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相對應的,姜望那不知名的、有危險警示能力的神通也會被壓制。但姜望的那門神通,曾經被他成功壓制,終歸不可能比得上心血來潮,算起來是他更吃虧一些
“易先生考不考慮來夏國任職?有官道持,洞真會相對容易一些。“旁邊的周雄忽然說道。
這位奉國公之子,甚至是在他們前面來的岷西走廊。
在當前的戰場形勢下,夏國強者抽身極難。每一位神臨強者的調動,若是不能做到一點什麼,便是局面上的虧損。
能夠暗調周雄至會洺,足見夏國人對重玄勝和姜望的重視,也能看得出來,得勝營對夏國造成了多麼大的創傷。
當然,對易勝鋒來說,夏國人為何而來,不重要。調來了神臨強者,才重要。
此時周雄、易勝鋒、觸憫,正藏身地底,等待著齊軍靠近。
觸憫當然是負責偵查的那一個,正通過隱秘手段,觀察遠方動靜—但這種觀察亦是極有限的。
目視有可能被感知,聲紋有可能被捕獲,道術的波動更是非常危險。有很多敏銳的修士,也有很多針對道術波動的軍械。
過多的觀察,意味著過多的暴露可能。
所以觸閥非常小心。
大軍行進,必有偵騎四散。
夏方五萬大軍,哪怕是借助岷西走廊的復雜地形,又有軍陣秘術加持,也不可能貓藏得天衣無縫,完全不留痕跡。
因而軍隊此時其實離得很遠只等齊軍到達目標地點,再迅速以結陣凝煞,以兵陣之力殺來。
顧永、徐燦、魏光耀,都在掌軍。觸憫的本部軍陣,也暫時由副將指揮。
他們求的并不是完全不會被齊軍發現,而是要讓齊軍在發現伏兵的時候,就已經無法逃脫!
對于周雄的示好,易勝鋒并沒有回應。
毫無意義的話題,他懶得張口。
周雄卻也不惱,只溫聲說道:“也是。易先生這等天驕,自是不需要官道加持的。屈時想要擺脫束縛,偉力歸于自身,反倒麻煩.易先生考不考慮做我周家的客卿?必不以俗事相擾,元石秘術都好商量。“
“比起這個”易勝鋒開口道:“等會怎麼殺姜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周大人現在就聊以后,是不是早了些?他可是在趙玄陽手底下逃過命的,君比之趙玄陽如何?“
周雄像是個老好人的性格,完全不似他老子那般剛強。
以神臨對外樓,以公爺之子、大夏高官的身份,面對盛氣凌人的易勝鋒,依然是和聲細語:“呵呵呵,我當然不能跟趙玄陽比。易先生說得對,咱們是該謹慎”
易勝鋒于是不再說話。只是勢愈沉,意愈凝,殺意流淌在劍鞘中。
觸閔低頭瞧著手里的圓鏡,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
終于到了檢驗決心的時候。
等待讓時間變得很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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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九章 飛光拄筆寫天問===
所謂“飛光拄筆寫天問,錦繡華府十三峰。“
岷王虞禮陽年輕時候浪跡天下,寫下的這句詩,將夏國境內十三座名山,推到了“它山不及”的地步。
錦安府有一座鳴空寒山,亦是高怪險絕,卻未能列名十三峰。
出身錦安府的柳希夷,曾與人言一
“不恨此峰不高,恨此峰不見虞禮陽。“
虞禮陽在一次酒宴中回應,日“柳公希夷在,怎敢論鳴空。
“
人問如何不敢。
虞禮陽答:“恐有一字誤,遭柳公毆!“
一時傳為佳話。
當然,后來虞禮陽成就真君,公開場合,哪怕是柳希夷,也不可能再直呼其名了。
作為名列十三峰的奇山,涉山之險奇雄峻,自來為人津津樂道。
涉者,步水也。
傳說涉山曾在水中,水窮方知險,潮退乃見峰。
當然,涉山這個名字第一次出現在史書上,就已經是高山。青史所載,也未見南域有那般能吞涉山之大河。
所以傳說也只是傳說。
太寅引軍疾馳至此,抹去諸般痕跡,早早潛伏下來。
三千人掌射月盤,藏于山北。
此陣盤與齊軍的射月弩同名,但完全不相干。所謂射月,長夜失月即無光。是先前在午陽城之戰發揮了重要作用的陣盤。太寅手里也只剩最后兩只,都隨軍帶上了。
三千人掌迷沼盤,藏于山南。
此陣盤為五迷惡沼陣的復刻,一經發動,化泥為沼,兼涌惡濁之氣,侵害血肉之軀,迷亂感官方位。
又三千人掌地火盤,藏于群山之坳。
此陣盤為地火焚爐陣的復刻,發動之時,能夠引動地火,劃地為爐,焚殺陣中之敵。
陣盤勝在方便,論及威力,肯定不能與因地制宜布下的完整陣法相較。
越是強大的陣法,越難復刻成陣盤。
耗費更多的資源,往往只能發揮原陣威能之十一。
但就是“方便”兩個字,使得它在后陣法時代,迸發出光輝,為陣道延續了生機。
太氏作為陣道世家,千年積累,可以說一大半都在儲存的各類陣盤之上。但在這次齊夏大戰中,已經是盡傾府庫,壓箱底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
哪怕最后擊退齊軍,沒個數十年的光景,也不可能恢復舊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