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頂的身法,絕頂的刀與劍。
堪為絕世天驕的兩個人!
姜望的眸中,不朽之赤金光芒流轉。
他要讓重玄遵看到他的永恒。
在如此激烈的逐殺之中,還不斷開啟神魂之爭!
在身外的層面劍嘯道術起,印法按神通。
在神魂的層面一次次劍撞通天宮,一次次留下騷擾的神魂匿蛇或神魂焰雀。
身內身外,肉身神魂,無處不戰!
姜望的勢,姜望的意,無不在向重玄遵昭明——
殺到天荒地老也罷,殺到油盡燈枯也罷。
我絕不會改變。
我要在這種程度的交鋒里,與你對耗最后一滴燈油,一點燭淚。
姜望自信他是更恒久的,至少在神魂的層面,他可以先一步看到重玄遵的短板。以這樣的心理優勢,在愈發激烈的逐殺里,他愈平靜,愈篤定!
而重玄遵嘴角始終噙著一抹淡笑,好像對正在發生的一切都不很在意。
但他在一記斬擊之后,五指一握,一把將月光握散了。
他的手中出現一團炙熱的光,現出一輪烈日。
壓制一切邪穢、掃蕩一切污濁的日輪神通。
諸邪退避,神鬼皆焚!
他先一步變招,握散月光,握住了日輪!
其實他有與姜望對拼到最后的自信,在體魄的層面,他千錘百煉的肉身,絕對可以先一步看到姜望的短板。他絕對相信他的斬妄能夠先一步斬破姜望的缺漏。
但那種苦熬之后等來的勝利……
未免不夠瀟灑!不夠浪漫!
他的變招不是迫不得已,而是一種更強于姜望的自信!
姜望堅持要對耗下去,要等待他的變招,等待他犯錯,等待那在變化中產生的機會。
他便要讓姜望知曉——
不是所有的機會你都可以把握,有些變化,你接不下。
你的等待是一種虛弱,你的忍耐是一種不確定。你的心,已經輸了!
力未殺盡,已殺意。
相對于嘴角的散漫笑意,他的眸子如此冷峻,漆黑透亮,執黑乃爭先!
日輪握在他的手中。
他流線型的肌肉,有著分明的輪廓。不似魁山的肌肉那般巨大,那樣高高墳起。
可是當他五指握緊日輪,他的肌肉里仿佛有大江大河在奔涌,那是無法遮掩完全的、恐怖的肉身力量!
手握日輪,加持以重玄。
呼嘯有風雷,砸向姜望的腦門!
他好像對別人的腦門,有一種莫名的偏執。
而這一擊砸下,空間竟然產生蛛網一般的裂痕——
姜望正在那蛛網的中央!
------題外話------
艸,突然發現。
昨天是姜望的生日,明天是我的生日。
而我倆都在上班。
===第一百七十八章 畢方銜日神通對轟===
重玄遵和姜望之間的空間,好像成為了一個具體的、可以觸摸的存在。
像是一個可憐的瓷器。。。
日輪移動之處,裂痕蔓延之處!
且日輪光照,炎炎有神光,灼四海,焚八荒,使諸邪退避。
今時之日輪,與觀河臺上的日輪,好像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然而只有真正面對它,才能夠感受到那如大日一般的威嚴無盡、炙熱無窮。
天生道脈,斬妄握懷。
在很小的時候就能夠對太虛派來人表態——“我們道不同。”
在那個時候就能對自己的道途有所認知,無怪乎余北斗一見而驚。
若非周天境必須以閱歷來構筑,若非天地門須得打磨厚實、以求更廣闊的天地孤島,若非追求天府極限……若不是每一步都要達到他所求的最完美。
對他重玄遵來說,很多天才修士奮斗一生都不能夠企及的目標,所謂天人之隔,旦夕可越!
他要走他自己的路,不同于太虛派祖師,也不同于血河真君的路。
哪怕那些,都已經是現世巔峰強者。
一個自小就知道途所在的修行種子,每一步都直指根本所在……如此問心自行,以重玄神通經年累月錘煉的體魄,究竟有多恐怖?
此時此刻姜望所感受到的……無比恐怖的、純粹的“力”的壓迫,就是答案!
一切實質性的存在都將被碾壓,空間的裂痕作為力量的昭示,而他姜望也將成為裂痕的一部分。
恐怖的氣壓炸成亂流,空間先碎了,日輪才砸下來。
勢不可擋!
在此等情況之下,姜望左手結成禍斗印,往前按出一團幽幽的光。
那幽光幾乎是立刻就被壓爆了!根本無法容納這種程度的力量。
日輪繼續前行。姜望的手印一轉,于是禍斗化畢方。
一點赤紅的火光,以他為中心,整個地炸將開來,無邊焰浪如潮奔涌。
在那飄飄的青衫之后,單足神鳥振翅而飛。
天邊七星之路如龍行,四樓連照有神藏。漫天星光似雨而落,真我道途之力喚醒了畢方之靈性,它眸光閃動,驀地往前一探——
此一啄,有姜望縱劍前赴之勢。
竟然精準啄向那一輪轟來的烈日。
重玄遵恐怖的肉身力量加持重玄之力,灌注在這一方日輪上,在接觸的一瞬間,就幾乎將畢方靈相砸滅。
可在姜望不計損耗的催發下,乾陽之瞳加持畢方印,三昧真火好似無窮無盡,給予畢方靈相永不枯竭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