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罰之光再一次精準地擊中對手。
啪。
同樣是一顆寶石般的事物消散,為重玄遵抵擋住了致命傷害。
怎麼可能還有!?
已經是第四次了!
難道這神通可以無限消耗?世上怎麼可能有那樣的神通存在!
一定有其極限。
鮑伯昭篤定這保命神通一定有其極限在,可心中,仍是無法抑制地生出了焦躁情緒。這導致他接下來的這道神罰之光……落了空!
不可如此!戰斗還未結束!
遙遠星穹的西方,有星光一閃。
藏星海中,忽然躍出一只小鐘,輕輕一搖!
鐺!
此鐘非是法器,乃是浸染“殺”之一字的警鐘!
鮑伯昭兼修儒與商,但在星樓的建立上,是以儒家為根本,取的青龍之“信”、朱雀之“德”、玄武之“仁”、白虎之“殺”。
此“信、德、仁、殺”四字,在某種意義上,就是他的道標。
藏星海理論上分為四方,與四肢相對,但又不是完全對應的關系。因為四肢分別在軀干兩側,而藏星海事實上混同一處。
鮑伯昭在心中敲響警鐘,讓自己冷靜自持,維系巔峰。
警鐘一響,那些焦躁、擔憂、患得患失,全部消散無蹤。
鮑伯昭神清心明,準確鎖定了高速移動中的重玄遵,眉心天眼洞開,天罰之光再發!
再一次……再一次看到那如寶石般的事物消散。
重玄遵第五次避過了幾乎必死的傷害!
鮑伯昭已覺天目欲裂,知道接近了極限,但憑借著警鐘的余響,仍然保持冷靜,再次嘗試鎖定。
但仿佛無窮無盡的壓力,忽然間碾遍全身。
是重玄神通!
鮑伯昭反應極快,立刻加持起般山之力,抵抗著那恐怖的壓力,眼前卻已經閃過一道白影!
重玄遵來了!
在呼嘯的風聲中,日輪迎面砸到。
轟隆隆,竟如雷聲。
噼啪!
趕山鞭一鞭橫抽,發出爆炸般的脆響,帶著山巒幻影,抽向對手,鮑伯昭避之不及,但也不甘示弱,直接以傷換傷。
砰!
兩道人影瞬間相合。
鮑伯昭仰面而倒,鮮血飛濺!
在剛才那個極其短暫的瞬間。
重玄遵數百次操縱引力與斥力,成功拖延了鮑伯昭趕山鞭的速度,同時加快了自己日輪的速度。
結果就是日輪砸落對手腦門,鮑伯昭的趕山鞭卻抽了一空!
重玄遵一腳踩到仰倒的鮑伯昭身上,直接將他踩在地面,踏散他的所有反抗,同時手上一松!
日漲,轟然墜落!
瞧那架勢,是要把鮑伯昭砸成肉泥。
“勝負已分!”一個聲音在場外喊。
整個無光的“夜”,被這個聲音揭開……
那是大齊國相江汝默的聲音。
……
……
……
……
Ps:
(以下不算字數)
1,
“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廬山謠寄盧侍御虛舟》·李白
“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飲中八仙歌》·杜甫
“玉帶一江水,冠蓋九重霄!”——《廿六自題》·情何以甚
“世間好物不堅牢,琉璃易碎彩云消。”,原句為“大都好物不堅牢,彩云易散琉璃脆。”——《簡簡吟》·白居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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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晚上沒有了。一滴都沒有了。
4,明天見。
===第兩百九十七章 十年藏刀求得一殺===
無光神通的效果散去。
太廟前的這一處廣場,再次沐浴在日光之下。
所有人再一次,同時看到了兩輪驕陽。
一輪掛在遙遠天穹,散發著無盡光和熱。
另一輪,懸在仰躺倒地的鮑伯昭面前。
而遠處,冬寂軍的正將朝宇,正雙手撐著地面,艱難地試圖爬起來。
更遠一點的地方,曾經神采飛揚的謝寶樹,還趴在地上,生死不知。
雅雀無聲。
盡管在鮑伯昭的無光神通散去之前,很多人都已經有了重玄遵將取得最后勝利的心理預期。畢竟在先前的交鋒里,謝寶樹敗得那樣干脆,強悍無匹的將鬼直接被砸崩……重玄遵始終是占據著上風的。
但是當這一刻真正來臨……
除了震撼,還是震撼!
場上被打得東倒西歪的這三位外樓強者,不是什麼湊數的外樓修士。而是大齊政事堂甄選出來,準備派去黃河之會,與列國天驕相爭的外樓天驕!
當然,他們都還很年輕,遠沒有成長到他們在外樓這個境界的巔峰狀態。未必比得過一些年長的外樓境修士。
齊國作為天下強國,也不好意思把年紀大的外樓修士送往天驕群聚之會。像北衙都尉鄭世這種隨時可以神臨但刻意壓制境界的外樓修士,在外樓境界怎麼可能不強,但這個年紀的外樓……如何能稱天驕?
齊國自然有大國之風。
但鮑伯昭、謝寶樹、朝宇這三人,誰能說他們不強?
鮑伯昭展現了最少三門神通的強大戰力,謝寶樹以神通明鏡配狂歌,兼以儒家秘術,戰力亦絕不可小覷。而朝宇的“十年藏刀,求得一殺”,又有幾人敢說自己擋得住?
然而他們都輸了。
他們聯手圍攻對手,卻還是落敗。
尤其重玄遵,是今日才堪堪踏進外樓之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