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姜某人真的在鐘離炎面前逃過?包
跑路的次數的確有一些,還真不確定有沒有記岔……包
左光殊的回信,便在這時候到了。這個太虛幻境重度使用者,果然一天到晚都
在,回得這麼及時……也不知有沒有時間
和屈舜華談戀愛呀?
大楚左小公爺的回信非常簡潔,只有
四個字——
往死里揍。
“好!”姜望便道:“鐘離兄既有此
意,那麼擇日不如撞日,咱們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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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鐘離炎抬手打斷了他:“聽
說你剛從邊荒回來,我鐘離炎也不占你便
宜。你且休養兩天,什麼時候休養好了,
不影響戰斗了,什麼時候再來與我交手。
“不用了。”姜望一臉認真地說道:
“此去邊荒,便只是看看。我一點傷都沒
受,更沒有什麼休息的必要。只是切磋一
場而已,鐘離兄貴人事忙,我還是不要耽
誤你太多時間。”也
鐘離炎眉頭跳了跳,這小子很會說話
嘛。封侯了是不一樣,懂事多了。
“既然你這麼迫不及待……”他左右
看了看,覺得這個院子不是很能施展得開
,只恐打得盡興了,拆了敏合廟,不好交
待。
“我來安排場地!”黃舍利又在此時跳將出來,大包大攬:“我在牧國有人,你們不用擔心。
她看著鐘離炎:“小胡子,一個時辰之后,在西區的蒼狼斗場交手,你看如何?”
狼、鷹、馬,這三種圖騰,在草原具有神圣的意義。
因而名字中帶有這三個字的,也都不可能簡單。這蒼狼斗場,是至高王庭最高規格的斗場之一,倒是不知黃舍利哪來的門路。
不過荊牧兩國同在北域、共抗魔潮這麼多年,高層之間有些往來也是正常。
姜望無可無不可。
鐘離炎見姜望沒有意見,也就點頭道
“那便一個時辰后再見。”
干脆利落地轉身而去。
要說北域最賺錢的生意,那絕對是斗場。
什麼青樓賭場各種銷金窟,都比不得斗場令北域人瘋狂。
異獸死斗、妖獸籠斗、妖族角斗,以及專門的死斗修士……總之你能想象得到的戰斗、想象不到的刺激,在這里都有精彩表現。從不死不休的血斗,到點到為止的切磋,這里都能開出盤口來。
重玄勝在臨淄也有一家“無敵演武場”,但生意遠稱不上好。臨淄人看比斗,只看名人,只看名局,隨便兩個什麼張三李四的對決,他們眼睛都不瞟一下。多的是銷金的地方,臨淄人就不樂意在演武場瞎耽誤時間。是四大名館不夠迷醉,還是八音名茶不夠雅致?
北域人則不同。
要的就是拳拳到肉,看就是血濺當場,求的就是癲狂刺激。
漫長的生死線橫亙在國境盡頭,雖然荊牧聯軍守得固若金湯,多年以來未叫此線南移一步,但北域人總是有一種朝不保夕的危機感。這使得他們血液里的冒險成分,遠勝于其它地域的人。
蒼狼斗場自是不乏戰斗場地的。便是當世真人在此立局爭斗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只是……
為什麼是蒼狼斗場?
姜望看向黃舍利。
黃舍利竹筒倒豆子般道:“蒼狼斗場背后的主人,是執掌烏圖魯的完顏雄略大人,跟我爹是多年的朋友,這點面子當然會給我。”
她掩著嘴,湊近了,壓低了聲音道:‘其實我家也有一點干股在里面。”
姜望肅然起敬。
荊國軍庭十三軍之一的掌管者,又在牧國至高王庭最好的斗場里有干股,這也太富有了……
“另外,你介意我順便賣幾張票嗎?”黃舍利道:“雖然只有一個時辰了,但是以你的名氣……來得及!”
姜望一時面露難色:“這……”2“收益咱們二一添作四!”黃舍利非常爽快。
姜望皺眉:“不是二一添作五嗎?’
黃舍利看著他,搖頭嘆息,那眼神分明是在說——“好看果然都是要用腦子換的。”但
她在姜望面前舉起雙手,一手并出兩個手指,搖晃著問道:“兩個二是幾?”
“四。”
“所以是二一添作四嘛!
姜望愣了愣:“好像真是這樣。
“對吧!信我就是啦!”黃舍利趁機拍了拍他的胸膛:“我算學很不錯的!”
砰砰。
回音空響。
唔……很結實,手感很好。黃某人要不是為了創收,還真舍不得現在就走。
沒奈何。
美人誠可貴,搞錢價更高。
從頭到尾,兩人壓根沒討論鐘離炎的分成問題。都二一添作四了,哪里還有他的份?
而看著黃舍利火速消失的背影,姜望只覺得莫名的熟悉。黃舍利這個套路,跟重玄勝當年辦無敵演武場,真是一模一樣。
只能說,這世上窮的理由千奇百怪,富的路子往往相通。
黃舍利本來是個罕見的美人,沒想到也沾染了銅臭。
唉!
變得又美又有錢。
鐘離炎雄赳赳地回到了楚國使節駐地,一回來就往斗昭的院子里走去。
見到這一幕的楚人趕緊跟上去,生怕這倆人又打起來,隨時準備勸架。這一趟來牧國,兩人在路上已經決斗過不下二十次了。
以至于路上的大部分時間,鐘離炎都在養傷中度過……仁
當然此刻他是中氣十足的,一腳就給斗昭的院門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