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進來就吆喝著道:“怎麼?那個被蛇咬的死了沒?我來看看那個姓鄭的庸醫是怎麼治死人的!”
鄭乾的眉頭一皺,且不說這嚴德林是醫生,就算不是醫生也沒有這樣詛咒別人死的吧?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鄭乾聲音冷冷的道。
嚴德林一愣,滿臉的不相信,“不可能,他不可能沒事的,那蛇我查了,根本就沒有血清可以救,而且,你從野外弄得草藥還用自己的嘴嚼碎,傷口肯定會感染的!”
這時,牛大壯自己走了出來,“怎麼?你很希望我死?”
莊稼人雖然和善,但是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也是會有生氣的時候,他們也不是善惡不分,鄭乾是來救人的,牛大壯對鄭乾和和氣氣的,但是這嚴德林,小診所病人沒看過一眼,倒是天天在村里游手好閑的。
看著牛大壯竟然能夠自己走路,嚴德林一下子愣住了,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時牛大壯家里的媳婦走了出來,“別忘了去村頭那頭牛剛拉的便便,新鮮著呢,趁熱吃,別著急,沒人跟你搶!”
嚴德林一張臉一下子漲成了豬肝色,氣鼓鼓的就準備往外走。
這時,一個老漢扛著一個鋤頭和一個拾糞籃子滿臉怒氣的走了過來。
“又是你,我昨天才放到魚塘的魚苗,被你全禍害了,你賠我的魚苗!”老漢哭喊著道。
嚴德林一愣,趕緊把手上的用柳樹枝穿好的魚丟在地上,嘴里否認道:“不是我弄的,不是我!”
“你還想狡辯!”
老漢放下拾糞籃子,拿起鋤頭朝著嚴德林挖了過去。
那嚴德林頓時一慌,趕緊躲閃,可他的腳下踩中了一塊圓石頭,頓時一滑,整個人身體一歪,朝著門口老漢放下的拾糞籃子里面一頭砸了過去。
看得鄭乾都忍不住閉上了眼睛,這尼瑪,說好的吃屎,這咋還真吃上了?這麼大一筐子,一點都不客氣啊。
旁邊的牛大壯和他的媳婦一愣,旋即是在憋不住了,大笑了起來。
那嚴德林的一張臉正好埋在那一大坨的新鮮牛糞里面,還熱乎著往外冒著熱氣,他掙扎著起來,那一籃子牛糞頓時被他弄得到處都是。
拾糞老漢心疼的大喊:“你小子,弄死了我的魚苗,現在又吃了我剛從村頭那顆大槐樹下撿回來的新鮮牛糞,你故意跟我老頭子故意不去是吧?”
說話的時候,老漢一鋤頭落在嚴德林的腿上,那嚴德林一下子吃痛,張大了嘴,頓時他臉上的牛糞就這樣滑了下來,正好落到了他的嘴里。
鄭乾的忍耐力已經算是很好了,可是這會兒還是憋不住了,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
嚴德林趕緊從地上爬起來,頭也不回的趕緊沖到村頭的小河邊,一下子跳了進去。
路上還遇到了正準備去找鄭乾的劉語嫣和傅紫琳。
“真是奇怪啊,我剛剛看到一個人,臉上敷著面膜,還穿著嚴德林的衣服,一個勁的往小河邊跑!”劉語嫣走到牛大壯家門口,對鄭乾自語道。
鄭乾一愣,“啥?面膜?”
劉語嫣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是啊,我以前還自己做過這種面膜,不過不是這種味道,我那個是水果味,這個有點臭味……”
鄭乾滿臉怪異的盯著地上那個老漢來沒來得及收走的拾糞籃子里面那新鮮牛糞上印出來的人臉,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半晌才道:“是啊,這面膜真特別!”
劉語嫣也看到了地上的糞籃子,她和傅紫琳對視一眼,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旋即兩女再也顧不得什麼淑女形象了,抱著肚子大笑了起來。
牛大壯的藥已經吃完了,劉語嫣過來找鄭乾,是因為顧濟平找他。
“鄭乾,你昨天用的是什麼藥啊?我看到那些病人身體上的黑斑竟然過了一晚上都沒有新增的跡象,你的藥真的有效,能夠抑制啊!”顧濟平滿臉的興奮之色。
“啊?”鄭乾早就知道這樣的結果,如果自己真的把雞血朱砂墨水說出來,這些人能夠接受麼?
就在鄭乾這麼想的時候,突然,牛大漢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不好了,顧醫生,剛剛村里又有人病倒了,身上出現了黑斑!”
鄭乾眉頭一皺,“什麼情況?”
牛大漢嘆了一口氣,道:“剛剛隔壁的張四媳婦去后山打豬草,可是去了大半天都不見人回來,張四就去找,可是找到他媳婦的時候,人已經昏倒在地上了,而且手臂上也出現了黑斑!”
“走,我們先去看看看病人!”顧濟平立即趕了出去。
而鄭乾卻把牛大漢拉到一邊,問道:“那張四媳婦的出事的地點在哪兒?我去看看!”
牛大漢一臉趕緊的看著鄭乾,鄭乾治療蛇傷的事情他都已經知道了,“鄭醫生,我找狗蛋帶你過去吧,這一塊地方,他清楚!”
“行!”鄭乾道。
很快,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有些害羞的跑了過來,帶著鄭乾朝著出事的地方趕去。
等走到那地方的時候,鄭乾整個人都有點發懵了,腦袋里面‘嗡’的一聲就像是要炸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