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瞧見閣下,心神不寧?”渾身肌膚蒼白,披著黑色王袍的紅遠梟,瞧著對面的身影,十分奇怪。
此刻,端坐在紅遠梟對面的身影,赫然是一位萬象神族,渾身金紋,頭頂神紋長角,生氣滿滿,跟周圍的環境還有存在,都是截然不同,格格不入。
古復全端坐在原地,沉默半響后,這才露出笑容來:“說起來,我也不太清楚,總是感覺心中慌亂,想著有什麼事情會發生。”
“不管這些了,或許是此地的環境,還是有些無法適應,才導致這樣的感覺吧。”
“還望勿怪。”
對此,紅遠梟笑了起來,朝著面前古復全擺手:“何須這般客氣?”
“如今你我達成合作,定然是能夠在這大勢到來的時候,再次開展一番事業。”
“多少歲月了,無論是我們人族,還是你們神族,都已經沉寂太久的時間了。”
“如今藏靈的后輩,當真是不爭氣,毫無用處,居然被藏武壓著打,真是可笑的很。”
講到這個地方,紅遠梟似乎十分生氣,還重重的捶了一下面前桌案,憤恨不已。
古復全不可置否,淡然開口:“我們彼此聯手,重掌藏靈之后,還只是第一步。”
“畢竟如今的藏靈和藏武都是彼此糾纏在一起,并非分成的上下兩界,如今我們在下界,拿下這個基本盤之后,還有上界這個硬骨頭要啃。”
“最新一代的人族,崛起了一名叫做紫極無敵的人皇,不容小覷。”
古復全認真說道,凝望著面前的紅遠梟,繼續補充說明:“更別提老一輩的神族們正在復蘇,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對此,紅遠梟露出了爽朗的笑容,拍了拍身邊的古復全,示意他不要太過擔心。
“你我聯手,這些魑魅魍魎算什麼東西。”紅遠梟豪氣萬丈,自信滿滿,“等到我們立下大功,完成大業,前途更是一片光明啊。”
紅遠梟講到這個地方,咧嘴笑了起來,目光朝著面前掃視了過去。
在他的面前,大殿當中坐著的人,便是他麾下十大將。
任何一個單單拎出去,如今的藏武都不是對手。
就在紅遠梟還有古復全相談甚歡,討論著以后安排的時候。
殿堂之外,忽然是有身影快步走了進來。
走入進來的身影渾身籠罩在厚重鎧甲中,縫隙當中不斷逸散出黑色的死氣。
在他的手中,則是拿著一頁信紙,上面還飄蕩著氣息。
噠!
這名死氣彌漫的重甲土兵,忽然是止住腳步,單膝跪下,將信紙雙手奉上。
旁邊,距離最近的一個高大身影起身來,將那信紙接了過來,轉身朝著首座上靠近。
“主公!”高大的黑色身影,聲音低沉,將手中信紙遞了過去,“是紅元馨。”
“噢?”紅遠梟伸出手來,將那信紙接到了手中,死氣微動,便是有著一道印記浮現出來。
瞧清楚這個印記,紅遠梟點頭:“不錯,的確是紅元馨的印記。”
隨后,他便是仔細閱覽信件當中的內容,逐一掃視過去之后,皺緊了眉頭。
“何事,居然讓你都這般的沉重?”邊上古復全,瞧見紅遠梟的表情,感覺到十分意外。
他不知道,能有什麼事情,會讓對方露出這樣的表情。
紅遠梟隨后揮手,將手中的信件給對方看。
古復全將那信件拿在了手中,仔細閱覽之后,面色一變:“怎麼可能,世上怎麼可能有如此恐怖之人?”
“自然不可能有,我在想這紅元馨夸大其詞,到底是個什麼意思!”紅遠梟摩挲著自已的下巴,念叨起來,“她讓我這邊大擺宴席,畢恭畢敬迎接,坦白一切以保全性命?”
“可笑,怎麼可能,本王如何可能答應這等屈辱的條件,她紅元馨會不知道?”
“但紅元馨依舊這麼做了,意欲何為?”
古復全拿著信件,再度閱覽起來,斟酌一二:“不管是不是夸大其詞,如今這位紅元馨發出這樣信件,代表著她已經受制于人了。”
他一邊說,一邊將手中信紙還給紅遠梟:“還有,若是這邊不同意,是不是那邊的傳送陣法便無法開啟?”
紅遠梟點頭,接過信紙放在桌案之上,伸出食指輕輕點了點信紙:“上面已經留有印記,只有我這邊施印,開啟傳送陣法,那邊才能過來人。”
“那麼,我這里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沉吟片刻,古復全忽然是雙眼一亮,朝著紅遠梟看過去,“信紙上很多內容,更多是給制住紅元馨之人看的,好穩住對方,實際上就是通風報信。”
“想一想,那殘念之人恐怖,信紙上之人,哪里有本事殺意泯滅,功德塑造金身,輕而易舉搞定,完全不尋常。”
“而且瞧這個描述,吹的更是天花亂墜,塑造金身渡人,并且萬千金光行禮化作長河離開,這事情太過玄幻。”
“按照我的猜測,這人只怕是有些本事,更是有著異寶傍身,有一些殘念之人泄漏出來,被他制服。”
“紅元馨受制于他,無可奈何,只能以這種吹噓的辦法,討人歡心。”
“而且,觀這信件,瞧著要求,我甚至懷疑就是此人提出,逼迫紅元馨照辦。
”
“想來這人狂妄自大,不知深淺,恐怕傳送陣一開啟,他就會堂而皇之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