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已經站在神臨門口,想來更是滑不留手,跑得飛快…以他的天資,
若是不死,日后必成大患!所以除了你們之外,還有一個人,也會趕去岷西走廊。
觸憫眉頭一挑,顯然已經猜到了是誰。
“誰人?”魏光耀問道。
太寅道:“周雄周大人!“
奉國公周嬰之子,周雄!
貨真價實的神臨境強者!
周嬰有三子三女,唯有三子周雄成器,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成就了神臨。
魏光耀驚訝道:“周大人?他抽得出身來?“
“他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太寅道:“屆時會和你們在岷西走廊會合。“
“這是鑒于姜望和重玄勝的重要性,我們所做的伏手,以策萬全。”他對易勝鋒道:“想來易先生今次必能無憾成就了!“
觸憫擔心易勝鋒過于驕傲,不肯以眾凌寡,不肯要軍陣配合…這顯然是想多了。
在太寅的判斷里,易勝鋒是一個只要結果、絕不在乎過程的人。
所以他提及周雄,也非常直接。
而易勝鋒果只是輕彈長劍,道了聲:“借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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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八章 開篇必如龍行===
“我泱泱大夏,萬里錦繡,千年華章!以山河為紙,大軍為筆,這一篇反攻之檄文,我等書就的,只是開篇。但是戰友們,但有錦繡文章,開篇必如龍行!
這篇文章能否名傳千古,我們的開篇至關重要!擊敗齊國朔方伯之子鮑伯昭,
屠齊軍兩萬,只是起筆。接下來的成敗,才關乎我們在大夏史書上的留痕!”
顧永,徐燦,都已經到齊。
觸憫、魏光耀、易勝鋒,都在現場。
校場上太寅在做最后的動員密密麻麻的夏國士卒,聚成人海。
一張張充血的面孔,滿懷著這個國家仍然存續的勇氣。
“現在我們要對付的兩個人,一個名姜望,景國為了抹掉他,不惜搬出誅魔盟約。齊國為了維護他,不惜與景國開戰!殺他如折經緯旗!一個名重玄勝,乃重玄褚良之親侄,重玄褚良無妻無子,視他為子!殺他既雪國恥,也償舊恨。
叫那兇居,也知我夏人之痛!“
“整個會洺府,乃至于整個東線戰場,殺此二人,亦是重中之重!“
“儲位!"
太寅深鞠一躬:“請勉力!“
在場的士卒并沒有大聲宣喊口號,因為他們要把力氣壓在身體里,把憤怒留在刀鋒上。
雖則說,大爭之世,諸國征伐頻仍。
今日秦攻楚,明日牧伐盛,齊國南征,荊國西擴,一國起,一國滅,不過尋常事。
夏國能有今日的萬里沃土,能有曾經橫跨東南兩域的盛況,亦是伐滅無數小國而來。昔日之梁國,昔日之理國,莫不見證……
但人生而有私,所立之處,即為立場。所存之地,發為本心。所擁之國,即為正義。
于夏國將士而言,今日之齊軍就是侵略者,是世間最惡之魔。
國土淪喪,先帝受辱。
此心深恨,必啖其肉,喝其血,嚼其骨!
那鎖在午陽城里的兩萬齊軍,有不少人是被夏軍用拳頭生生砸死。夏國人在夏國的土地上,不收降!
這一刻的校場,竟然緘默。
這是夏軍將士……無言的決意太寅引兵一萬,自去涉山。
觸憫帶五萬大軍,并顧永、徐燦、魏光耀、易勝鋒,疾赴岷西走廊。
可謂傾巢而出。
恐怕誰也意想不到,在如今局勢下具有關鍵意義的午陽城,已是空城。
這當然是一步險棋,險也意味著“奇”·
在夏軍兵員素質明顯不如齊軍的情況下,棄雄城重械而不用,主動出城尋齊軍決戰,幾是以短擊長,無疑需要過人的勇氣。
今日之為戰者,皆有身捐國難之勇,所以成行!
與觸憫、魏光耀等人不同,易勝鋒對齊軍是沒有什麼個人好惡的。如果非要說厭之,也不過是因為姜望仕于齊。
夏國人如何奮勇,他自不在意。夏國死再多的人,都與他無關。
甚至于南斗殿援夏一事,他也根本不在乎其間的意義他此來只有一個目標——殺姜望。
姜望在黃河之會揚名那一日,他先是驚訝,以為是同名者。和童年的那個身影對應上之后,他感到荒謬。不曾意想,早已經被拋到腦后的村野頑童,在錯失仙緣的多年后,竟還能迎頭趕上而后便生出殺念。
殺念一起再未歇。
他清楚自己是個執拗的人,兒時與姜望斗劍,本是頑童嬉鬧,他輸了還要戰,
再輸又再戰,一定要斗得贏回來為止,把玩耍變成爭斗。
但記憶中的那個姜望,又何嘗不是好勝心切、心堅如鐵?
那時候的姜望,可也一次都沒有讓過他!
當然他并不是覺得姜望做錯了什麼,也從來不認為姜望欠他什麼。
他只是非常明白,他那一次沒有淹死姜望,姜望一旦有機會成長起來,就一定會還報于他。
所以他要殺姜望。
就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
當然過程并不簡單……
首先是身份。
他再聞姜望之名時,其人已是東域霸主國之天驕。不是莊國那種他打上門去都不用擔心報復的小國。
甚至于說,哪一天姜望找上門來殺了他,他都不太相信南斗殿會為他出頭。
他一開始打的是暗殺的注意,找個機會悄悄摸上去,一劍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