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雷占乾貢獻雷界之術后,占據絕大部分的演道臺貢獻,索性他先將火界之術貢獻了。
如此一來,就算以后雷占乾進了太虛幻境,也貢獻雷界之術,也只能得到很小的一部分“法”。
這是迄今為止,姜望在太虛幻境里貢獻的最強術法。
反饋也沒有令他失望……
太虛幻境回饋了足足十一萬三千七百點法!
這是迄今為止,姜望在太虛幻境里,收獲的最大一筆“法”。
火界之術在獨創性和強大性方面,都達到了一定的高度,遠遠超過姜望以往在演道臺的所有貢獻。
他辛辛苦苦積累那麼久,才弄到兩萬六千四百點法,當然也有他一直警惕,不肯把核心的獨特秘術,如聲聞仙態、人道劍式之類貢獻出去的原因。
但火界之術帶來的反饋,也實在是太驚人了。
太虛幻境對這種術法的鼓勵顯而易見。
姜望不僅順利解封了四層演道臺,也順利向第五層演道臺……
好吧,并沒有那麼順利。五層演道臺的晉升,需要足足一百萬點“法”,哪怕因為左光烈的遺澤,他現在只需要解封,也需要三十萬點“法”才行。
由此觀之,當初把演道臺推進到十九層的左光烈,該向太虛幻境貢獻了多少獨創的強大術法,其人又是多麼的驚才絕艷!
當然,以左光烈的家世,和當年的地位,若要沖擊演道臺層數,所能夠調動的資源,也遠非今天的姜望可比。甚至于都難以想象……
仍只可仰望了。
姜望收拾心情,正要順勢以累計出八層效果的演道臺來推演完善火界之術,忽地一只以劍為羽的紙鶴飛了過來。
他接過來,展開一看——
【你會參加黃河之會麼?】
寄信者,寧劍客。
……
……
劍閣真傳弟子寧霜容,今日在太虛幻境里吃了個大虧。
她愛劍成癡,本身于劍道之上,也有絕頂才情。
在宗門同輩里一枝獨秀,進了太虛幻境也是順風順水,一路第一。
這陣子準備去參與黃河之會,所以閉關了一些時日,沒有在太虛幻境里匹配戰斗。沒想到好不容易有了空隙,來了一趟……最強內府之名就易了主。
因為國家制度與宗門制度的不同,天下諸國離不得“人氣”,也有更多“入世”的責任。
黃河之會,是只有天下列國參與的。
她想參與黃河之會,并不是以劍閣的名義。除了劍閣真傳的身份,她同時也是一個小國的世家女。本要替那個小國出征黃河之會,想劍試天下英雄,看看同階之內,她是不是無敵。畢竟太虛幻境的最強,是有局限的。
其次才是為國揚名,幫出身的國家爭取利益,
但實在地說,她對那個小國的歸屬感并不強烈。劍閣才是她更認可的地方。
當然這些計較,就不必與人言了。
對于今日之戰斗,她一開始是很懵。
明明雙方極有默契地在拆解劍式、演化劍道、碰撞靈感,她也自信一定能獲得最后的勝利,沉浸在劍術的美麗世界里無法自拔……
然后對方突然甩出一記殺手锏級別的術法。
神通合術,自成一界,那樣精彩的術法,分明是蓄謀已久。
說不服,其實是有的。
但她這個人很驕傲,并不愿意給自己找理由。
在認認真真地復盤了整場戰斗之后,她認為對手那一記術法,時機恰到好處,剛好是她劍勢另起,正要再更上一層樓的時候——這證明了那個叫獨孤無敵的家伙,的確有著驚人的劍道才情,完全能夠理解她的變招。
而且其人的那記火行術法,精妙強大之處,也是她從未見識過的。
拋開其它的因素,客觀來說。
便是真正有所準備,也未必能夠接得下來。
她認真審視過后,承認自己確實差了一招。所以寄信去問。
倘若對方也去黃河之會,那她就不必再去了。輸就是輸,在太虛幻境里都爭不到第一,談何去爭天下第一?
不過她是如此想,獨孤某人卻是不知。
當姜望收到這封信,心里的第一個想法是——此人想要在黃河之會上找回場子?
對于先前的那一戰,他也認可對方并未有展現全部的實力。
不過……何必要等到黃河之會再戰呢?
太虛最強內府榮名的獲得者作為陪練,無疑是非常合格的。甚至可以說,上哪兒去找這麼好的陪練?
姜望想了想,故意用囂張一點的語氣回信——
“你要是不服,現在就可以再來。”
當紙鶴帶來這樣一封回信,寧霜容的心情可想而知。
什麼劍道契合,什麼惺惺相惜,什麼確實技不如人、我當勉勵之……一時都拋在腦后了。
獨孤小賊!
豎子猖狂!
當即回信過去,只一字,曰——
“來!”
且說另一邊,姜望任由紙鶴飛走,自去太虛幻境中尋找寧劍客。
自己則把火界之術重新放在演道臺上,用疊加至八層效果的演道臺,開始推演完善此術。
在太虛幻境里,匹配內府層次的戰斗,一戰可贏一百二十點功。
姜望一路贏到第一,累功已經頗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