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血鱉虱似乎感受到了危險一般,自己也還在慢慢的蠕動著,繼續囁食著病人的體內的組織,這更加加大了施針的難度。
在另一邊的監控室內,紅臉老者大聲的道:“快點,把攝像頭拉近一點,一定要看清楚那小子的施針的手法,和下針的位置,同時,警惕連接在病人身體之中的儀器檢測毒素!”
孔二娘站在一邊,她靜靜的看著,目光落在鄭乾的臉上,那張干凈陽光的臉上掠過一絲自信的笑容,倏然,鄭乾的手掌猛地揚起,將原本用香木火焚燒的七寸銀針一下子朝著那病人身體鼓起來的血鱉虱的位置扎了過去。
與此同時,在鄭乾的手臂剛剛抬起來的瞬間,那針尖一下子急劇的顫抖了起來,發出一聲低沉的嗡鳴之聲,就像是有一只小蜜蜂在快速的飛了起來一般。
“這……以氣御針!”
紅臉老者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了下來,兩只眼珠子也差點的凸了出來,“怎麼可能,這小子才多大,我練了一輩子的以氣御針,如今也很難達到這個小子的這種境界啊……他剛剛的手法,行云流水,沒有絲毫的停滯,二娘,你看到了沒?這小子怎麼可能啊,一定是我出現錯覺了!”
孔二娘的目光依舊是落在電腦屏幕上,頭也不抬的道:“我看到了,但是你還看漏了一點!”
“什麼?”紅臉老者舍不得將目光離開屏幕,正怕自己錯過了鄭乾的手法。
孔二娘沉默了一下,然后嘆了一口氣,道:“你注意到了他剛剛的起針的手法了麼?”
“起針的手法?”紅臉老者一臉的怪異,回頭看了一眼孔二娘,然后仔細的回憶了起來,同時他的手腕還在慢慢的比劃著,重復著之前鄭乾的動作,突然,他整個人一下子僵住了,像是一瞬間被天雷劈中了一般,緊接著,他的臉上露出一種近乎癲狂的不可思議,失聲喊道:“一定不是,一定是巧合,這小子才多大啊,怎麼可能!”
孔二娘沒有反駁紅臉老者,而是繼續盯著監控的屏幕,此刻,鄭乾控制著銀針就要落下了,他已經對準了那血鱉虱的毒囊了。
“噗!”
一聲極其輕微的聲響傳來,七寸的銀針,瞬間沒入病人的身體之中,那只血鱉虱的身體一滯,毒囊瞬間刺破,與此同時它也是瞬間斃命,絲毫的毒素都沒能釋放出來。
“那如果之前他起針的時候手法是巧合的話,那他剛剛落針的手法呢?難道還是巧合?真的有這麼多巧合麼?”孔二娘緩緩道。
紅臉老者一下子啞口無言,他只是盯著屏幕上鄭乾的那張臉,腦子里面翻江倒海一般。
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這小子才二十歲出頭啊,剛剛他的手法像極了,他們孔家流傳下來的一篇極其厲害的針法,只不過因為年數太長,這篇針法好多都已經失傳了,甚至他們連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中間些許的幾個手法而已。
今天居然能夠看到一個才二十來歲的年輕后生居然能夠輕而易舉的使用這種手法和針法,這怎麼可能不讓他們震驚啊。
“快,快去抽取病人的血液檢測,剛剛那一針,是否有毒素!”紅臉老者突然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大聲喊道。
孔二娘卻是搖了搖頭,道:“不用去檢測了,那只血鱉虱已經失去生命了,剛剛如果那一擊沒中的話,那被刺中的血鱉虱肯定會發狂的!”
紅臉老者沒有說話,今天這鄭乾給他的震撼太多了,多到他都感覺有些不真實,有些難以置信了。
很快,檢驗報告就出來了,病人的體內沒有絲毫的血鱉虱的毒素。
“去宣布結果吧,這次比試,勝利的人是鄭乾!”孔二娘嘆了口氣,道。
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還是依舊留在屏幕上,死死的盯著那個看起來并不如何高大的身影,這個年輕人的身上的秘密還真是不少啊。
……
結果出來,全場嘩然。
第一個不服的便是孔少莫,他指著宣布結果的沈家人的鼻子道:“怎麼可能,一定是你們作弊,說好的公平公正呢?我就不信這小子的方案比我的方案好,還有憑什麼他去了手術室,我不能去?”
沈家的人也是一臉無奈,“我只是按照上面的意思而已,至于對結果有異議,你可以自己去找人!”
孔少莫臉色通紅,氣得直跳腳,他恨恨的盯著鄭乾,冷聲道:“小子,這次你贏我不是在醫術上面,而是在運氣上面,你比我走運先認識小曼而已!”
鄭乾淡淡一笑,也不解釋。
突然,那孔少莫剛剛離開兩步,突然又轉了回來,“小子,我聽說你要去寧北市,我告訴你,本來他們找我我沒想去的,現在我也決定去了,到時候我一定會讓你明白,你跟我之間的差距,運氣是沒辦法彌補的!”
鄭乾的眉頭一挑,依舊是背著手站著,一言不發。
等到人群散去,鄭乾才苦笑著去找沈如曼了。
“這下子滿意了?抱得美人歸?”