玉鋪地、明珠為燭的里窟,大約是宋婉溪“活著”時候在水底魔窟中的閨房,與她在水府的房間相連。
風格都是一脈相承。
“現在安全了嗎?”
踏著雕有細紋的地磚,姜望一邊往陳列血紋石棺的外窟走,一邊在通天宮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