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是道的體現,是力的流淌,而自然有美的表達。是所謂大音希聲!
聽之癡癡如醉者,當能有所悟。
昆吾九斬,孟天海九卻之。
他以萬古劫拳,生生將司玉安砸退。
而眼前只有一抹刀光!
這抹刀光太亮了,它占據了孟天海感知里的一切,使得他在這一刻幾乎失去本能,擁有的只是腐朽的哀慟!
此即宋菩提藏在袖子里的那一刀,是斗戰七式里的殺力之巔,能夠一刀殺天人的天人五衰!
在正式迎接這一刀之前,孟天海的道軀仿佛先開始朽壞了。
“天生萬古絕巔者,無人似我萬古劫!”
孟天海的瞳孔凝為血色,在刀光的世界里突起拳峰!
無人似他五萬年。
一切都凝固。
他的拳頭和宋菩提的刀,仿佛并沒有接觸過。因為直到現在,仍然沒人看到宋菩提的刀身。
但天穹那漫天神佛的巨大虛影,忽然間便消散了一尊,像是被一條抹布,徹底地抹去了。從此什麼也不留下。
而孟天海繼續出拳!
他一拳砸上金橋!
嘭!
將照耀整座禍水的彼岸金橋,幾乎砸成扁平。
宋菩提亦飛退。
孟天海拳頭再起,幾要追上,卻見陳樸!
陳樸引滔滔學海,腳踏千古文章,顯盡世間文華。更有密密麻麻的蘊含道意的文字,不知何時已經爬滿血河,爬上血蓮。
景文、齊文、楚文……
神文、鬼文……
近古文字、中古文字、上古文字……
一篇篇好文章!
一個文字覆蓋一滴水,學海一時傾血河!
而陳樸只是平靜地對孟天海道:“回答你最先的問題——你在等瓜熟蒂落,而我們,在等你的瓜熟蒂落。”
“且來!”孟天海不僅不怒,反而放聲大笑:“我孟天海吞人無數,早有覺悟。弱肉強食,天理如此。誰若有力,我的一切,盡都可奪!殺我都無怨,奪我功果又何妨!來來來!都與我上!”
他大笑著一拳下砸!
拳擊血河,萬古劫出,而所有學海文字都倒流!
“此言謬矣!”在這關鍵時刻,司玉安又是一劍殺來:“讓諸圣的還歸諸圣,這從來就不是你的瓜果!”
“不必論了!”孟天海以拳砸劍:“所有的惡名我都認,所有的惡事我都做得!你們師出有名,你們占得大義,無妨!都無妨!我死無怨,我生不悔!”
五萬年的隱晦撕開來,此時無遮無掩的孟天海,既狂又惡。
“但你們,有被我打死在此的覺悟嗎?!”
他的拳頭潑灑開,真是萬古劫!
既對昆吾,又卻刀光,轟走司玄地宮,砸開無垠學海!
“血蓮圣界即將成就,你們僅止于此嗎!再叫人!再取寶具!把你們身后的強者都召來,都來阻止我!都來見證我!”
禍水起拳峰,世間第一高。
他在天與海之間,狂惡無羈,以拳敵世:“道歷新啟之后,超脫共約不再出手。而超脫之下……我當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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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六十一章 八門法界眾生平等(最后一天求月票)===
此時的孟天海,全不似之前披皮時的陰沉樣子。
或許是這五萬四千年壓抑得太久,或許這就是他的本性。
這些年來,他是傅蘭亭,他是霍士及,他是彭崇簡……世人不聞孟天海,他幾乎也忘記了自己!
隱匿了太久,扮演了太多人。
有時候他也分不清,在血河之中浮沉的,究竟是誰的身影?
他需要這樣一場戰斗!
他需要被提醒,需要被確認,確認他就是神話時代那個孟天海,而非其他什麼人。
所以陳樸遠赴勤苦書院,伙同左丘吾找出他的真名,他本心是歡迎的。
雖然理智告訴他,他還應該再隱藏一些年月,他還需要再做一些準備,真正靠近萬無一失的程度,再來出這個頭。
但是情緒告訴他——他已不能再忍受。他也需要找回他自己!
五萬多年過去了,他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
何等的情緒?
就是現在這般!
沸騰著的、燃燒著的、狂妄著的……
“小兒輩狂似我當年!”
在幾位手持洞天寶具的大宗師圍攻下,他盡情展現他孟天海的拳頭!
“好!這才有幾分樣子!”司玉安殺起性來,身似巨靈隨風漲,掌中長劍已成峰,倒持天柱,劍沉血河:“五萬年也不盡在吃潲水,不枉我昆吾出鞘!”
孟天海拔身高起,一拳抵住,不使山傾!
相較于此刻撐天柱般的昆吾劍,身高九尺的孟天海,也不比一只螻蟻大多少。然而他以拳相抵,反抬山而起!
“不夠!憑你司玉安,憑你們這般,還遠遠不夠阻止我!”他怒聲而嘯:“吳病已!你還要留手嗎?宋菩提!南楚如此之近,難道你沒帶洞天寶具?!”
今日來禍水的衍道絕巔,沒有一個是獨行。個個都代表一方勢力,個個都隱藏了手段。
殺到后來,才逐一放開。
譬如陳樸之學海,阮泅之司玄地宮,司玉安之昆吾。
那麼吳病已和宋菩提,難道沒有別的準備嗎?
吳病已帶來了律法的具現、天下第一鎖鏈“法無二門”,以此鎖住赤州鼎,但這并非極限。他是否借來了法家圣地三刑宮的鎮宗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