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則是笑著告退:“孟公子有什麼事,盡管吩咐她們倆。”說著便出了雅間,悄然把門給關上。
……
此刻也是在碧云樓二樓,另外一處的雅間中。
這雅間內只有肥胖大漢和大胡子男子在喝酒,他們倆也沒有要人伺候。
“那個什麼孟川公子一來,下面那些女人簡直都瘋了。”雅間內,肥胖大漢嗤笑道,“那最中間的雅間我們倆要進去,碧云樓都不讓!這孟公子一來,讓他去最好的雅間。而且看看那一對雙胞胎,嘖嘖嘖……真是極品貨色啊,我在這耍了兩天了,也沒見過這一對,看來碧云樓還藏了一些好貨色,就是不給我們看。”
“孟川的名字,我聽說過。”大胡子男子悠然坐在那,“是五大神魔家族之一孟家的當代天才,十五歲就悟出合一境,是整個東寧府的風云人物。你也乖乖的,別去招惹這孟川。”
“我懂,在東寧府你說過,要低調,別惹是非。”肥胖大漢嘿嘿笑道,“其實像孟川這種細皮嫩肉的,也很有滋味的。”
“閉嘴。”大胡子男子皺眉。
肥胖大漢連閉嘴,只是笑著。
“看來東西是賣不掉了。”大胡子男子淡然道,“我們再玩兩天,就離開東寧府。”
“又要進山?山里面真是無聊的很。”肥胖大漢嘀咕,“今晚我要好好痛快玩一玩。”
……
孟川飲著酒,看著下面的表演。
樓下那臺子上,正有一名戴著薄薄一層面紗的青衣女子懷里抱著一琵琶,琵琶弦聲在青樓內流淌,周圍的富商豪客們聲音都小了很多。
孟川看似聽琵琶,實則借助十丈感應,直接感應著同在二樓的另一個雅間。
在感應中,一切無比清晰。
就是蚊子聲音都能‘聽到’,更別說大胡子男子和肥胖大漢的對話了,雖說壓低了聲音,又有雅間隔音。但孟川的依舊能‘聽到’。
“離開東寧府,進山?”孟川心中若有所思,“是盜匪嗎?”
“關姐姐的琵琶是我們碧云樓的一絕。”伺候孟川的這一對少女,其中一個聲音清脆些的說著,“是師從我們東寧府的王老先生的。”
“哦。”孟川微微點頭。
就像畫手,如今這時代,一心鉆研畫畫的并不多,孟川幾年前就是東寧府第一畫手水準了。更別說畫出‘眾生相’后達到了另一番境界了。
這琵琶等樂器,鉆研的倒是稍稍多些,可也只是娛樂之用。在這時代,終究是修行排在第一位,娛樂的地位都很有限。
“我們姐妹倆學的是古琴,也是和大師學的。”另一名聲音更軟的少女說道。
“古琴不錯。”孟川隨口評價,同時繼續觀察著那兩位。
大胡子男子、肥胖大漢……
他感應十丈范圍,就是螞蟻腿上的毛刺都能看見,自然對這兩位觀察的無比仔細,臉上的每一根胡子都無比的清晰。
“嗯?”孟川發現了。
肥胖大漢倒是沒有易容,可大胡子男子卻是易容過了。
“假胡子?假發?臉上也有一塊假的皮貼著?如果沒有了頭發,沒有了胡子,他的模樣會是……”孟川心中一動,整個東寧府內被通緝的重犯,作為神魔家族子弟都是要熟悉的。
孟川立即就想到了一人。
“血手趙燦。”
光頭精瘦的彪悍男子,左臉上還有一顆黑痣。
只是如今這塊黑痣被那‘假皮’給遮住了,這易容術算很厲害了,即便近距離看著也看不出那是假的皮膚。
也就孟川的‘感應下’,能夠清晰辨認出假發假胡子以及一塊假皮。在他感應下,一根肉眼看著光滑的細頭發絲,他都能看到上面的毛刺、傷口。這種觀察力簡直是易容術的天敵。
“是他?”孟川心中轟的殺意在升騰。
血手趙燦。
是東寧府覃縣人,為了修煉‘血魔手’,在數年時間內先后殺死三百余人,令這個覃縣人心惶惶。后來事發……他也成功逃脫。被朝廷通緝后,他卻是直接加入了兇名在外的‘血云盜’,血云盜兇名在外,名列其中的盜匪最弱的都是脫胎境。
他們人數并不算多,但個個算得上大盜,靈活機動,藏在三府交界之地的群山中,令三府也一直難以捉拿。
“血手趙燦。”孟川瞇起眼,起身。
“孟公子?”兩名少女都疑惑站起來。
“我臨時有事。”孟川說著從懷里取出一張百兩的銀票放在桌子上,他雖然沒來過,倒也是聽說過。像這等挺有名氣的青樓,進入雅間最低也得二十兩銀子。孟川這還是最好的雅間,又安排兩名少女來伺候……當然孟川僅僅坐一會兒,留下一百兩,這碧云樓自然不虧。
“這……”兩名少女彼此面面相覷,能陪這位名滿東寧府的孟家公子,她們倆自然千般愿意萬般開心,甚至都有些奢望。奢望這些孟公子將她們倆給贖走。
沒想到這麼快對方就要離開了。
孟川出了雅間。
直接朝兩名大盜所在的雅間走去,不談成為血云盜后的罪惡,單單在東寧府覃縣的三百多條人命,就讓孟川壓制不住殺機。他是見過屠戮場景的,妖怪屠戮,人們絕望被殺。
經歷過那些,對于滿手血腥肆意屠戮的通緝重犯,孟川對其殺意不亞于對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