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累成這樣、傷成這樣了,還只能休息五天!
“對了。”姜望又丟出兩顆頭顱:“這兩顆真魔頭顱,帶給你們駙馬,是我送他的禮物。他要送誰,由他高興。”
晚八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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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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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使人秋思如亂絮(求月票)===
真妖,壹。
真魔,貳。
惡修羅,零。
姜望在一卷青簡上,寫下這簡短的幾個字,記錄自己斬殺異族十八真的歷程。
這書簡并不普通,乃太虛閣員鐘玄胤所贈。
可以刻錄歷史,字顯春秋。
只要姜望愿意,他在斬殺異族十八真過程里的每一戰,都可以為青簡所載。如此可以確保他對人族的貢獻絕無爭議。
當然,此時隨字入簡的,只有每一個異族洞真戰死的最后一刻。姜真人可不愿意給那些有可能挑刺的人演大戲。
草原的夜晚寒風甚勁。在厚重的氈簾掀開時,便鬧進帳篷里來。
走進來的是宇文鐸,滿頭小辮子甩出整齊的弧線,他裹著仆仆風塵,瞧著刻字的姜望:“喲!這書簡可不簡單!”
姜望自矜地笑了笑:“你是識貨的。”
宇文鐸將兩壇子美酒放在地上,在姜望對面坐下了:“這是什麼寶貝,介紹一下?”
姜望看了他一眼:“汗青簡你知道嗎?”
勤苦書院鎮院之寶汗青簡!
乃勤苦書院的開山之祖所煉,以小洞天里排名第九的丹山赤水天煉制而成,在洞天寶具里也是排名靠前的存在。
宇文鐸雖未見過,又怎能沒有耳聞?
看著這書簡,眼睛就放光,抬起手來,想摸又不敢,聲音都激動得帶顫:“自然知道!難道這就是……”
“跟汗青簡沒有關系。”姜望說。
“嗐!”宇文鐸往后一靠:“我琢磨你把勤苦書院搶了呢!嚇我一跳。”
“仿汗青簡做的小玩意兒,鐘玄胤送的。”姜望將書簡卷起來,語氣隨意:“說罷,找我什麼事?”
他越是隨意散漫,越是說明親近。
宇文鐸很高興,咧開了大嘴,將兩壇酒拿來:“什麼事也沒有,就是很久沒見著姜大哥了,來找你喝兩口——放心,不耽誤你事情,喝了這兩壇我就走!”
人族第一天驕的分量,是個人都能明白。尤其是在天京城一戰后,姜望的影響力已經達到一個新的頂峰,為天下所共見。
對于這樣一個人,宇文鐸是絕不會拿小事開口的。他要多多的賺人情,而一分人情都舍不得耗用。
他不否認自己有功利之心,他是大牧皇女赫連云云這一系的鐵桿,是牧國駙馬趙汝成的曳賅——巴結一下大家的姜大哥怎麼了?
你要是有本事請動姜大哥喝酒,你也盡管來請!
姜望收起青簡,只笑道:“有酒無肉怎麼行?”
“我早就準備好了,羊羔在外間烤著呢!”宇文鐸大笑著起身:“我去取來!”
厚簾再次掀開,他豪邁地撞進夜色里。
而在門簾垂落之前,一只小小的云鶴,靈巧地折進帳中來。親昵地落在姜望肩上,被他捏住,化作信紙一張。
這封信姜望自然是不會怠慢的,展開便看。
信的內容倒也簡單,短短幾行字而已——
“冒昧來信,不知道是不是有點打擾,會不會耽誤姜閣老的正事。”
“寫信也沒有別的事情,就是秋天到了,蠢灰最近在脫毛,想問問你怎麼處理。”
“見信可以不復。”
“——葉青雨。”
……
宇文鐸直接連羊羔帶烤架一起搬來,也不給火頭兵表現的機會了,當誰都能伺候姜大哥嗎?
他決定親自露一手。雜七雜八的調料瓶都掛在腰帶上,興沖沖的大步流星。
“我家老祖信上說,你在妖界可威風了!殺得那些真妖都不敢露頭!姜大哥,你給我講講唄——姜大哥?”
宇文鐸舉著烤架連同烤羊,在這座帳篷里里外外轉了好幾圈,愣是沒瞧著姜大哥身影!
人呢?
宇文鐸一時驚疑。
難道真魔襲營?
或姜大哥去襲真魔的營?
又或者是老祖在妖界的時候,過于傲慢,惡了好脾氣的姜大哥?
算起來宇文家當前的最強者、輪值燧明城的宇文過,是宇文鐸高祖父的親弟弟。宇文過自己沒有后人,要不然家主輪不到宇文鐸祖父這一支。
對于宇文過來說,他跟家族內部誰親近,還真就不是血緣上的事情了。再近也都隔了好幾代。一個人的天賦、能力、性情,是否對他的脾氣,才是更重要的。
這次宇文過寫信回家族,還特地提了一句宇文鐸,問他修業如何,可不就是看在宇文鐸跟姜望有交情嗎?
往常時候,老祖眼里可是只看得到宇文烈他們的。
宇文烈的父親、宇文鐸的伯父宇文肅,是宇文氏當代家主。宇文烈本人,又是“穹廬三駿”,天資過人。
他宇文鐸是萬沒什麼可比的。
當然,他跟堂兄宇文烈的感情很好,之前還特意介紹堂兄與姜大哥認識。但不代表他就不想在家族內部更受重視一些,把握更多資源……
且不說宇文鐸是如何胡思亂想。
姜望管不得他的心情。
從草原到云國,間隔千山萬水,橫跨諸國疆域,往常姜望再怎麼也得飛上兩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